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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将一大摞宣纸给他,自己掏出剩余的那本书和蘸了墨汁的笔便向操练场而去。
操练场上,韩靖风一身玄色银甲,面色肃然,发冠高束,身形挺拔,威风凛凛。
连丁棍也不由得感叹,“真是英勇神武!”
卓云思也点头,果然是我偶像!真帅!
御卫统领站在整齐划一的排面的最前方,韩靖风立在他们的面前,眼角的余光瞥到不远处的两个身影。
他仰起头,示意身边的侍卫,“去问问他们是干嘛的?”
“是,将军。”
卓云思已经执笔抬腕,在本子上写下【景荣五年,三月二十,操练场韩靖风】苍蝇腿似的小篆扭着身子歪在纸上,丁棍探头瞧了一眼,指出“娘娘,您应该写绥靖将军,定远侯,韩靖风。”
卓云思一听,“不错不错”接着又填上几个字。
侍卫走进,见面前是两位太监,便问道:“两位公公是?”
丁棍出声回:“是太后娘娘叫我们来记录将军每天的日常行程。”
侍卫面上没说,心里却在腹诽:只听说过派起居郎记录皇帝的日常言行编写起居注的,哪有专门派太监来记录将军日常的?
他心下立断:肯定是太后派人来监视的!
“那有劳两位公公了。”
转身走了,他就去找韩靖风打小报告:“是太后专人监视将军的,将军要谨言慎行,可千万别被太后娘娘找出差错来。”
看那侍卫神情严肃,说的情深意切,便点头,“我自有分寸,不必担心。”
他抬起头,望眼过去,只能看见身影,仔细瞧也大概看出其中一个太监身形纤细非常。
太后要监视他吗?
那女人又在发什么疯?
自上次意外与太后触碰接吻后,他又是每日睡梦里颠鸾倒凤,水乳交融,夜夜酣畅淋漓,醒来后却是精失非常,空虚难忍。
连一向精神蓬勃的他都有点面容憔悴,难道他真的是憋坏了?
为了寻找原因,他偷偷去了之前月樱楼,不知为何,那些女人胭脂水粉总觉得难闻刺鼻。就连找到青戈,却发现自己对她一点兴致也没有。
尔后他讪讪得离开,终是寻不得答案。
若是真的想那事想的紧了,怎会美人在怀,无动于衷?
可是梦里的内容又在暗暗指向真相——他真是被憋着了!
日渐下来,他慢慢回想梦中与自己□□纠缠女子的样貌,嗯,他在她身后,她背对着他,他看不到她的样貌。
一直都是这样,他一直都看不到梦中女子的模样。
韩靖风回过神来,摇头叹息。
军旅之日,寡淡无波,他都没有半分的寂寞,不过回朝一月,现已经饥渴如此,还真是身处温柔乡里,连自己的都步伐抵抗身边的诱惑。
操练场四方宽阔,以方画圆,寓意为:无规矩不成方圆。
卓云思近视,站的又远,她根本看不清韩靖风那里的状况,只好让丁棍言语传达。
“韩将军指挥侍卫练箭……”
卓云思写上,【韩靖风箭法超群,百发百中】武力人设非常可,想起自己当时出宫因轻功被百姓追着夸的景象,她更加肯定,会武功觉得是非常对宁川国百姓的胃口。
“韩将军揉了一下肩膀,甩出一杆枪……哇!好厉害!”
卓云思停笔,踮起脚,只能看到模糊一团,心中不爽。
【枪法出神入化】想了想,她又在后面填上几笔。
【刚硬非常,床事亦然】“丁棍,你看韩靖风他走路正常吗?”
“正常啊,健步如飞。”
卓云思又想起上次见面,她不小心伤了他,记得最后他离开的时候腿脚很不利落的,似乎是尽量减少触碰摩擦那处。
她当然不知道,韩靖风在离开后快马加鞭的地去了专门看男科的医馆,生怕自己后半生没有了性.福。
“你看他那里好不好?”
“??”
“那里。”
“太后娘娘奴才听不懂啊,到底是哪里?”
卓云思有点老脸挂不住,红着脸说,“哎呀,就是你阉了的那东西。”
丁棍欲哭无泪,干嘛要拿我说,还揭我的伤痛处。
丁棍使劲瞪大眼睛,往一处看,看了老久也不吭声。
卓云思怕了,难道真坏了?
“如何如何?坏了吗?”
丁棍心中偷偷鄙夷,太后娘娘咋不惦记人家别的地方,老惦记着这么个东西。
真是臭流氓!
“没有,大着呢,奴才瞧着很错,棒棒的!”
卓云思立即笑逐颜开,那就好,棒棒很好,这下她就不会有心理负担了。
没有想好用什么词,她歪头凝眉思索了片刻,才谨慎地在书纸上写。
【子孙无恙,生机蓬勃,壮大结实,硬硬邦邦】最后画了个两个圆圈,圈里写着三个大字“棒棒哒”
画完她还得意洋洋地碰了碰身边的丁棍,“你瞧着我画得如何!”一脸的“求夸赞,求表扬”。
“太后娘娘画得什么?”
她猛地抬头看见韩靖风阴恻恻的脸,卓云思吓得一哆嗦,拿着书的手霍然松开,眼见着要着地,韩靖风一勾手将它拿了起来。
“哎哎!别别!”卓云思手忙脚乱,像个八爪鱼一样要抢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