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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说着,吴桂珍和冯芸英过来了,问,“在说谁呢?丫鬟小厮的。”
因也不是别人,探春便说了,吴桂珍笑道,“哦,我以为说的是谁呢?原来是她呀,京城里的王孙公子们谁不知道卫家公子是什么模样?听说,他屋里的丫鬟,还是你们家那表小姐过门了,才添的,以前跟在他身边的一个叫元君的小厮,颇为得宠,也是卫太太活生生打死了的。”
迎春道,“如今她还在难过,说自己才过门,卫家公子便要随父出征,我们都不知道该如何安慰。”
吴桂珍嗤笑道,“卫家原说是买个摆设回来,为的只是给卫若兰生个继承香火的,勉强被绑着圆了个房,谁知一次不中,卫若兰便不肯再委屈自己了,这一次出征是情愿死在战场上,也不肯与他太太举案齐眉的。”
黛玉唏嘘两声,笑道,“那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各人有各人的姻缘份。前儿,宝姐姐来,跟我说这件事,我还说了,卫家的爵位都是先辈们流血流汗换来的,也没有说只享受爵位带来的好处,不付出点什么的。只盼着云妹妹自己想开些,若果然将来有造化,能够得个一儿半女的,也就好了。”
冯芸英道,“说起你们那个宝姐姐,我原看着她是个很大方的。也不知你们听说过没有,她跟前的那个叫莺儿的丫鬟,听说跟了她好多年,她有了身孕后,服侍她家老爷,年前,她家老爷先头太太生的那个儿子来了,神弄鬼弄,竟说是这位大爷又与莺儿姑娘混到了一块儿去,阖府的人都瞧见了,都说这事奇了。”
穿书之红楼黛玉
第214章 郡主
几个人还是第一次听说这样的事,面面相觑,探春问道,“你是从哪里听来的这话?”
冯芸英道,“嫂子还觉着是我自己编出来的不成?我也是听我家大爷说的,原说兴隆街贾家大爷是要留在这边举业的,这一次又被打发回了胡州去了。”
正说着,冯芸英留在家里的丫鬟给她送衣服来,说是起风了,见只有这么几个人,说的又是些张家长李家短的,便有些口无遮拦些,道,“奶奶们不知道,今日城里出了新鲜事了。”
“说来听听!”黛玉笑道。
“说起来,还和舅太太府上有关呢,舅太太的表姐不是嫁给了保宁侯家的大爷吗?才奴婢过来的路上,经过庆隆街,见围了好些人,过去一看,原来是侯府大奶奶来瞧保宁侯大爷养在外头的外室,听说这孩子都能打酱油了呢。”
黛玉愣了一下,问探春,“你舅舅家的大表姐不是前年才嫁给保宁侯家的吗?如今看来,这外室也是养了有些年头了。这又是怎么捣腾出来的?”
那丫鬟道,“说起来也是奇怪,今日竟是都察院的大人们奏给皇上的,皇上在朝堂上狠狠地斥责了一番,侯夫人又把大奶奶骂了一顿,说是大奶奶不谏夫,由着他胡来,官也不好好做,成日里只在外头寻花问柳,阖京城里头,也就他们家闹出这么大的笑话来,叫御史大夫都告到朝堂上来了。”
黛玉有些明白,“御史大夫怎地还管人养不养外室了?”
那丫鬟道,“听说今日凑巧,陛下训诫百官要守德,这御史原是和侯府大爷有点过节的,知道侯府大爷的事儿,就趁机告了这个状,偏偏侯府大爷养的这个外室还不是正经人家,原是个娼妓从良的。”
黛玉无语了,道,“难道还不许人从良了不成?”
吴桂珍摇摇头,“这朝堂上的事,谁也说不清楚了。单看陛下君恩了。”
又说了会儿话,原说要留在这儿吃晚饭的,谁也不是家里没事,说了会儿,便都去了,约好了黛玉生产的时候再来。惜春则留了下来,她横竖是个清闲的。那边几个王孙公子来玩了个尽兴,作诗作画半日后,下晌午也都告辞了。
十三和檐哥儿便与厦哥儿来找黛玉说话,惜春正好在里头,看到人来,要避开,檐哥儿笑道,“四姐姐,你走什么呀?我们又不是不认识,怎地看到我们就躲?”
黛玉笑道,“还不是和你们不熟。”
十三笑道,“什么熟不熟的?见过两次面,不久熟了?”说着,拐了檐哥儿一下,笑道,“嫂嫂,跟你说个笑话,昨儿我们去丰台那边买花,檐哥儿竟走了桃花运呢。”
檐哥儿单纯,听了这话脸上绯红,啐了十三一口,“你浑说什么?”
黛玉却格外感兴趣,问十三,“是谁家的?长得如何?”
十三摇摇头,“是南安郡王府的郡主,生得也还过得去吧,只有些花痴,原是她差点撞上了檐哥儿,结果偏拉着檐哥儿要他赔礼道歉,要不是我们跑得快,差点都追到家里来了。”
黛玉便记起了是谁,有些哭笑不得,“怎地这样?还真是叫人好笑,就檐哥儿是怎么差点与她撞上了的?以后再遇到,可得离得远一些,别真的牵扯上了,说都说不清楚。”
檐哥儿义愤填膺起来,“谁愿意撞着她了,分明是她故意要撞我,我一躲,她自己踩到了泥里,就非赖上我了,幸好我从头到尾连她衣角儿都没沾上。”
十三大笑道,“那才叫恼人呢,你若是沾上了,她就不用这么撵着你跑了。”
厦哥儿和惜春忍俊不禁,厦哥儿有心要说两句,偏又怕惜春听到了会觉着他轻浮,到底没有开口。
过了几天,董氏便上门来了,问起黛玉,“到底如何啊?你有没有跟你四妹妹说?她到底怎么个意思?我和你娘都已经说了两遍了,我如今急得不得了,早点把这桩事了了,我也好操心珍姐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