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屋里没有其他人，也不用担心被人看了去。
    不知是不是百里瑾事先安排的，架子床四角放着夜明珠，这里比其他地方都要亮一些。
    在柔和的夜明珠光辉下，什么都看得一清二楚。
    知道苏小暖肯定放不开，百里瑾给她倒了杯果酒。
    “喝一杯，暖暖身子。”他修长的手指执杯，亲自喂到她嘴边。
    苏小暖闻着这酒味道清甜甘醇，料想应当不是度数很高的，便微低下头喝了进去。
    紫红色的酒液刚一入肚，就带来一阵热乎乎的温暖，从胃里一直蔓延到四肢百骸，浑身就像是泡在温泉水中一样舒服。
    “这酒度数不高，但是后劲大，只能喝一杯，不然要醉了。”看苏小暖有些嘴馋，百里瑾却不愿意再让她多喝。
    她想喝，改日再喝就是。
    他可不希望，他们的第一个夜晚，小暖是在酒醉中度过的。
    他要让她清清楚楚地记得。
    苏小暖杏眸含水，面颊泛粉，点了点头。
    “上去吧。”百里瑾脱下两人的鞋子。
    苏小暖刚躺在床上，他高大的身子就压了下来。
    百里瑾也喝了一杯果酒，此时他炽热的呼吸带着酒气，喷洒在她颈项间。
    原本苏小暖颈侧的肌肤就很敏感，很快就被他的热气烫得浑身发软，没了力气，一双杏眸雾蒙蒙的。
    他覆上她的唇，她的耳侧，她的脖颈，肆意攫取想要的甜美。
    床帐内的温度越来越高，就算是不着寸缕，苏小暖也没感受到任何凉意。
    只是他进来的一瞬间，她疼得蜷缩起了脚趾。
    ......
    锦被翻浪，一室暖香。
    大床吱呀吱呀的声音就没停过，好在这里是寝殿最里面，站在外间门外的宫女们应当是听不见的，不然苏小暖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她对隐私看得很重，不希望有任何人听到他们行事。
    到了后半夜，苏小暖嗓子都喊哑了，鬓角的头发早就被汗水打湿，额头也是一层细细密密的香汗。
    百里瑾在她身上趴了一会儿，又俯下身子在她唇角亲了亲，然后才抽身离去，下床给她倒了杯润嗓子的茶水。
    苏小暖喝了水，这才觉得快要冒烟的嗓子舒服了不少。
    “你准备得倒挺齐全。”她气哼哼地打趣道。
    谁让这人都不知餍足的，现在她的腰都快酸死了。
    百里瑾面不改色，凤眸却分明比之前带上了几分温柔又满足的笑意，他凑近苏小暖耳边，低沉磁性的声音道：“你都不知道我等这一天，等了多久。”
    苏小暖登时又羞红了脸，羞恼地推开他，拿被子盖住了自己的脑袋。
    这家伙真是越来越放肆了。
    百里瑾把茶盏放下，轻轻拽她的被子，“别恼了，我抱你去沐浴。”
    身上黏腻腻的，确实不好受。
    苏小暖便红着脸松开了手，让他把被子拽下来。
    百里瑾知她害羞，没再说逗她的话，直接把手从她膝弯下面穿了过去。
    走在去偏间浴室的路上，苏小暖环抱着他的脖颈，问道：“你怎么一点都不累？”
    她都快累死了。
    他居然还能平稳地抱着她走路，连大气都不喘一下的。
    百里瑾轻笑着道：“你忘了我之前跟你说过的，我体力很好。”
    苏小暖无奈。
    行吧，她练了那么久的锻体功法，体力还是比不上他。
    只能说每个人天赋不一样，人比人气死人。
    一下到水池里，苏小暖就懒洋洋地趴在边上，任由九五之尊帮她擦洗身子。
    百里瑾原本又有些意动，喉结上下滚了滚，只是看她这么疲累，心中终究是不忍心，只好将所有心思强压下。
    没关系，来日方长呢。
    洗到后面，苏小暖迷迷糊糊的，几乎快要睡着了，连怎么擦干的身子，怎么去的床上都不记得。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百里瑾已经去上朝了。
    苏小暖看着自己身上这些痕迹，无奈地穿上中衣，暂时遮蔽住。
    之后她就又没了力气，浑身酸软地躺在床上。
    其实每次醒来都看不到心爱之人在身边，苏小暖觉得还是有些遗憾的。
    她希望早晨醒来，他们两个能互相依偎着说一些私房话，再一起起床更衣，慢腾腾地去吃早饭多好。
    百里瑾大多时候都很忙，早上会起很早，处理奏折和召见大臣基本上要花费一天的时间，甚至还会熬夜，有时候她甚至希望他没当皇上，这样他就不用这么累了，他们两个也可以多一些相处的时间。
    做普通工作的人，一年到头还有个休息的时候，不过做皇上连个休息的时间都没有，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每天都有忙不完的事情。
    想了很多，最后苏小暖强迫自己把这些想法全部甩出脑海。
    或许是头一次行房事，让她心思有些敏感了吧，或许过几天就不会这么想了呢。
    她只能这么安慰自己。
    “若兰。”苏小暖坐起身子，喊若兰进来帮她更衣梳洗。
    不过这一出声，她才发现自己的声音居然这么沙哑。
    昨天晚上着实太放肆了些。
    苏小暖浑身没劲，起来之后随便用了点白粥和小菜，就懒洋洋地躺在软榻上休息了，若兰往她身上盖了床薄被，放轻脚步退出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