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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会见到文锦心,那颗不安的心才算是有了依托。
“文姑娘不必如此,这与我父来说是故友的相赠之物,可对文姑娘来说却无比的珍贵,故而交给文姑娘对这画才是最好的归宿。”
文锦心也就不再与他客气,不过这恩情她还是记下了。
韩君尧是个耿直的人,见到可怜人一定会伸手帮忙,遇上了冤假错案即便不归他管他也会管,对文锦心的爱慕他也觉得坦荡。
君子爱美只要是光明磊落没什么好遮掩的,等文锦心把画收好,他就诚恳的起身行了一礼。
郑重的道:“自上次见过文姑娘,君尧便对姑娘倾慕不已,君尧今年二十有一,现官居五品在户部任职,将来必定不会止步于此,君尧爱慕文姑娘,想上门求娶,不知姑娘觉得君尧如何?”
文锦心是真的傻眼了,她一直以为她和韩君尧最多就是聊天还算投机的朋友,从来没有想过他会对自己有这样的心思。
愣了之后又觉得他这人实诚的很,前世沈恒璘也对她述过钟情,但他更多的是海誓山盟和哄骗。
沈玦也对她表过爱意,可那是情投意合的浓情蜜意。
唯有韩君尧郑重的就像是在面对一份答卷,他似乎把自己当做了人生的一道考题,郑重的让她生不出厌恶来。
若是此生没有入王府,没有和沈玦相知相许,或许她会觉得韩君尧是可以相伴一生的人,可惜的是她已经爱上沈玦,她的眼里心里都无法再容下别人。
仔细的思索之后,她也郑重的回了一礼,她明白喜欢一个人的感受所以并不想恶意的糟践另一个人的喜欢。
“对于韩公子的喜欢,我很荣幸和很抱歉,我只有一心,已经有了爱慕和想要余生相伴之人。”
韩君尧想过可能会被拒绝,却没有想到文锦心也如此的直接,心里虽然难过苦涩,但他是君子,他更愿意尊重文锦心。
“那文老先生不知道文姑娘的想法吗?”这事起初想要促成的人是文老爷子,韩君尧不是不信文锦心,只是觉得这样重要的事情应该告知长辈。
文锦心才知道问题出在哪里,有些哭笑不得,就解释祖父已经知道此事,再次对韩君尧表示歉意。
韩君尧心里很是难过,但也没有嫉恨沈玦,只是觉得自己生不逢时,和文锦心有缘无分。
“我想能得文姑娘如此真心相爱之人,定是位顶天立地的儿郎。”
文锦心的脑海里就浮现出了沈玦的样子来,忍不住的抿唇笑了一下,美人一笑,真是倾国倾城。
韩君尧还来不及痴迷,就听见她含着笑意的声音甜软的道,“是,在我心里,没有任何人能比他厉害,他无所不能,是个了不起的人,没有人能替代他。”
说这话的时候,她的脸上有种特别的骄傲和崇拜,韩君尧突然就明白了,不管如何他都是比不上那人的。
就缓缓的起身了,“只可惜君尧生不逢时,祝文姑娘白首同心,但文老先生那还是要早些说清楚才好。”
想了想又加了一句,“老先生只是担心姑娘,只是可能用错了法子,文姑娘或许可以试试把方才的这番话与老人家说说,他能明白的。”
就连他一个外人都能感觉到她对那人的爱,一个疼爱她的长辈,更能感觉到,不会忍心拆散这样深爱的一对璧人。
文锦心又是起身的道了个谢,然后想了想就把身上的一块玉佩给摘了下来。
“这是我父亲曾经佩戴的心爱之物,我拿了令尊的所爱,还望韩公子能把此物转增给令尊,留作感怀之物。”
韩君尧郑重的将玉佩收好,他父亲和文锦心的父亲同窗时最为交好,必然是万分珍重这份友谊的,不然也不可能把画珍藏这么多年。
“文姑娘放心,我一定会将玉佩完好的交给我父。”
然后就要起身辞行,想了想临走的时候又加了一句,“文姑娘还未定下婚约,我是说如果,如果到时姑娘觉得心意改变了,君尧会一直等着姑娘的。”
文锦心刚想说不会有这样的时候,就感觉到有个宽厚的手掌搂住了她的腰,霸道无比的将她揽进了怀中。
“你不会有这样的机会。”
韩君尧看着突然出现的红衣少年,愣了愣,再看两人亲密的动作和文锦心看见他时发亮的眼睛,就知道这是谁了。
这便是文锦心口中所说的那位少年郎,就恭敬的行了一礼。
“在下韩君尧,倾慕文姑娘,君子坦荡荡方才我所说的话并无一句是不能对人言的,既然这位公子在,那我便再说一次,若是文姑娘将来改了主意变了心意,韩某会一直等着文姑娘。”
要不是碍于文锦心在这里,沈玦早就动手了,此刻沉着脸冷笑了一声,“你放心,只要有我在一日,你就不会有这个机会。”
两人的视线相对,到底是韩君尧败下阵来,然后不再看他,朝文锦心拱手作辑,“文姑娘,我们有缘再会。”
然后就和来时一般,又潇洒的走了。
沈玦看到文锦心还看着韩君尧走的方向,心中妒火中烧。
若不是方才听见文锦心拒绝的干脆,而且那崇拜爱慕的话语浇灭了他的怒意,此刻恐怕韩君尧已经是个死人了。
就搂着文锦心,把她的脸给侧向了自己,“你看他做什么,你只要看着我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