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天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他知道这种行业的从业者都要使用化名，用来掩饰自己的真实身份，不过大都是是叫做小红小翠赛金花什么的，叫土匪鸭的还是第一次听到。
    “婶子，这个名字好奇怪，她业务繁忙是不是和这个名字有关系？”
    狗剩娘摇了摇头：“那倒不是，来这里找乐儿的男人通常是不问小姐名字的，我也是刚刚知道她叫土匪鸭。”
    秦天笑道：“那就是年轻漂亮了，这也难怪，你们这儿低于四十岁的人都不多，冷不丁的来块小鲜肉，定然是吸引了无数色狼登门。”
    狗剩娘嘴一撇：“漂亮啥啊，岁数大不说，还长得那么胖，要不是接客不要钱，一个上门的也有不了。”
    秦天满脸的诧异，接客不要钱，这是何等的高风亮节，从古至今，干这行的绝大多数都是为了钱，就算是常客没钱也别想傍身，要不然也不会流传出婊子无情的老话。
    “难道她对客人有要求，只接年轻帅气的？”
    秦天想起了另一句古语，“鸨爱钞姐儿爱俏”，身为鸡头，老鸨子眼里只有钱，但是小姐却喜欢英俊的小伙子，遇上美男子即使倒贴也在所不惜，不过以狗剩娘的情况判断，她们这里应该都是个体户，上面没有剥削者，一切事情都是自己说了算，也没准这位土匪鸭感情遇到了挫折，来这种地方打出免费的旗号吸引男人上门，从中寻找真爱。
    狗剩娘面露不屑之色：“什么年轻帅气，来这儿的都是四五十岁的老梆子，有一个满脸麻子的家伙是这儿的常客，要不是因为人家土匪鸭接客得摇号，恐怕他就常年住在这儿了。”
    秦天恍然大悟，那个满脸麻子的肯定就是黄麻子了，怪不得昨天晚上他那么大方，死乞白赖的要请客，原来这里有免费鸡，根本用不着他出钱。
    不过狗剩娘后面那句话让他困惑不已，他听说过购房摇号，买车摇号，没想到摇号制度已经发展到了特种服务业。
    “怎么摇？和三色球一样吗？”
    三色球是一种彩票，秦天买过，而且也看过开奖直播，一个大玻璃容器里面放上几十个写着号码的乒乓球，下面有个机器呼呼的往上吹风，最后选出的号码就是开奖结果，他以为土匪鸭也得采用这种类似摇奖的方式，毕竟找小姐不花钱也算是一种幸运。
    狗剩娘摆了摆手：“我知道三色球，据说那东西有弄虚作假的成分，但是人家土匪鸭可不作弊，完全是公平公正的摇号，轮到谁谁就上，不管老小胖瘦还是美与丑，正因为她办事公平，才吸引了大量的顾客。”
    秦天点了点头，难怪狗剩爹会睡不好觉，虽然他骨头折了，但是下面并没折，如狗剩娘所言，土匪鸭门庭若市，靡靡之音不断，只要是个男人就静不下心来。
    只是他不明白的是，这位土匪鸭不要钱不挑人，心甘情愿的给大家当尿壶，不知道心里是怎么想的。
    “那她到底图什么？”
    疤哥轻笑一声：“这还用问，家里老公有毛病呗，这种地方男人多，跑这儿来解渴了。”
    秦天白了他一眼，狗剩娘怎么说也算是个长辈，当着长辈的面说这么露骨的话实在有些不合适，不过他转念一想，疤哥的话也有一定的道理，如今像李楠那样欲望强烈的女人也不在少数，但是不可能每一个都像李楠那样有自力更生的精神，所有问题都自己解决，所以并没有和疤哥争辩。
    而狗剩娘作为曾经的失足妇女，什么样的污言秽语都听过，并没有对疤哥这种还算文明的语言表露出反感的神色。
    狗剩娘笑了笑：“或许是吧，不过据她所说，这么做有两点原因，第一要为广大单身男子解决生理问题，无私奉献出自己的身体，第二，小姐这个行业自古以来就备受歧视，如今更是处于违法的尴尬地位，是当今社会中最弱势的群体，她希望通过自己的努力，吸引社会的关注，让她们的权益受到保护。”
    疤哥点了点头：“原来你说的是那个土匪鸭。”
    秦天看了疤哥一眼：“莫非你认识她？”
    疤哥满脸愠色，从秦天的眼神中可以看出，这小子没安好心，估计他现在心里满满的都是龌龊的想法，一心要抓住自己的小辫子，借以要挟自己，帮他隐瞒和做小姐的老乡有来往的事实。
    “秦天，不要往歪处想，别忘了我喜欢上网，而土匪鸭是最近名声大噪的网红。”
    狗剩娘来自偏僻的小山村，到燕南的时间还不长，没有接触过对她而言属于新鲜事物的网络，听到这个名词顿时露出疑惑的神色。
    “网红是什么？”
    疤哥解释道：“就是网络红人，在网络上知名度很高的人。”
    狗剩娘摇了摇头，她还是不明白疤哥的意思。
    秦天呵呵一笑：“婶子，他说的就是网络上的名人，就像歌星影星一样，只不过只有上网的人才对他们熟悉，像我这种连开关电脑都不会的人就算和他们走个对面都认不出来。”
    狗剩娘恍然大悟，原来是明星。
    “没想到我身边竟然隐藏着一位明星，而且是那么的高风亮节，天天卖肉却不要钱。”
    疤哥切了一声，显然是对土匪鸭颇为不屑。
    “她也配得上高风亮节这四个字？不过就是个靠哗众取宠博人眼球的浅薄女人罢了。”
    秦天不以为然，虽然土匪鸭助人为乐的工具是自带的，没有花钱去购置，但是每天被这么多人使用，肯定是要有磨损的，作为一个医者，他知道对一个女人来说，这种事每天做个一次两次或许能得到生理和心理的满足感，但是没有感情的机械摩擦无疑是在活受罪，况且业务量还那么大，每天要承受肉体上的煎熬，人家却没有收一点磨损费，疤哥不但不替广大男同胞感激人家，反而说人家浅薄，实在有些过分。
    “大哥，话不能这么说吧，人家怎么浅薄了？”
    疤哥哼了一声：“为了出名连自己的裸照都发到了网上，这不是哗众取宠又是什么？”
    秦天瞪大了眼睛，赤身裸体可是个人隐私，网络是公共交流平台，将自己的隐私暴露在亿万网民面前，这得需要多大的勇气？
    “她还发过裸照？”
    疤哥点了点头：“没错，所以我才说土匪鸭是一个为了出名不择手段的浅薄女人。”
    秦天无语，他也不知道该如何评判土匪鸭这种行为。
    就在这时，一个女人的声音传了过来：“两位先森，你们是在谈论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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