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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摇红淡淡一笑并不多话,在家好好养着……昭国公主手里可攥着不少权力呢哪里舍得就这样放手?听到拓跋梁这话,只怕又要气个半死。
送走了拓跋梁,祝摇红脸上的笑意却变得更深了几分。嫣红的朱唇微微勾起一抹饶有兴致的笑意,拓跋梁只怕还不知道他到底迎了一个什么进宫来吧?
“娘娘,那位金莲皇后……”跟在祝摇红身边的侍女看了看祝摇红,忍不住低声道。祝摇红抬眼,慵懒地扫了她一眼道:“嗯?金莲皇后怎么了?”
侍女道:“那位皇后看起来好像也不是省油的灯,娘娘这样说…万一陛下那里……”娘娘只告诉了陛下她和金莲皇后说话的前半段,可没有提起后半段说了什么。那位金莲皇后在外人眼里只是一个脾气暴躁嚣张跋扈的外族公主。但是…论心机只怕也不下于这宫里的任何人。而且她对陛下的那种态度……侍女忍不住看了看自家娘娘,虽然不太一样却总觉得有异曲同工之处。
祝摇红笑道:“若是让陛下发现了,那可是她自己的问题了。至于我…一时不查被她骗了,有什么奇怪的?”
侍女想了想,觉得自家娘娘说得似乎也没错。金连皇后是什么样的人,关她们什么事?只是拜访一次而已,被糊弄了过去自然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
另一边昭国公主府,拓跋明珠听到拓跋梁派人来传的话之后,都没能忍到传话的人离开就直接砸了东西。奉旨来传话的人都吓了一跳,心中暗道这昭国公主的脾气是越来越差了。他们虽然不算什么,但毕竟是代表陛下来传话的,昭国公主这样不就是毫不掩饰的对陛下的决定不满么?顾不得多想,使者连忙起身告辞离开。
坐在主位上的拓跋明珠看着眼前的一片狼藉不由得红了眼睛,腹部隐隐传来的痛处也让她不由自主的皱起了眉头,脸上隐现出一丝痛楚的神色。身边的侍女见状连忙安慰道:“公主息怒,保重身体呀。”
拓跋明珠抬手抚上自己的腹部咬牙道:“父皇这是什么意思?!”
侍女犹豫了一下道:“或许…陛下只是担心公主的身体?毕竟公主如今……”不过这话侍女说得也有些心虚,因为前些天陛下知道公主又有了身孕之后也没有表现的多么高兴的样子。毕竟只是外孙而已,不说陛下自己膝下的皇子皇女和孙儿孙女,就只说府中有三位小主子,也没有哪一位让陛下特别喜欢过。陛下又怎么会……
一个侍女都能想明白的事情,拓跋明珠自然不会想不明白?
拓跋明珠咬牙道:“什么担心我?分明是想要夺我的权!”拓跋明珠心中明白,父皇这是对她感到不满了。但是拓跋明珠自问,自己得到的这些都是她应得的。这些年,她为父皇做的事情比她那些无能的兄弟更多,她得到这些不是应该的么?父皇凭什么夺走她的权利?
侍女小心翼翼地看了她一眼,道:“公主,毕竟是陛下的命令。如果公主抗旨的话,陛下那边只怕……”
“我知道!”拓跋明珠咬牙,站起身来道:“我这就进宫去见父皇!我倒要问问他,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拓跋明珠并没有如愿见到拓跋梁,因为拓跋梁根本不肯见她。只是让人传话要她回府好好休养,不要到处乱跑。拓跋明珠气得脸色铁青除了徒惹笑话也无可奈何,就算她有胆子强闯皇帝寝宫,也没有那个能耐。宫中的护卫和冥狱暗卫也不是放着当摆设的。
最后拓跋明珠也只能惨白着一张脸,失魂落魄地转身出宫去了。
远远路过的南宫御月正好看到这一幕,微微挑眉脸上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跟在南宫御月身边的傅冷蹙眉道:“公子,拓跋梁竟然如此宠爱金莲公主么?”
只因为昨天昭国公主顶撞了金莲公主几句,北晋皇竟然就直接收了拓跋明珠手里的权力,甚至连面都不肯见了?虽然拓跋明珠这人是挺讨人厌地,但是拓跋梁这样也未免显得有些太过无情了一些。
南宫御月懒洋洋地轻笑了一声道:“关她什么事?拓跋明珠…难过的日子还在后面呢,且看着吧。不知道我的小阿伊怎么样了,好几天了本座还挺想她的。”
“……”
楚凌在信州的日子远比在平京的时候舒服,虽然没有公主府的锦衣玉食,但是却也没有那么多需要操心的事情。秦知节的能力不俗,整个信州的民生事务在他手里都打理的很好。楚凌的主要精力都放在了军中,每日都会定时去军中看看,参与军中的各种训练计划制定。渐渐地,靖北军中的将士们也开始对这位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小将军熟悉起来了。
等到楚凌驻守信州的年轻将领全部挑了一遍之后,信州军终于对这位小将军心服口服了。军中将士确实是比朝中那些老狐狸要好沟通得多的,大多数情况下靠实力说话,打一顿不行就再打一顿。
不过西秦的消息也开始源源不断地传到了信州,拓跋梁秘密下令驻扎在西秦的貊族兵马夺取西秦的计划并没有完全成功。因为半路上已经在上京被刺身亡的秦殊突然带着从沧云城借来的兵马赶到,将已经快要成功的貊族兵马又打了回去。
等到秦殊的身份曝光的时候,貊族兵马差一点就要被秦殊彻底赶出西秦了。
得到消息,拓跋梁自然勃然大怒,大量的貊族兵马和南军开始在西秦边境集结,同样沧云城附近也开始不安定起来。毕竟,在拓跋梁看来这次是秦殊和晏凤霄联手耍了他。拓跋梁直接用被软禁在上京城里的秦希威胁秦殊,不想秦殊压根不理会他的威胁,转身扶持了秦希才三岁的皇长子登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