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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节

      季忱抽开手,非常冷漠把她抱回副驾驶,“坐好,别乱动。”
    明薇开心地不得了,她每个月的疼痛感不太一样,冬天情况严重,自从天气转暖后她疼得不算多厉害,没想到!!!
    季忱竟然偷偷帮她揉肚子。
    明薇抱住他,撒娇是女人天生的本领,一旦遇到喜欢的人就被自动发掘出潜能。
    她靠过去,下巴抵住他的肩膀,“我突然改变主意了。”
    “你跟我上楼一起睡好不好?”
    季忱侧头,眼神很平静,用两根手指抵开她的脑袋,硬邦邦吐出两个字:“不好。”
    明薇狡黠地转了转眼珠,小声的靠到他耳边说:“我用这个帮你呀。”
    季忱没听明白,歪头看她。
    明薇伸出手指,指了指被吻掉口红的嘴唇,笑得像只偷了腥的猫,“你考虑考虑?”
    季忱舌顶上颚,拼命告诫自己要忍住,不能生气,生气给明薇留余地。
    他闭着眼推开她那侧的车门,把人毫不留情驱赶下车,离开前目光幽幽盯着她,“以后不准学这些来诱.惑我。”
    车尾消失在视野中。
    明薇弯唇,她喜欢的人真的是超级无敌可爱了。
    这份可爱,只有她一个人知晓。
    老大夫每个月只出诊一天,明薇和老母亲来到中医院,诊室门口的休息椅都坐不开。
    排到下午三点开出药方,抓药熬药,离开医院后身上沾着浓浓的药味。
    明薇嫌弃地捏着鼻子,“妈,这次的药比高中吃的还苦。”
    明母不理会她的抱怨,“专门煮药的器材我让人送到滨江公馆了,也打电话知会了小季,他帮我监督你喝药。”
    司机先送老母亲回壹号院,明薇送明母下车,趴在窗框上说:“明天是季奶奶的生日宴,你和爸爸别忘了去。”
    明母:“忘不掉,季老太太昨儿亲自打电话来的。”
    闻言,明薇心中暖洋洋的。季奶奶尊重她们家,尊重她的父母,虽然外界舆论纷杂,但好在他们是真心相待。
    当然,如果没有手上这包沉重的药,明薇还可以再开心一点。
    司机透过后视镜看她,“太太你可得按时喝药,我家闺女也是体寒的毛病,按时喝了几个疗程就好了。”
    明薇苦着小脸,闷闷道:“知道了。”
    明薇挪了窝,告别她的单身公寓回到滨江公馆。
    季忱晚上有应酬,没等局散场提前回来。
    明薇蹲在厨房里看着地上古色古香的药炉,听到玄关处的脚步声拔腿跑过去,“你回来得好早,不是说要九点吗?”
    季忱弯腰换好鞋,目光定格在她脸上,准确的说是那三个厚厚的口罩上。
    他站直身,一层一层把口罩扒下来,露出女人素净的小脸。
    明薇怕药熬坏了,连忙转身想回去盯着,没等走出两步,季忱从后面抱住她。
    “先亲一个。”他不由分说,亲够了才松开,“不然等下就是苦的薇薇了。”
    明薇准确捕捉到他传达的意思,眯起眼冷漠地哦了声。
    你以为我想变成苦薇吗?我不想。
    明薇穿着棉拖,狠狠踩了踩他的脚泄愤,力道不重,像奶猫伸出软乎乎的肉垫踩人。
    药盛出来有小半碗,医生交代不能凉透了再喝,那样药效减半。
    明薇喝了一小口,脸皱成一团,忍住喉咙的不适一口气干了半碗。后劲太冲,她连忙端起白开水压下去。
    磨着性子喝完全部,季忱冲完澡走出卧室。
    偌大的房间中漂浮着淡淡的草药香,闻起来还算轻淡,不过看她的样子仿佛被妖精吸干了阳气,一脸生无可恋趴在沙发上。
    季忱慢步走到沙发旁,“过来,喝完有奖励。”
    明薇半信半疑,慢吞吞挪到他旁边,“什么奖励?”
    话音刚落,季忱捏住她的下巴,薄唇覆上来,唇齿间夹杂着甜甜的蜜桃味,和她嘴里的苦药味截然不同。
    他吃了颗水果糖。
    明薇眨眨眼,试探地舔了下他的嘴唇,尝到了甜头,她反客为主。
    吻到忘记了那些苦,只剩下他的甜。
    明薇扬起的眉梢带了几分小得意,“季同学,你今天怎么这么甜呀?”
