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示:担心找不到本站?在百度搜索 BL小说 | 也可以直接 收藏本站

第641页

      臻璇过去看她,见她如此模样,不由打趣道:“当真是女孩儿大了就留不住了,四叔母,瞧四妹妹这喜气。”
    袁氏原还有些戚戚,闻言也是乐了,睨了夏沐卿一眼:“白疼了这么些年,小没良心!”
    夏沐卿娇娇唤了一声“娘”,又道:“等再过两年,母亲从甬州回去,我们不还是在一个城里吗?就跟二嫂一样,逢年过节都能见到,我才不怕的。”
    袁氏听了这话,眼眶微红,用力点了点头:“是这个理。”
    女孩儿嫁在跟前就是这个好处。
    送了夏沐卿上轿,臻璇回了天一院,又要准备挽墨的婚事。
    这人一忙碌,时间也就过得飞快,等稳稳妥妥办了挽墨的事,臻璇也有些疲惫。
    见挽琴进出做事身影,她不由就笑了。
    虽然不方便,但前些日子臻璇还是安排着让挽琴与程昔知见过一面了,挽琴心里是有谱的,程昔知却全然不晓得内院这里的这些心思,还以为冲撞了天一院里的大丫鬟,很是尴尬了一番。
    这一对面,挽琴有些吃惊。
    之前见程语姝,只觉得小姑娘眉目干净、笑容甜美,想着大约是继承了母亲的容貌,可等见了程昔知,才晓得这份好姿容也是沾了父亲不少光的。
    相貌堂堂,又是个正经读过书的,冲撞了大丫鬟时尴尬归尴尬,也是进退有度,挽琴也没什么不满意的。
    不过这种事情。总没有女方先开口的道理。
    但要程家开口,只怕也不容易,他们打从心眼里就没想过要去和内院的体面丫鬟们牵扯上关系。
    念着吴家与程家是邻居,臻璇婉转和吴妈妈提了几句。
    吴妈妈大吃一惊。愣了半响,才道:“奶奶,这事可玩笑不得。”
    “没有玩笑,只要他程家愿意,我这里就点头。”臻璇缓缓道。
    吴妈妈一时也不知道说什么才好,这人生就是际遇神奇,人人都看不上的程昔知,竟然入了臻璇和挽琴的眼。
    即便是让人背后说几句靠媳妇,也比不过踏实平顺的日子,她与挽琴交往不少。自然是清楚,能娶得到挽琴,那绝对就是福气。
    吴妈妈也想帮程家一把,这透口风的事儿就应下了。
    隔了几日,吴妈妈来回话。悄悄把经过都和臻璇说了。
    刚开始,虽然吴妈妈暗示了几次,程妈妈都没往那事上想,后来琢磨过味儿来,程妈妈唬了一跳,犹豫了一夜,却没个准信。
    吴妈妈奇怪。转着弯儿问了,程妈妈这才说了自家想法。
    程妈妈见过挽琴,模样脾气都好,听说也是天一院里得宠的,臻璇从娘家带来的几个都嫁得好,没道理轮到了挽琴就找上了程家。莫不是这里头有什么讲究?是不是挽琴惹恼了臻璇,这才被随意打发了?
    既然说到了这个份上,吴妈妈也不好再说一半留一半,把挽琴是要做屋里娘子的事儿给提了。
    程妈妈从前也做过主子,这么一说也明白过来。又听吴妈妈夸赞了挽琴一番,便说要和程昔知商量。
    今儿个程家给了信儿,吴妈妈才兴高采烈来回禀。
    程家是高攀了挽琴,又是那么一个状况,礼数上定是会周到的,但聘礼实在是囊中羞涩。
    这个倒是在臻璇的意料之中,不过这些都不着急,挽琴马上要跟着她进京,两家把婚书定了,其余的事情等她们回来再商议也不迟。
    夏颐卿是定了六月半启程的。
    程家确实如他们说的,认真规矩地一样样事情做下来,在出发前,把婚事定了。
    六月十四,夫妻两人带着孩子去听风苑里磕了头,便坐马车出发,一路往渡口去。
    这段路,这两年臻璇也是走了几次了,对周遭都算熟悉些。
    马车颠簸,昀哥儿不习惯,幸好不过两日路程,等登了船,也就安稳了。
    七月末时,一家人进了京城。
    青花胡同里,一切都收拾得妥妥当当。
    臻璇歇息了两日,便往各府里送帖子。
    夏颐卿陪着臻璇去了趟侍郎府,之后就变得忙碌起来。
    臻璇去了一趟定远侯府,马车停在二门外,核桃翘首以待,见了臻璇,一脸喜悦。
    夏湖卿许久不见娘家人,抱着臻璇哭了一场。
    臻璇被她的模样吓了一跳,再看这屋里摆放的东西不单是夏湖卿的,也有符琰的,又见院子里丫鬟待夏湖卿并没有怠慢的神情,才略略松了一口气:“怎么好端端就哭了起来了。”
    夏湖卿擦了眼睛,净面梳洗,红着脸道:“嫂嫂怎么才来看我。”
    臻璇笑了,轻点夏湖卿额头:“好好好,我该早些来的。”
    姑嫂两人聚在一道,说的自然是家常事,臻璇说了甬州的情况,又问了夏湖卿婚后日子,夏湖卿略有些羞涩,沉默了片刻,这才点头应了声:“挺好的。”
    隔了几日,又往七皇子府里去。
    臻琳比去年圆润许多,见臻璇进京来,她幽幽叹了一口气:“这段日子,殿下很忙碌。”
    臻璇颔首,低声道:“二爷也差不多。”
    臻琳抿唇,许久扯了个笑容:“许是我多心,我总觉得有些不对劲,前几日我进宫去,昭仪娘娘瞧着精神也不好。”
    “四姐姐的意思……”臻璇垂眸,臻琳既然这么说,总有她的道理,能让她忧心的,不可能是儿女情长,“平静不了太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