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妖王毕竟有这么多年的战斗经验，很快就明白了他的想法，自然不会轻易让他得逞。
    妖王忽然幻化成巨大的九尾红狐，在半空中跟百里瑾交战。
    随后，它用自己的九尾一直干扰百里瑾，让他无法靠近苏小暖身边。
    一条尾巴被百里瑾打断，另外一条立马就缠了上来。
    妖王这种完全不要命的打法，分明就是另有企图。
    它身上的伤口越来越多，根本分不清身上的红色是血液还是毛发。
    眼看着妖王带来的手下朝着苏小暖接近，而其他人都被困住，脱不得身，百里瑾的攻击越来越急，也开始不要命地往苏小暖身边冲。
    “你就眼睁睁地看着她去死吧。”妖王看到他这么在乎那个女人，心里更得意了，顾不上自己已经断了五尾，继续用剩下的尾巴干扰百里瑾。
    百里瑾直接放出了自己全部的力量，用最快的速度又断了妖王两条尾巴。
    封允看着天空中的百里瑾和妖王战得焦灼，一颗心一直高高提着。
    它被契约反噬，如今根本没有一点战斗能力，只能在一旁看着干着急。
    正在接近苏小暖的一个妖族，正是封允的二哥，也就是妖族的二王子。
    “七弟，把她交给我，你背叛我们妖族的事情，我可以既往不咎。”二王子阴险地笑着道。
    封允看了看四周，所有人都陷入了缠斗，根本没办法来帮它。
    它挡在苏小暖面前，即使五脏六腑都在疼，它还是坚持站了起来。
    “二哥，弟弟跟她绑定了契约，你也不想看着你亲弟弟去死吧。”封允苦笑着说道。
    它知道自己这个二哥根本不是会在意兄弟生命的人，也没对他能放过苏小暖抱太大期望，只是希望能通过说话，多拖延一点时间。
    等百里瑾摆脱了妖王，小暖就不会有事了。
    此时苏小暖的精神力已经很接近那团发出光亮的地方，她的精神力在这个过程消磨了不少，整个人都处于一种极度疲惫的状态。
    若不是还有一股子信念在支撑，她早就倒下去了。
    她对外界发生的事情一无所知，只知道自己的身体似乎很危险，要尽快穿越这道光亮，这样就不会拖累百里瑾了。
    外面，封允依然在和二王子对峙。
    “七弟，谁让你非要跟人类结下契约？你不知道父王最厌恶的，就是人类和妖族立契约吗？要不是这个鬼东西，怎么可能会有那么多灵兽受人控制？”二王子神色疯狂，目光中含着恨意。
    封允一边快速恢复伤势，一边说道：“二哥，灵兽跟我们妖族又不一样，而且它们跟人类立下契约，大都是自愿的。”
    若是灵兽不愿意，契约的时候，它们的精神力会大大受损，很难恢复。就算是契约了这样的灵兽，以后也没有战斗力，反而是浪费时间和精力。
    “哼，我看你是跟人族待在一起太久，被他们的花言巧语给洗脑了，别忘了你自己是什么族类。”二王子冷哼一声，不屑地说道。
    封允还欲再说些什么，二王子就已经不耐烦地说道：“别想着再拖延时间了，若是你再不让开，我连你也一起打。”
    封允见二王子心意已决，便毫不犹豫地挡在了苏小暖面前。
    虽然如果它死了，她也活不了，但它总不能躲在一个女人身后吧。
    二王子分出一小部分妖力，一下子就把重伤的封允给掀翻了出去，随后，他将妖力全部凝聚在自己右手，朝着一直未睁开眼睛的苏小暖打去。
    正在跟妖王最后一条尾巴缠斗的百里瑾见状，瞳孔蓦地一缩。
    他连忙放弃妖王，用尽平生最快的速度朝着苏小暖的方向赶去。
    妖王身受重伤，但还是想用自己最后的力量拦住他。
    哪怕为此付出自己的生命，它也要看着这个人类统治者痛不欲生。
    百里瑾的身子被妖王的狐尾死死地拦住，情急之下，一双眸子蓦地化作了金色。
    周围的时间仿佛都在这一刻静止，无数画面在他眼前走马灯似的播放。
    他确信那些都是他的亲身经历，只是他从前暂时忘记了而已。
    百里瑾甚至还看到了时空裂隙内部，苏小暖的灵体已经彻底离开了那具傀儡，她依然是以最初的灵体状态，在艰难地靠近那个光圈。
    而在她附近，时空裂隙里面最强大的扭曲之力袭来，光圈很快就会关闭。
    百里瑾周身的实力忽然爆发到了极点。
    他很轻松就摆脱了妖王的控制，然后带上封允一起，闯进了时空裂隙当中。
    不能把封允留在这里，它一旦死了，小暖也活不了。
    苏小暖诧异地看着闯进来的百里瑾，还不等她问出什么，百里瑾就直接在后面推了她一把，将她推进了光团之中。
    明明她自己前进的时候困难得要死，可为什么百里瑾一下子就把她推过去了呢？
    苏小暖来不及思考，整个人的意识就陷入了一片混沌黑暗之中。
    于此同时，她在外面的那具身体，忽然以极快的速度流失了生机。
    在光圈彻底消失前的一瞬间，百里瑾和封允同时跃了进去。
    只是穿越时空的过程中，所有肉身都会被直接湮灭，只有灵魂体能穿过时空。
    ......
    距离苏小暖离开，已经过去了五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