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苏小暖的态度也算不上冷淡， 顶多就是面对合作伙伴的那种客套。
    可他，似乎希望她能更亲昵一些。
    燕尘被自己这个想法吓了一跳，还不等他继续细想，苏小暖便问道：“燕公子何时来的京城？”
    “就在半月前。”燕尘笑着道。
    他这一笑，原本就妖娆的面容更加让人惊艳了，看上去好似一朵生在沼泽地里的娇艳花朵，诱人采撷，却透着十足的危险。
    苏小暖看惯了他的笑容，倒是没有表现出被迷惑的样子，甚至连表情都没有丝毫变化。
    “燕公子在京城可还好？”苏小暖客气地问道。
    “嗯，我也一切都好。苏姑娘可有意继续跟我合作？”燕尘说明了来意。
    苏小暖心中自然是很乐意的，不过表面上，她还是面如平湖，“请燕公子说说看，怎么个合作法？”
    “你我都是初到京城，铺子的名声传不出去。我想，我们可以合作，你开香阁铺子，我开酒楼成衣铺，在你那买东西，可以在我这免费吃顿饭，在我这买衣服，可以去你那里领一份东西。”这个计划，来之前燕尘就已经想好了。
    苏小暖心中微诧，这样跨界合作的模式，她在现代的时候倒是见过不少。
    没想到燕尘居然只靠自己就想出了这样的办法。
    他的商业头脑真不是吹的。
    “行，不过我们的铺子最好不要离得太远。”苏小暖说道。
    若是离得太远，就算客人拿到了优惠，恐怕也不太愿意去领，因为嫌麻烦。
    紧接着，马车轱辘开始转动，燕尘跟苏小暖在马车上讨论具体的细节。
    优惠力度不能太大，不然会亏本，也不能太小，不然没有吸引力。
    所以一切都要好生计议。
    确定下来之后，苏小暖立马就让人写了告示，贴在板子上，立在外面。
    燕尘那边也是一样。
    两方联动，确实给香阁带来了不少新的流量，试用装的香膏也发出去了不少。
    大部分用过试用装的，都会来香阁尝试一下整份的香膏。
    燕尘还提出想要出资帮苏小暖的香阁开分店，但是被她拒绝了。
    因为苏小暖觉得，现在香阁的名声还不够大，开了分店，大概率也是埋没在其他铺子里，很容易亏损。
    而且，她也没有太多精力去管第二家铺子了。
    接下来的日子，除了隔一日去一次靖王府，其他时候，苏小暖都是在香阁忙活。
    今时不同往日，以前她可以不怎么去香阁，把事情都交给其他人。
    可现在一切都才刚起步，事情多且杂，苏小暖完全没办法偷懒。
    日子一天天过去，苏小暖也终于把封子然脸上的胎记给完全去除了。
    做完最后一次治疗，她捂住封子然的眼睛，“别紧张，跟我来。”
    随后，她拉着封子然在铜镜前面坐下，然后慢慢移开了捂在她脸上的手。
    看到镜中人洁白无瑕的面颊，封子然先是怔愣住了，随后就突然开始无声地流泪，到最后，转变成了嚎啕大哭。
    苏小暖心中很不是滋味，在一旁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给她无声的鼓励。
    从出生下来就带着这样的痕迹，封子然不知道受了多少冷眼，如今终于能彻底摆脱它了，一时间情绪失控也是正常的。
    而她的哭声，吓坏了刚准备进来的封子明和靖王妃。
    方才封子明出去吩咐人准备茶水，没想到就离开了一小会儿，就突然听到妹妹哭得这么伤心。
    “糟糕，是不是出问题了？”靖王妃心中焦急不已，连忙风风火火地闯了进来。
    一进来，她就看到自家女儿靠在苏小暖身上，哭得撕心裂肺。
    因为角度问题，靖王妃并不能看清封子然脸上的不同。
    “你不是说有九成九的把握吗？”靖王妃只觉得天都要塌下来了，指着苏小暖冷声质问。
    要不是封子明拉着，她恐怕已经忍不住冲上去打人了。
    苏小暖茫然地说道：“我是说过啊。”
    她这不是已经用行动证明，她没说大话吗？
    “好，好你个江湖骗子，来人，把她给我抓起来！”靖王妃差点气昏过去，立在左右的婢女连忙上前扶住摇摇欲坠的她。
    封子然带着满脸泪水转过头，“娘，您在说什么呢？苏姑娘治好了我的脸，她不是骗子。”
    靖王妃看到封子然脸上的胎记已经完全消失，惊讶地怔在了原地，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封子明也是一样的心情，他不敢置信得揉了揉眼睛。
    待确认妹妹脸上的胎记是真的好了之后，他眼眶瞬间红了。
    靖王妃到底是情感更充沛的女子，当下就忍不住落了泪。
    她心疼地上前，把封子然抱进怀里，“我的儿啊，这么多年，你受苦了。”
    封子然已经从哥哥那里，知道了娘亲偏宠陆青青的原因，心中对靖王妃的那点芥蒂，早就消失不见了。
    母女两人抱着说话，都哭得一塌糊涂。
    封子明跟苏小暖出去了。
    第三百三十章 分红
    “苏姑娘，我妹妹的事情真是多亏你了，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谢你好。”封子明感激地说道。
    由于太过激动，封子明的声音都有些哽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