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蒹葭笑得灿烂,“自古只有临时抱佛脚,没有临时抱文昌脚的。明白了吧?”
琥珀扯扯嘴角,在她身边坐下,“奴婢明白了……”公子学问不行,文昌不保佑,只能求求菩萨了。
为了哥的功名,给庙宇供奉了很多香火钱呢。
佛祖看在香火钱的份上,也会保佑她哥中举的。
坐在石头上等姗姗来迟的苏夫人和白自清,与她们相携往里去。
她虽不信鬼神,但毕竟是异世魂,心里仍然有些发憷。在慈悲威严的大佛前诚心地拜了拜,便找了个借口出来了。
庙宇坐落在山顶,群山环绕,云雾环山。
蒹葭默默往前走着,直到听不见敲击木鱼咚咚的声音远去,才发现自己不知不觉中走到了一处极为偏僻的地方。
原是想回去,但她见前方有一从紫菊开得娇艳,就想着去采上几朵。就在她伸手摘花的时候,感觉身后有异动,立刻扭头,警惕呵道:“谁在那里!”
作者有话要说: 蒹葭:啊,我这该死的运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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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捡漏
京兆尹撑着书案从椅子上站起来,见衙内快步跑进来,眉毛一皱,“跑这么快做什么?又不是后头有人追着你。”
衙内气喘吁吁,跪在地上,“大人,有案情!”
过了一会儿,京兆尹默默退回椅子上,“又是什么事,说吧。”
“宣平侯府的小姐去郊外上香,遇到一个可疑之人,叫我们派人过去查看呢。”
“有可疑之人?”京兆尹又从椅子上站起来,“那就叫几个人跟本官去。”
京兆尹边摸着胖肚皮边走,宣平侯简在帝心,他府上的千金遇到意外,他身为京兆尹,自然也要跟去。
在京城这个地界儿,他这个京兆尹真的不算什么。能不得罪人,就绝不会给任何达官贵人一个红脸。
眼见着大人往外走,衙内小跑到自家大人身后,小声说:“大人您要亲自去?”
“是啊。”
衙内纠结了片刻,又说:“可大理寺那边让我们协助的案子还没有结案呢。您就这么走了,无人坐镇……”
“你们没了我就活不成了吗?大理寺卿也是,杀手都招了,还抓不住幕后主使,他抓不到不说还让我跟着他一起抓。就是欺负我人微言轻。”京兆尹不满地嘀咕,想到那个至今没能抓到人的太子遇刺一案,又在心里默默地把大理寺卿骂了一遍。
话是这么说,但京兆尹还是老实地停下脚步,走回去从桌案上抽出一张犯人的画像,折成方块放进怀里。
官微人轻啊,他什么时候才能升个职,实在不行,涨涨工资也好啊。
“这样总行了吧,”京兆尹凶巴巴地说:“唉,哪个官员能有本官这样尽职尽责。”
他为朝廷这么卖命,也没见户部给他涨工资。
拿这么点钱,还想让他卖命,也不知道户部那群人亏不亏心?
京兆尹费劲地爬上马,摸了摸自己飘逸的额发,默默地叹了口气。那大理寺卿肯定是嫉妒他头发浓密,千方百计地让他也跟着一起熬夜破案。
他是那种不爱惜自己头顶的人吗?
想让他像他大理寺卿一样秃头,不可能的。他年纪大了,就适合帮贵族小姐们抓几个可疑的小罪犯。
京兆尹挺起胸,骑着马急冲冲地往城郊寺庙跑去。
蒹葭紧紧盯着眼前这个人,衣衫褴褛,污头垢面,不是和尚却出现在佛门之地,不是野人就是刺客。
“来者何人!”琥珀插着腰呵道。
她用身子牢牢地挡住小姐,眼神狐疑地将眼前的男子打量个遍。她在侯府里还没有服侍小姐的时候,曾听府里姐妹们聊过别府里的各种阴私。
眼前这个脏兮兮的男人出现,难免让她联想到那些毁人名节的宅斗手段。
那人往后退了一步,惶恐地跪下,哆嗦着嘴,说:“贵,贵人请恕罪。我是下面村子里的村民,见这边柴火好,来砍柴,不想惊扰了贵人。贵人饶命啊。”
琥珀犹豫地放下护小鸡仔一样的双臂,并未放松警惕,仍然没有移开挡着蒹葭的身子。
那人开始磕头,一边磕一边说:“求跪下饶小的一命吧,小的家中还有一个身患重病的母亲……”
琥珀见他说得可怜,抿了抿唇,说:“既然是砍柴的,那你便回去吧,下次可不能再这样冒冒失失的。今日你运气好,碰到的是我家小姐,下次就没那么幸运了。”
那人战战兢兢道:“谢……谢谢贵人,大人大量。”
他低着脑袋站起来,甚至不敢抬头看他们一眼。
“等等,”蒹葭叫住他,“你刚说你砍柴,你的柴火呢?”
“小人在山上遇到了老虎,慌乱逃亡之际,竟把柴火都忘在了山上。”那人迥然一笑,手指不安地在裤边摩挲,“小的这就去找。”
蒹葭看他脚步匆忙地往外跑,说:“你刚不是从山上下来的吗,你去山下找什么柴火?”
她身边带有两个侍卫,见那人仍然往山下跑,立马冲上前抓住他的臂膀。
“我们小姐问你话呢,你跑什么啊?”
“怎么回事?”苏夫人面带疑惑地走过来,她刚才发现女儿不见了,便与白自清出来寻找。没想到竟在女儿身边的人竟抓住一个男子,“这人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