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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玦脚步快,叶舒君还以为没有机会和他碰上了,没想到沈玦出去的时候耽搁了一下,两人正好在院外碰上了。
叶舒君眼睛亮了亮,微笑着大方的喊了一声,“沈二哥。”
大部分人都以为沈玦和沈岳晖不合,毕竟好好的嫡长子谁都不喜欢有个莫名其妙的义兄压着自己。
可只要细心了解的人就会知道,沈玦对沈岳晖其实没什么意见,也不在意沈二这个称呼。
听见有人喊他,只是抬了眉眼点了点头算是打过招呼了,目光并没在她的身上多停留,但就算是这样也已经算十分的客气了。
他在这广州府能让他有这样客气的人可不多,而叶舒君也清楚的很,这十分的客气,都是看在沈韶媛的面子上。
当初她和沈韶媛交好,为的也是能离他更近一点,可真的能近距离的看到他后,叶舒君又开始不满足于此。
她想要沈玦的眼里能看到她,不是因为别人,只是因为她。
叶舒君扬起的笑脸,微微一凝,又马上恢复自然,“这会还有雨,沈二哥外衫又给了文姑娘,怕是会着凉,我这正巧有伞……”
“我又不是娘们,这点雨算什么。”沈玦直接就打断了叶舒君的话,还眯着眼睨了她一眼,话里话外就是觉得叶舒君在瞧不起他。
“沈二哥,我不是这个意思……”
叶舒君真是百口莫辩,她不过是想找个借口能多和他相处,谁知道沈玦会误会。
她还想要说,沈玦一个冷厉的眼神过来,马上就住了口,连脸上的笑容都有些挂不住了。
“我只是想起早上去见媛儿妹妹的时候,瞧着她有些不舒服,便想问问沈二哥要不要同去探望。”
沈韶媛不舒服?
沈玦还真是不知道。
“你怎么不早说。”沈玦一听沈韶媛不舒服,就什么都顾不上了,哪里还有心情应付不相干的人,直接就要往外去。
叶舒君一看有戏,赶紧也跟了上去,心跳的很快,眉眼间是一副了若指掌的神态。
她是个自持有度的人,但从文锦心出现起,她就开始有些沉不住气了。
不管是沈玦还是世子妃的位置,都应该是她的,绝不能让她人染指。
在这一点上她非常的有信心,没有任何人比她更了解沈家,更爱沈玦,她可以为了沈玦付出一切。
所以她不急,她对沈韶媛好,对老太妃孝顺亲近,她努力让沈家每个人都习惯她的存在,她相信早晚有一天沈玦也会看到她的。
叶舒君可以接受沈玦不喜欢自己,因为他对所有人都是一样的冷漠,她只要能待在他的身边就满足了。
但今日她却开始慌了,她清楚的看到,沈玦看文锦心的目光是不同的。
尤其是她知道所有人都不知道的秘密,这让她更加的心神不宁,她决不允许曾经的剧情再次上演。
不管是文锦心还是谁,所有觊觎和伤害沈玦的人,她统统都会毁掉。
“沈二哥,你等等我,我与你一道去。”
前面已经大步而去的沈玦,头也没回,毫不客气的直接道:“你去能做什么,只会影响媛儿休息,真是麻烦。”
叶舒君:……
沈玦都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了,叶舒君即便是不甘心也没有办法,只能看着他消失在雨幕中。
她为了追沈玦出来,没有撑伞,这会身上已经湿了,她的丫鬟等沈玦一走就慌忙的打着伞跑了过来。
“姑娘,还下着雨呢,可不能和文家姑娘一般着了风寒。”
叶舒君原本还一言不发站着,可听到文家姑娘几个字,便像是受了刺激一般将伞拂到了地上,任由雨水打在身上,蒙着头往前走。
她对沈家实在是太熟悉了,便是闭着眼睛都能走回去,就像是印刻在了她的脑海中骨髓里。
这个她待了两辈子的地方。
叶舒君到现在都清楚的记得,沈玦如何为了文锦心举兵夺位,如何在登基当日封了一个死人为皇后。
更是如何杀尽了朝内所有反对之人,以血和杀戮来封禁了所有人的口,都只是为了一个人。
而她呢,苦苦痴恋他十多年,换来的却是无数次的拒绝和漠视。
甚至她不祈求能得到他的爱怜,只是想要陪在他的身边,连这样卑微的愿望他都不同意。
他说,他的身边,只能站一个人,即便那个人已经死了。
她不甘心!
沈玦二十一岁登基称王,花了五年时间平定朝内动乱□□定国,最终积郁成疾,年仅二十六岁便永远的倒在了沙场了。
他没有留下血脉,只留下了永世的骂名和太平盛世。
沈玦死后,叶舒君就自尽了,若生不能伴他左右,死也要追随着他。
没想到再醒来时,就回到了十七岁这年。
此时的沈玦还未称王,还未成为那个人人口中唾骂的暴君。
而文锦心也还未进府,一切都还来得及!
叶舒君醒来后,就做了精密的计划,她觉得自己前世输在没有争取,没能走进沈玦的心里,这次她要主动出击,让沈玦早早的就注意到她。
却没想到她回乡几日的功夫,文锦心就已经进府了。
最为不利的是,不过几日她就感觉到了沈玦对文锦心的特别,这才让她今日彻底的失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