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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饶有兴致的围观,就差搬个小凳子,拿个瓜,当个吃瓜群众了。
温老太还在一旁呵呵直乐,也不管小盆友委屈红了的眼眶:“两个小娃娃,咋就吵起来了呢,来,都跟奶奶说说,奶奶当裁判,看谁说得对就帮谁。”
黨明立马跑到奶奶腿边,抱着她的腿,指着温暖又是一阵听不懂的儿童星哇哇哇,再次引的好几个人发笑。
温暖将那沤烂了的玫瑰花放在石头护栏上,走到玫瑰花花丛旁,蹲下来继续摘玫瑰花。
黨明小盆友抓了个人赃并获,虽然他也没听过这个词,但小脑瓜还是很灵光的,知道这个时候就是判罪的最好证据,小脚丫子一跺:“奶,恰发发!”
没有黨明在旁边,温暖摘花很快,本来也就摘了个半满,小小一个篮子,按照她的手速,不到一分钟就给摘满了。
她拎着篮子走过黨明身边,留下一句话:“我可跟明明不一样,明明摘花,花会变得又脏又丑又臭,我摘花,却会让它们变得更香,还好吃。”
闻言,黨明脑袋当机。
抬头看看爷奶和哥哥阿姨们,却发现没有一个人发表质疑,还有些兴奋。
黨明咬着手指,皱着小眉头想了好久,实在按捺不住好奇心,噔噔噔跟上去,去看温暖在做什么。
其实很简单,温暖只是把那些新鲜的玫瑰花花瓣清洗干净,去阴凉通风的地方晾干表面的水分罢了。
看到她这么做,温家人立马明白过来:“你是要做玫瑰花酱?”
温暖点头:“不仅是玫瑰花酱,还有玫瑰花酒,以后还能做玫瑰花茶。”
温老太砸吧嘴:“那多可惜,开着挺好看的。”现在他们不缺吃不缺喝了,多出来的东西只能送出去给别人,自己吃不完,好好的花也看不到了,便觉可惜。
白临夕却摇头:“奶,这些花,再开不到半个月,就都要谢了。到了下一个花季,会开出新的花来。暖暖是想趁着花谢之前,利用起来,也就不算浪费。”
温老太想想也是,便没再说什么。
黨明站在大人中间,歪头想了想,想到了香香甜甜的桂花蜜,眼睛一亮,扯扯温老太的裤子:“奶,桂发蜜?”
温老爷子用粗糙的大手摸摸小家伙的脑袋:“对,就像桂花蜜一样,又香又甜,明明最愛吃了是不是?”
明明嘴角有口水,疯狂点头:“好次!”
其实刚才听温暖说那句话,大家就差不多明白了温暖的意思,这么好的机会,当然要好好教孩子:“所以姐姐说,她摘玫瑰花,跟你不一样。她能把玫瑰花做成好多好吃的东西,但明明却只会让那么漂亮的花儿变成又脏又丑又臭的东西。”
黨明若有所思。
温暖说,每个生物存在,就有它存在的意义。
玫瑰花从生长到绽放,可以让人欣赏它的美丽,嗅闻它的芬芳。但对很多人来说,它的意义也仅此而已。但并不是它的价值止步如此,只是观花之人没有完全发现罢了。
在玫瑰花生长绽放之时,有它们绽放美丽的意义,花朵绽放时,还会有蜜蜂和蝴蝶来采蜜。而花期结束,终将花谢花落。在它们花谢花落之前,可以发挥它们最后的价值。
比如玫瑰花酱、玫瑰花酒、玫瑰花茶,还能入药。
除此之外,或许还有很多大家还没有发现的价值可以挖掘。
人生亦是如此。
只是这些,黨明可能需要花很长很长的时间,才能彻底明白。
温暖做了不少玫瑰花酱,玫瑰花酱放到阴凉的地窖里,需要三个月的时间,才能变成真正的玫瑰花酱,醇香美味。
在那之前,如果想尝尝,也可以专门开一罐。只是时间不够,吃的就不是酱,而是玫瑰花味的糖罢了。
除了玫瑰花酱,温暖还做了玫瑰花酒。
而玫瑰花茶,用的都是花骨朵,待等来年多种些玫瑰花,四五月的时候,便可以用来制茶。
温家院子里种的花,除了桂花、玫瑰花,就只剩下月季花了。
而后山,凭借温暖的木系异能,单单种果树太过单调,果树与果树之间,便种了不少顾风寄回来的花种,其中便有洛神花,也就是玫瑰茄。
还有不少如芍药花、牡丹花,以及院子里种不下了的月季花等。
芍药花正是开放浓烈的时候。
牡丹花花期很短,一般是四月末到五月初这段时间,差不多十天左右。只是牡丹花种在温家山林里,没有外人能看见,已经在种子期就被温暖用异能变异了的它们就彻底放飞自我,从四月开到十二月左右。
牡丹花和芍药花是出了名的娇艳,而月季花中又有不少爬藤类,顺着旁边的果树不断攀爬,将绿油油的果树自然妆点成了花树。
玫瑰茄正是开放的时候,温暖顺着并不宽阔的花丛之间的小路行走,来到玫瑰茄边,摘了些玫瑰茄。
紫草是一种生长在荒林田埂、山石小路的灌木丛中的植物,对村民来说,是最常见不过的说不出名字来的野草。
摘了一些紫草,放在玫瑰茄上,温暖悠悠然回到院子里,在月季花中找了一会儿,找了几种颜色的月季花,分别摘了一篮子,同样洗干净,控干水分。
控干水分的月季花花瓣,加入白酒细细捣碎,捣出汁液的原先的花瓣色泽深许多,用纱布将汁液和花泥分离后,在汁液里加入洛神花和紫草加热,加入适量的蜂蜡,等待蜂蜡融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