    第40章 我偏爱
    老太太的寿宴定在城西的梵尔会馆,离滨江公馆有些远,明薇早早收拾好自己,顺便帮季忱挑选领带。
    季忱的衣服大多深色调,领带也是深蓝款多一点。
    明薇翻了一遍装领带的柜子没挑出心仪的,拉开旁边的抽屉,和领针袖口放一块的领结倒是有鲜艳颜色。
    季忱眼皮跳了下,有种不太好的预感,当明薇伸手去拿那款酒红色的领结时,他先一步抱住她的腰,把人抱离衣帽间。
    衣帽间地上铺设地毯,明薇没穿鞋,出了衣帽间,踩在地上容易着凉。
    季忱抱她到床上,“我去换衣服。”
    明薇戳穿他的心思,拉住他的睡袍不让走,睡袍松垮,被她一拽,季忱半个肩膀露出来。
    她盯着那块肌肤心猿意马,暗自算了算喝药的时间,这两周他们都要进行柏拉图精神恋爱,煎熬极了。
    明薇说:“今天奶奶生日,你打个红色领结怎么了?!”
    季忱眸光沉沉,以沉默作斗争。
    明薇垂下眼帘,故作不经意提及:“你连红色胖次都穿过,红色领结算什么。”
    季忱舌顶上颚,唇边勾出一抹极淡的笑,“穿过吗?你再好好想想。”
    明薇本着保命要紧的理念默默不语,目送他重新走进衣帽间,呆了几分钟又忍不住跟进去,她绕到他身后,“试一下呗。”
    季忱低头系衣扣,瞥她一眼,“拿那条蓝色领带过来。”
    明薇哼声,拿起红色领结递到他面前。
    季忱:“这是红色。”
    明薇不为所动,脸上写着“我是色盲我不管”几个大字,他静静凝视她片刻,妥协道:“就是试一下。”
    明薇喜笑颜开,主动帮他打领结。她没穿鞋,眼睛恰好与他的喉结齐平,松开衬衫最上方的扭扣,掀起衣领戴上领结,最后收紧。
    领结的颜色极衬肤色。季忱本就是冷白的皮肤,戴上红色的领结,轻抿的薄唇被映得添了点胭脂色。
    季忱抬手,习惯性调整领结的松紧度,让明薇误以为他要摘,“不准摘!”
    明薇拉住他的手腕,像护着自己的崽一样,“好看的,特别好看。”
    季忱轻飘飘瞥了镜子一眼,竟然也没有否认。
    明薇弯唇,语气中带着小得意,“你不尝试永远不知道好看。”
    她边说,边从抽屉里取出领针别在他的领口,“这是z家特别订制的领针,我也有一款。”
    品牌方的礼物一般直接送到家,季忱不记得收到过订制领针。
    明薇笑眯眯解释:“他家寄到amor了,是特别送给我的礼物,你这个只是顺带送的。”
    z家不轻易送定制款,上一个收到特别订制的人是殿堂级的歌手沈瑜。
    季忱眉梢稍扬起,话中含笑:“收到新婚礼物很开心?”
    明薇咬住嘴唇,被他漆黑的眸子攥住视线,良久点了点头。
    季忱捏住她的下巴,蜻蜓点水吻住,松开后笑意更浓,“那我也开心。”
    宴会晚七点开场,梵尔会馆门前的车队排成长龙,季老太太素与人为善,今日的整岁寿辰收到邀
    请函的人皆赴约而来。
    高朋满座,觥筹交错。
    明薇跟在季忱身旁迎合各位来宾,嘴角扬起的弧度有些僵硬,她环视一周,“奇怪,我爸妈还没到。”
    季忱抬腕看了眼时间,“不急,大概是路上堵车。”
    时间还未到,大厅中的来宾已然不少,季忱准备上楼请奶奶露面,迎面撞上门外的侍者。
    侍者慌慌忙忙找到他,“小季先生门外出了点事故,您能去看看吗?”
    季忱蹙眉,“什么事?”
    侍者犹豫道:“两辆车追尾了,有辆车是明家的。”
    明薇一愣,回过神后立刻抬步往门口走,侍者跟在他们身边,“人没事,就是车撞得不太好。”
    夜幕悄然而落,会馆外的照明灯亮起。
    停车道上围着许多来宾,明薇挤进人群,看见车道上两辆损坏的车不依不舍连在一起。后面的慕尚撞在卡宴的尾巴上,碎片落了一地。
    明家父母站在对面耐心听那位司机解释。
    然而,车主依旧稳稳端坐在车上,车窗落下三分之一,男人的侧脸剪影半隐半现。
    明薇越过警戒线走上前,屈指敲了两下窗户,“这位先生。”
    车窗应声而落,男人的面容逐渐显露,在看清他的长相后,明薇话语顿住,“是你?”
    男人穿着规整,深蓝色西装衬得他面如冠玉,笑起来儒雅随和,极像大学里的教书先生。
    但经过上次的手帕事件,明薇对他的印象极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