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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玦,此仇不报非君子。”
然后掏出怀中的腰牌丢给了身边的小太监,“拿我的腰牌,去调最近的禁军过来,就说有贼人趁圣寿之际意图不轨,强闯皇宫重地!”
文锦心方才还不慌乱,听到这个才有些不安起来,若是沈玦真的被沈恒璘冠上了罪名,那不管是谁都救不了他了。
成帝本就愁没有地方找镇南王府的麻烦,这么一来他就能有理由对广州发兵,更不可能帮沈玦。
“你说谎,是你先串通了丁氏,绑我进宫,表哥不过是来救我,沈恒璘,朗朗乾坤,你说话要对得起天地!”
沈恒璘冷笑了一声,“谁能证明你是我绑进宫的?丁氏已经同意将你许我为妾室,如何能叫绑?可他却是没有召见私自进宫,这才是大逆不道之罪!”
很快禁军就动了起来,齐整的步伐直接包围了整个皇子所。
沈玦的凌厉的目光朝沈恒璘看了一眼,他知道今日是没有退路了。
沈恒箫只能把他送进宫,若是他再多带人,这没有召见私自进宫的罪名就算是彻底的坐实了。
而且沈恒箫打的好一个算盘,他成功了,沈恒箫对他有恩,他失败了也和沈恒箫没有关系,还能挑起镇南王府和沈恒璘之间的仇恨。
同时也能让成帝对沈恒璘有所怀疑,简直就是一石三鸟之计。
沈玦此刻已经是破釜沉舟了,低头看着文锦心,伸手抚上她的脸颊,“别怕,阿锦,不管出了什么事,我都会一直陪着你。”
文锦心放佛间好像看到前世的沈玦,他也是这么温柔的轻抚着她的脸,喊她阿锦。
她突然明白了重生这一世的意义,她和沈玦在一起了,弥补了所有的遗憾,即便此刻真的死了她也不会后悔,因为她和沈玦不论生死都在一起的。
文锦心用力的摇头,垫脚仰头把嘴唇贴了上去,“有表哥在,阿锦一点都不怕。”
周围是上百的禁军还有沈恒璘,可她的内心却一片火热,这是她两世加在一起最危险却最畅快的时刻。
沈恒璘双拳紧握,文锦心这是在挑战他的底线,逼他把她也给杀了,他偏不成全他们。
“你们还愣着做什么,此等贼人,私闯皇宫打伤宫人,快快将其拿下!”
沈玦已经有了主意,就算最后真的逃不出去,他也不会让沈恒璘痛快的,他算着和沈恒璘之间的距离,准备一击拿下。
可就在这个时候,一个低哑妩媚的轻笑声响了起来,“这是我请来的客人,谁敢动他们一下。”
所有人的目光朝着声音看去,只见一个身穿华服满头朱钗璀璨的女子一步步的朝着这边走了过来。
沈恒璘见到此人,也是微微一愣,许久才控制了脸上狰狞的神情,被人搀扶着扭曲的行了个礼,“皇姐不是在母妃的宫中吗,怎么这会得空过来。”
来人正是大公主沈妙茹,她不仅是已故的皇后所出,也是成帝最宠爱的公主。
据说她与当年的皇后长的有七分想象,成帝爱重皇后,更是疼惜公主,即便今年已经二十有一仍旧是宠爱非凡。
成帝更是放出话,要为她挑选最满意的驸马,公主选不上,那就一直等着,这才成了年纪最大还未出嫁的公主,可她在后宫的地位却是无人敢忽视的。
甚至还有人说,若不是大公主不喜欢管闲事,成帝都能给她管凤印,根本就轮不到贵妃。
所以即便是沈恒璘,每每看到这位姐姐,都是恭敬又乖顺的,与她搞好关系,太子的位置也等于到手了一半。
可惜的是,沈妙茹的脾气很古怪,谁都不爱搭理,平时就爱奢靡玩乐,见了谁都是一副她天下第一拽,除了成帝没人能让她卖面子的。
故而这会沈恒璘看到她,即便心中有气,也只能乖乖低头。
“我这不是听说,有人在这欺负我的客人,只能过来瞧瞧了。”
“皇姐所谓的客人是指?”
沈妙茹懒洋洋的伸手指了指文锦心和沈玦,“喏,这两个小朋友,便是我的客人,真是不好意思,我的客人有点顽皮,到处乱跑,竟然还惊扰了弟弟,险些造成了误会,索性没出乱子,不是与你们说了不要乱跑,闯祸了吧。”
沈恒璘脸上的表情都要维持不住了,他虽然方才也在怀疑,沈玦有什么本事能进宫,却怎么都没有想到会是走了沈妙茹的路子。
他还是觉得不信,“皇姐从未出过皇宫,是何时认识了他们二人?”
“你这是怀疑我说的话?”
沈恒璘也很隐忍,“我怎么会怀疑皇姐呢,不过是怕皇姐被有心人给蒙骗了。”
“这两个小朋友算起来,是我的同门师妹师弟,你说我认不认识?”
“同门?皇姐是说他们师从温先生?”沈恒璘这次是真的诧异了。
温盈雪当初在京城时才学出众名声显赫,更是连成帝都要感叹一声,可惜女儿身,不然定是封侯拜相的学识,遂未沈妙茹请了她进宫讲学。
他和沈恒箫都想过要偷师学艺,可惜温盈雪从不教男子,没想到竟然为沈玦破例了?
“恒璘,现在可否让我把人带走了?”
沈恒璘脸上一阵青一阵白,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沈玦抱着文锦心,跟在沈妙茹的身后,大摇大摆的从他的眼前离开。
甚至沈玦还回头,嘲讽的看了他一眼,那眼神中的鄙夷和讥讽,沈恒璘看得清清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