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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这还是他不会胡思乱想了,真要是那会想太多的人,还不定要想这一个个嫂子弟妹莫不是因着舒妍去了才给生的阿哥吧。那舒妍日后要是生不出阿哥,可不就要把事情怪在这个上面了。
舒妍便抿嘴笑了,“行了爷,您别这么看着我了,这不是都听您的了。”说着,还往太子身上推了推。
太子就让舒妍给撩拨着了,摁着她的手压在自己胸口,低头就吻住了舒妍的小嘴。要么说这血气方刚的年纪也好也不好,这个人只要在身边,他就总能感觉到浑身是劲儿,就想把她摁在身下好好疼上一回。偏偏如今又越来越难了,也是给他煎熬的,只能逮着机会就亲上一回解馋。
舒妍也知道她现在的情况不能大意,可有时候看着太子忍成那样也是于心不忍,是以这天夜里还十分主动的替他用手解决了一回。
就把太子给欣喜的,一点也不亚于他们夫妻在一起的时候。
而那边八阿哥呢,这个年纪还没经人事,的确是有点说不过去,索性是来了几个侍妾,这便趁着养伤这段时间,在各个屋子里轮流过夜了起来,排解寂寞是一回事,真要是能趁早先生几个孩子下来才是最好。
管他嫡出庶出的,也是在经过一世后,八阿哥才严重意识到,他们这样的人家,只要能生出孩子,那都是好的。
要不就郭络罗氏那个不能生又跋扈的性子,真等到她进门,他这辈子只怕也是要膝下荒凉很多年,最后还不是让妾来生。
进入三伏天后,四九城里就越发的像个火炉了,皇上倒是会享受,早早的就移驾去了畅春园避暑,倒是也说过让太子同往,可他为了陪舒妍,便给留在了宫里。
这么热的天,舒妍一点也感动不起来,“您说您要是往城外去该多好,非得留在宫里蒸馒头。”没有说的是,躺在一张床上睡觉,她都嫌热。
太子哪里不知道舒妍现在辛苦,一个不小心,手臂上后背上就长痱子了,这便替她扇起了扇子,“你也别太焦躁了,咱们换个方面想,不也是好在没在这个时候坐月子,要不只怕更煎熬。”
舒妍边解了衣襟上的扣子,边拿帕子擦脖子,“也不知道柔儿这月子过的怎么样了。”
太子说:“听三弟说,他特特在竹林里建了个阁楼,就为了给他媳妇坐月子用的,想来应该是受用的。”
舒妍想到的却是,“竹林里该多招蚊子啊,这三阿哥也太没谱了。”
太子却笑道:“这个他们应该能想到,烧些驱蚊虫的草药,应该不是难事。”
烧点驱蚊草的确不是难事,但偌大一个竹林,要想靠草药把蚊虫给驱绝也是不可能的。而且艾草的味道闻不闻的惯还是因人而异,别说是大人给熏得够呛,就是孩子也受不了。
所以在忍了半个月后,三福晋就忍无可忍了,“胤祉,你成心不想让我好过是吧。”
三阿哥刚走进烟雾缭绕的楼子,他媳妇就气呼呼的来了句。三阿哥打着笑脸说:“瞧你这话说的,爷要是不想你好过,能花这心思让人来建竹楼。”
三福晋就差没把自己的抹额扯下来给他丢过去,“快让他们消停了吧,我这快被熏死了,儿子也跟着受罪。”
三阿哥说:“很熏吗?我闻着挺可以的。”
“可拉倒吧,你这一天才来待多久啊,晃荡一圈就出去了,看看我这里伺候的都成什么样了,一个个给熏的,见天儿的跟个泪人似的。我这月子能做得好才怪了。”说着,还伸手挥了挥面前的空气。
三阿哥这才扫了眼周围候伺的,的确是三福晋说的这么个情况,这便咳了声,“你也是,怎么不早说,白白让自己受了这好几天的委屈。”转头就命人把四下熏的艾草都给撤了,又怕蚊子会进来,特地去让人把库房里压了好久的纱布全给搬出来,把阁楼里外围了个圈,总算是解决了蚊虫问题。
三福晋一觉醒来,见着窗上糊着一层白纱,差点没给气撅过去,“是谁动了库房里的雪纱。”
三阿哥便一脸等夸的指了指自己,“怎么样,爷想的这个法子好吧,又不遮光还能挡着蚊子,福晋昨儿夜里睡的舒坦吧。”
三福晋就恨不得扑过去挠三阿哥一把才解气,“你这个败家爷们啊,就算要糊窗也用不着拿我辛辛苦苦留起来的雪纱吧,那可是内务府派发下来的,一年统共也不过三匹,是有钱都没地儿买的啊。”气的也只差没说我怎么摊上你这么个缺心眼的啊,真是要气死了,好好的月子还让不让人坐了。
三阿哥一模脑袋,就傻眼了,楞了半天才回过神来,可这不浪费也浪费了,难道还能给拆下来收回起来不成,那就是收回起来,还能用嘛?这便十分没所谓道:“不就是几匹雪纱,福晋要是稀罕,赶明儿爷再去内务府讨个十匹来,多大点事儿,值得你生气了。”
三福晋忍不住冷笑,“是,您脸大,不如就多讨一点来吧,要不明年夏天穿回今年的里衫底衣,您可别嫌旧。”倒回下去继续睡觉去了。
三阿哥心说这娘们真是一点没变,生了个阿哥就敢对他吆五喝六了,真是,不就几匹纱嘛,他如今的身份,要不来才怪了。也是堵气一般,当下就给撵进宫里去了。
“三贝勒爷您说要什么!”海拉逊亲自把三阿哥迎进内务府正堂,只听说他是来要雪纱的,就免不得要提高了音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