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是遇上仙女了吗？”杰森笑着把枪收起来，他的反应比莉莉想象中还要淡定。
    “你的第一反应不应该是女巫吗？”
    莉莉隐去眼瞳中的最后一抹金色，站起来拍了拍自己身上的灰烬。
    “因为女巫不会怕虫子，而且……”杰森意味深长地打量了她一番，“身材应该会更好一点。”
    “…………”本来等着杰森夸她温柔漂亮的莉莉脸瞬间就垮了下来。
    她挥起拳头作势要打杰森。
    “这样就像个女巫了。”杰森轻松躲过了莉莉的攻击，同时还不忘点评一句。
    忽然他脚下的大地开始剧烈的晃动，头顶也不断有落石掉下来。
    “是你干的吗？”杰森惊讶地看向她，“我就是开个玩笑，你不会这么生气吧？”
    莉莉也用同样惊讶的眼神看着他，“当然不是我!”
    她环视着s四周，表情变得沉重。
    “应该是小丑消失了，它所支撑的这个空间也要崩塌了。”
    “快把孩子们带走!”
    杰森和莉莉急忙把意识还没恢复的孩子们向外转移。
    等到杰森把最后一个孩子抱出来的时候，他回头看了一眼，发现莉莉没有跟上。
    “轰隆!”地下空间传来巨大的声响，井口泛起了浓烈的烟尘。
    杰森急忙把手里的孩子放下，慌张地朝着井口跑去。
    “咚!”一块巨石从井口飞出飞向了天空，然后重重落在地上碎成了几半。
    “我去找他了，没想到井口被石头挡住了。”莉莉的声音从烟尘中传来，一个上宽下窄的影子出现在井口。
    那个人影从烟雾中走了出来，原来是驮着杀手鳄的莉莉。
    “咚!”莉莉把杀手鳄丢到了地上，然后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这时候的天空已经微微有些泛白。
    “没想到竟然折腾了一夜。”莉莉不可思议地看着天空，夜空上的星星已经快要看不见了。
    突然她的视线被一团黑影挡住。杰森正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他把手伸到了她的面前，然后张开手指，一颗糖静静地躺在他的手心。
    “趁着天还没亮，把这颗属于万圣夜的糖吃了吧。”杰森对她说。
    莉莉将信将疑地接过糖。
    “你从哪里找来的糖？”
    杰森在她旁边坐下，他抬手指了指那群被救下的孩子。
    “你看见那个画着骷髅妆的小男孩了吗？他应该是是刚刚被抓走的，口袋里还装着几颗糖。”
    莉莉看了看那个小男孩，又看了看手里的糖。然后一脸鄙视地转头看向杰森。
    “这么大人了，还偷小孩子的糖。”
    杰森无所谓地耸了耸肩，他又把手伸到了莉莉面前。
    “干什么？糖给了我就不能要回去了。”莉莉警惕地看着他，把攥着糖的手藏到了身后。
    “不给糖就捣乱。我给了你一颗糖，你是不是也要给我一颗糖。”杰森理直气壮地把手又往她面前伸了伸。
    莉莉为难地皱起眉头，她握着糖的手松开了一些。
    “我不要那颗糖，我要新的。”杰森似乎看透了她的心思，赶在莉莉开口之前说道。
    “…………”莉莉觉得这辈子没见过像他这么不要脸的人。
    莉莉看了一眼刚才被偷糖的骷髅脸小男孩，总不能再偷人家的糖吧？
    她旁边的杰森一脸看好戏的表情。
    莉莉瞪了他一眼，开始摸自己的口袋，摸着摸着她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
    她怎么忘了口袋里还有老奶奶送的三颗糖。
    莉莉从口袋里掏出一颗糖，“啪”地一声拍在了杰森的手心里。
    “万圣节快乐。”
    杰森脸上带着欠揍的笑容，收起了那颗糖。
    这时候的天色已经亮了一大半。
    远处传来了警笛的声音。
    莉莉和杰森对视一眼，两人同时从地上跳起来。
    杰森是没有和那些警察打交道的打算。同样，本来就不该出现在这里的莉莉也不想和哥谭的同事打个照面。
    杰森迅速地启动摩托，然后在经过莉莉身边的时候减速。
    莉莉不客气地跳上了摩托，两个人踩着白昼与夜晚的交接点离开了小丑潘尼怀斯和下水道鳄鱼盘踞的地方。
    飞驰在晨风中的两个人都没有注意到他们放在口袋里的糖发出了幽幽的蓝光。
    他们可以清楚的看到身边的风景快速的倒退着。但在他们看不见的地方，他们的时间也在像摩托车路过的风景一样飞速倒退着。
    万圣节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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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逃跑的动作倒是挺熟练的!”莉莉坐在后座，对前面的杰森喊道。
    “我只是不愿意和哥谭那群穿着制服的饭桶们浪费时间。”杰森略带嘲讽的回答。
    “哦，是吗？”莫名其妙变成饭桶的莉莉偷偷在他背后吐了吐舌头。
    她是不是应该找个机会告诉对方自己的职业
