姜焕今天也险些失控，对于谢飞的提议没任何意见。
    两人手心都微潮，或是因为激吻而导致体温升高，又或者是结束后的尴尬让他们各自紧张所以冒出了一层薄汗。
    “谢飞。”
    姜焕叫了一声，谢飞扭头看他。
    “我们算是正式交往吗？”
    明白姜焕之前是不敢问及这个问题，怕所听到的答案不是心里所期待的那一个，所以一直由着他乱撩。
    但现在明显不能继续装傻，姜焕的性子早就养定了型，什么时候该做什么事情，什么关系能做什么事，都分得清清楚楚。
    这两天，算是他失态。
    “你现在才问是不是有点太晚了？”
    谢飞挽着姜焕胳膊往外走，这句反问没有得到预料中姜焕略慌的表情。
    他神态认真，眉间微微蹙起一点，似在思索什么，让深邃的眉眼愈加迷人。
    不得不说，此时此刻他浑身散发出的禁欲感又让谢飞内心蠢蠢欲动，他咬了下舌尖让自己清醒点。
    正常交往不包括婚前性行为，所以姜焕不会碰他。
    不会碰他，还把他想要反攻的心不动声色的掐灭在摇篮。
    而他自己也不甘愿做一只除却样貌一无是处的金丝雀，所以不提及结婚的事。
    算是另类的互相折磨。
    谢飞心态算是乐观，心想着这样也好，这样才能时时刻刻提醒自己，不努力，不配得到完整的姜焕。
    姜焕问：“那你做我男朋友行吗？”
    该出手的时候不犹豫，又有着小动作表明害羞与不安。
    谢飞被他戳得心窝酥软，抿着唇憋笑，却弯了眉眼。
    张口就想要得到一通教训，“那你叫声老攻给我听听。”
    这两个字，估计今晚在这里消磨一夜，姜焕都不一定说得出口。
    眼看要出影院了，在被冷风吹之前，谢飞趁着暧昧的温度还在，给他说，“在一起了就要互相理解包容，你不说的话我说，你不做的事我做，所以你不叫我老攻，我就叫你。”
    姜焕脚步一顿，身体绷紧动也不动一下。
    刚才不知道多努力才保持住的镇定冷静，立时被谢飞破坏了个干干净净。
    然后耳边传来温热的呼吸，谢飞说话时柔软的唇似乎也碰到了他的耳垂，那两字低哑却准确的被他捕捉。
    “老攻~”
    回神的姜焕几乎是落荒而逃，拽着谢飞的手往外走，步子都比平时大了许多。
    上车以后看他坐姿都不对了，谢飞摸摸鼻子，心虚的同时也有点诧异，姜焕这反应也太大了吧……
    一天要反省好几次别撩过头，但看见姜焕就管不住这张嘴。
    他也好头疼。
    谢飞老老实实坐着，没敢往姜焕那边靠。
    所幸今天出来是穿的蓬松的长款羽绒服，倒是不至于很明显的被人察觉姜焕的异样。
    姜焕靠椅背上，眼角余光看谢飞，见他缩头缩脑的一副尴尬得要找个地缝钻进去的样子也觉得好笑。
    并不是交了个女朋友，大家性别一致，该有的生理反应都会有，那层关系说破，也有过一次经历，所以姜焕此时没有刻意避开。
    “你明天就要开工吗？”
    再不久就要过年，姜焕想着谢飞年后再开始工作就行，没必要这么着急。
    谢飞点头，把他跟许松竹确定的发展规划给姜焕大概讲了下，才解释道：“年前其实不会忙，拿几个台本回来看看，背下台词，看试镜时间，年后才开始忙一阵。”
    谢飞不走流量爱豆这条路让姜焕略有些惊讶，谢飞的脸很有辨识度，颜值过人，又有一种痞气与狠劲儿，走流量爱豆这条路，随便砸点资源，他按照规划走，很快就能吸一波粉丝起来。
    后续通告接上，保持人气，用不了多久就会在这个圈子占据一席之地。
    毕竟谢飞也有野心，不会甘愿做一个单单脸好看的花瓶。
    “你是不是也不看好我现在的选择？”
    谢飞可以不在乎许松竹的想法一意孤行，对于姜焕的意见，却是很想听一听的。
    而且他从来都没有问过姜焕喜欢他什么，又是怎么喜欢上的，这个问题一想就挠心挠肺的难受。
    但一问就是双方的事儿，他也要给姜焕一个答案才好。
    可是他死过一次才认清，对于这份感情，他始终都是亏欠方。
    “最终结果都相同，不过这条路会艰难些。”姜焕顿了顿，感觉自己说的模棱两可诚意不足，补充道，“我支持你的选择。”
    谢飞这就又开心了，没有焉哒哒的缩在一边，忍不住又往姜焕这边靠近。
    “等我发工资，给你买礼物。”
    虽说谢飞的工资，也是姜焕名下的公司发。
    但那是他自己挣的，不是姜焕以私人名义给他的。
    “好。”
    闲聊了会儿，气氛缓和下来，姜焕被撩起的欲望也逐渐消散。
    但回家后，两人进了房间，姜焕一看床头贴着的一个大红“囍”字，又差点上头。
    他这一刻甚至在想，谢飞可能就是上天派来折磨他的妖精。
    “我先去洗澡。”
    被姜焕一对比，谢飞感觉自己不像是个健康的成年男人。
    他摆手放走姜焕，看着姜焕拿了衣服去了另外一间房，还表情复杂。
    再回头看看床头的那个“囍”字，谢飞也脸颊发烫。
    胆子日益长大，脸皮的厚度却没有跟上。
    这叫什么事儿啊。
    今晚的谢飞没再穿姜焕的睡衣，简单冲个澡，就火速钻进被窝装睡，试图跟昨晚上一样，相安无事的避开这个尴尬的高光时刻。
    但是姜焕回来后，非要叫他的名字。
    叫一声不理，还要叫两声。
    叫两声不理，不识趣，偏说一句：“我知道你在装睡。”
    谢飞不得不睁开了眼，但被子盖得严实，只露出了小半截儿脑袋瓜在外面，衬得狭长的凤眼都扑闪扑闪有点大又圆。
    姜焕说，“结婚前我不会碰你的，你别怕。”
    谢飞：？
    我替你着想，你以为我怕你有非分之想？
    这是什么惊天大误会。
    谢飞气得咬牙，“我是怕你碰我吗？我是怕你不碰我！”
    姜焕没想到会被怼上这么一句，表情有一瞬的错愕，然后就是口头禅来袭。
    “胡说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