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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福晋便明白过来了,“所以爷这是自个儿不爱喝酒了,便拿妾身来当挡箭牌。”
直郡王一噎,还奋力解释道:“你怎么能这么理解呢,爷为什么要带着福晋出门,”话还没说完呢,就让大福晋给见缝插针了,“因为咱们大清的规矩啊,要不爷一准是要带那年轻的水灵的出去。”
直郡王再噎,这么个婆娘,还让不让人好好说话了。虽然心里已经蹿起了怼回去的小火苗,但直郡王还是给忍了,就为了能讨好到他福晋,哄她再生一个孩子,也是拼了,“福晋这是要打爷的脸吗?”
大福晋也不急着回去了,坐下来说:“爷这话可要说清楚来了,妾身怎么就打你脸了。”
直郡王说:“咱们别的不论,你见谁家爷们出门是不带着福晋的,咱们之前不是都说好了,甭管在家如何,外面的脸面,你都会给爷兜着。而且咱们要是不出双入对的,汗阿玛还不得要以为咱们又闹不愉快了。还是说你其实就是等着汗阿玛来训斥爷的,所以才这般的同爷作对。”
大福晋便挑了挑眉,心说跟我玩心眼,那我就同你玩玩。遂回去换了身衣裳,还由着直郡王牵着她的手一起出门去了。
可就直郡王的为人,谁还不知道呢,尤其是做了几十年兄弟的那几个,就更是清楚的什么似的。见这夫妻俩都能牵着手出现在人前,第一个想到的也是作秀。三十来岁的人了,还玩这一套,也不怕让人笑掉大牙吗?
三爷便就忍的肚子都要痛了,趁着前后院分开的时候,才悄摸摸对直郡王说:“大哥你实在没必要这样的,夫妻俩出门只要面上过得去就行了,这么强行秀恩爱,一看就假的很。”
直郡王才不管,“我倒是有逼你看,一张破嘴,几时也能说几句动听话。”
自从听说那些话后,三爷也是发现直郡王整个都放飞了一样,以前还会压制一下,现在整个一无赖,所以也是不想再招惹他,还拱了拱手道:“行吧行吧,你是大哥,你做什么都是对的。”凑过去就同五爷絮叨如何赚银子的事去了,隐约还能听老九什么的字眼。
等到晚上回府,直郡王悄悄摸进正院的时候,就差点没让大福晋给一脚踹下床去。
“今儿既不是初一也不是十五,爷跑来献什么殷勤呢。”
直郡王扶着腰,“老夫老妻的,谁规定了只能初一十五才能在一块儿过活。”
大福晋就知道,“妾身身子不便,伺候不了爷,爷去侧院吧。”
直郡王不信,“伊尔根觉罗氏,你这心里还有没爷了,生了儿子就翻脸不认人了是吧,爷难道还碰不得你了。”扑上去,就要动粗了。
大福晋也不是吃素的,又是掐又是挠的手脚并用着,直把直郡王给挠成了一个大花脸。
惹得直郡王半点那心思也没有不说,最后不得不提上断掉的裤头,摔门而去。
第五四章
就在各家鸡飞狗跳的日常里,迎来了会试之期。
要说选拔人才, 朝廷可比人才本身还要费心费力, 又要担心舞弊, 又要担心生员吃不消, 在号子外还安排了好几个太医在场守着。
只是让监考的正副总裁官陈廷敬同李光地纳罕的是,年羹尧这个考生, 家里怎么说也是有父兄在朝为官的, 而且年遐龄还是正二品大员,不说什么样的大场面,科考对他来说该是可以应对自如的事情。
没想到人进来的时候, 也只差没用爬的。
陈廷敬便有些忧心道:“亮工啊,你若是身子抱恙, 就别强行进号了, 这一进去,门可就要锁上了, 届时你若再强忍, 真出了什么事,可就得不偿失了。”
年羹尧不过是有气无力道:“多谢世叔关心,侄儿只是昨儿跑了半天肚,有些气虚腿软。我带了老参来, 提气养神不在话下。”
这也就是不愿意放弃的意思了。陈廷敬也不多强求什么,把人放进他自己的号子时,还再三嘱咐巡视的多留意年羹尧那间号子,也是怕等下人晕死在里面都没人发现。
听九爷回来说年羹尧去考场了, 十爷就不厚道的笑道:“不能够吧,就他那个情况,我光想想都替他屁股疼,他还能去,还要不要命了。”
九爷把帽子一丢,“你说你没事去弄他干嘛,吃饱了撑的不是。”说着就去净手洗脸去了。
十爷却在哪继续吃着点心,边扭头冲九爷道:“你忘了他以前是怎么折辱你的,一个奴才而已,却让你一个皇阿哥去牵马。”
九爷抹了把脸,说:“他算什么,若没有四哥给他在后面撑腰,凭他也能指使的动爷。”
十爷便丢下手里的糕子,凑过去,“不过说实话,你现在是怎么想的九哥,之前你可是都同老二投诚了,”说着还压低声音,“现在突然说他又是老四了……”也是觉得这事荒唐的都没法说了。
九爷何尝没有纠结,“还能怎么想,都到这个地步了,难道还能再同他对着干不成。”也别逞能说什么怕不怕死的话,他这儿毕竟还有母兄要顾及。
十爷就长长唉了声,“九哥你能这么想就好了,我可真怕你再犯轴呢。”
九爷呵了声,“像老八那样?”
十爷说是啊,“他到现在看起来都还不死心呢,也不知道凭什么底气去作,好好的活着不是挺好的,非得让大家都不好过。真是,脑子坏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