    莉莉让杰森把车停在了自己遇到老奶奶的那条路上，街上又开始了热闹的万圣节□□。
    “没想到过了万圣夜，大家的热情还是这么高。”莉莉看着高声欢呼的人群感叹道。
    “姐姐，你是不是记错日子了？今天晚上才是万圣夜啊。”一个路过的小姑娘听见莉莉的话之后，停下来用奇怪的眼神看着她，对她说道。
    “嗯？”莉莉和杰森都是一愣。
    “小姑娘，今天可不是愚人节，不能随便骗人哦。”莉莉弯腰笑着对那个小女孩说。
    “我没有说谎!今天就是万圣夜!”小女孩着急的跺着脚，她把自己的电子表伸到了莉莉的眼前。
    莉莉的笑容在看到表上的时间的瞬间凝固了。
    电子表屏幕上显示的日期真的是10月31日，更让莉莉吃惊的是，屏幕上显示的时间竟然是下午3：00。
    莉莉猛地抬头，太阳的方向果然是偏西的。
    她打开手机，手机上显示的时间和小女孩的手表一模一样。
    莉莉感觉到一股寒意从脚底窜到了头顶。
    她拿着手机，和旁边的杰森面面相觑。
    他们两个难道是又穿越回到了万圣夜那一天
    小女孩看着像傻子一样呆住的两个人，嫌弃的跑开了。
    “你的那台摩托车还有时空穿梭的功能吗？”莉莉皱着眉问杰森。
    杰森摇了摇头。
    “那你们这个……种族有穿越时空的能力吗？”杰森摸着下巴问她。
    莉莉也摇了摇头。
    所以他俩真的是万圣夜撞鬼了吗？
    “你看那个人是谁？”杰森忽然指着街对面的一个地方。
    莉莉转头顺着杰森手指的方向看去，一个和自己一模一样的人正拎着一个大袋子走出快餐店，手里还捧着一杯可乐。
    那个和莉莉一模一样的人忽然朝着他们的方向看过来。杰森摁着莉莉的脑袋迅速蹲了下去，两个人躲在了花丛后面。
    莉莉想起来了，刚才她看到的就是昨天自己买东西的场景。
    这个时间应该就是她决定去调查下水道鳄鱼事件的时候。
    所以他们真的回到了昨天。
    等到“自己”走远，两个人才从花丛后面站了起来。
    莉莉看着杰森，后者似乎在认真思考着什么。
    “你是有什么发现吗？”莉莉的眼睛中充满了期待。
    杰森一脸严肃的点了点头。他朝莉莉摆了摆手，示意她把耳朵凑过来。
    莉莉紧张地凑过去。
    “我发现……”杰森慢条斯理地对她说。
    “你发现什么？”莉莉更加好奇了。
    “我发现你吃的有点多。”
    说完这句话的杰森终于绷不住笑了起来。
    “…………”
    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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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个人还是没弄明白自己是怎么回到10月31号的。
    “要不先吃颗糖再想”
    莉莉把手抄进口袋里的时候正好摸到了报纸。她突然间想明白了什么，从口袋里把那张报纸掏了出来。
    果然，原本出现在第二版和第三版之间关于儿童失踪案的报道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哥谭大学住校生离奇死亡的新闻。
    “哥谭大学宿舍再次出现意外死亡的学生，一男生被发现倒在卫生间中，双眼溶解，法医初次鉴定为中风。”
    这条新闻之下紧跟着另一条新闻。
    “哥谭大学一女生在浴室中因不明原因失血过多死亡。”
    莉莉和杰森看着那两则报道，久久的沉默着。
    “有人在引导我们捕猎恶灵。”莉莉想明白了。第三版的都市传说都对应着每次凭空出现的新闻。
    有人用几件看起来很荒谬的万圣节故事在引导他们探查藏在传说背后的事情。
    看来想要离开循环，首先要解决这些案件。
    失去的男生。
    血液流尽的少女。
    还有对应的那个都市传说。
    …………
    看来他们是遇到真的血腥玛丽了。
    小丑那边的问题“自己”应该会去解决，那么接下来的事情就是前往哥谭大学调查血腥玛丽事件了。
    “你还要和我一起去吗？”莉莉转头问杰森。
    杰森指着不远处正在骑着摩托车的一个人影。
    “我也看见我自己了，看来这次我必须和你一起去了。”
    莉莉注意到杰森手上多了两根棒棒糖。
    “你这不会又是抢的哪个小孩的吧？”莉莉问。
    “当然不是，我只是看了她一眼，她就给我了 ”杰森把棒棒糖剥开放到嘴里。
    “糖这种东西，我很小的时候就看不上了。”杰森含着棒棒糖含糊不清的说。
    “那小时候的你看得上什么？”莉莉问。
    “嗯……”杰森抄着口袋望向天空，“可能是哪种超级炫酷的轮胎吧。”
    然后不等莉莉追问，他就把另一颗糖塞到了她手里。
    “哥谭大学，该出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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