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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言看出梅朵儿的心虚,也不在意,反正,他只管等梅朵儿的香包就是。
    ——*——
    此后两日,萧言依旧来的勤快,每每过来,都要问梅朵儿的香包做得怎样?
    梅朵儿见他焦急的样子,忍不住想笑,等到桂花晾干,便连夜做了两个香包,想着让萧言换着带。
    翌日,萧言见到香包,满脸喜色,他手里摩挲着,爱不释手,放在鼻下闻了闻,才细细打量手里的香包。
    两只黛蓝色的香包上,大小一模一样,只香包上的刺绣图案不同。
    一只香包上,嗅着条白唇黑身的鲶鱼,瞪着两颗圆亮、无辜的大眼睛,鲶鱼宽厚的背部,驮着只粉嫩的梅花,开的鲜艳。另一只香包上,绣着棵纤细的梅树,梅枝上开着朵娇艳的梅花,那条白唇黑身的鲶鱼,正趴在梅枝上,两颗黝黑圆亮的眼睛,直直看着不远处的梅花,唇角上翘,鱼脸上带着喜色。
    “哈哈……”萧言摩挲着梅树上的那只鲶鱼,忍不住发笑,“古人常说,缘木求鱼,乃是背道相驰,不可能实现,梅妃今日倒是让它成了现实。”
    “臣妾就是绣着玩,不懂那些大道理。”梅朵儿讪笑,煮了壶桂花茶给萧言。
    萧言把玩两只香包,无暇顾及,面色带着郑重,纠结着该留哪一只香包带在身上,可是,两个香包他都喜欢。
    “梅妃喜欢哪只香包,咱们一人一个。”萧言纠结了许久,最后把纠结的问题抛给梅朵儿。
    “两只香包都是绣给皇上的。”梅朵儿恍然明白萧言纠结的原因,忍不住心里发笑,这般模样的萧言,哪里是平日表情肃穆、一脸忧国忧民的皇上,可不就是正常人家的少年,明朗活泼,得了点小物件,珍若至宝,沾沾自喜。
    “那朕都挂着好了。”纠结许久,萧言突然说道,忙将两只香包挂在腰间。
    他沿着八仙桌走了两圈,脑袋不时低着,去看腰间的香包,模样娇憨可爱,惹得梅朵儿忍不住捂嘴偷笑。
    ——*——
    两人这般笑着聊天,不多久,却见李温长焦急跑进来,神色有些慌张。
    “梅妃娘娘,素青出事了。”
    梅朵儿讶异,素青这几日一直乖乖呆在三和宫,怎么会出事呢?
    “老奴也是刚刚得到的消息,说是素青与张太医私会,被婉贵妃当场捉住,说要报给皇上,砍了两人的脑袋。”李温长偷偷看了眼梅朵儿,素青丫头越发不让人省心,也不知梅妃娘娘还能保她到几时。
    “胡闹!”萧言方才还带笑的脸上,倏地变得严肃,他看了梅朵儿一眼,声音不严厉,还带着几分宽慰,“朕就说过,那丫头性子冲动,不如早点换个稳重些的丫头侍候。”
    “素青不会这么冲动,我之前分明……”梅朵儿噤声,她与素青说过,会想办法放她出宫,与张太医家结亲,她怎会这么冲动,私会张太医呢?这中间一定出了什么岔子。
    “素青现在何处?”梅朵儿起身,脸上带着焦急。
    “听说被婉贵妃压到了韩贵妃的霜云殿。”李温长又道,“方才来报的小太监说,婉贵妃差人来请皇上,估摸着是让皇上与韩贵妃一起,主持公道。”
    “皇上……”梅朵儿心里担心,倏地跪在地上恳请,“素青三年来,全心全意照顾臣妾,还望皇上看在臣妾的面子上,饶她性命。”
    梅朵儿眼眶发红,小手紧紧抓着萧言的衣角,满脸担忧。
    “你先起来。”萧言不应话,只扶起梅朵儿,又问,“婉贵妃手上可有素青与张太医私会的证据?”
    “说是有人证,有人亲眼看到,素青与张太医抱在一起。”
    “可有更出格的举动?”萧言又问。
    “不曾。”李温长回答,心里替素青担心,按照宫规,张太医自然不会有性命之忧,最多是革职查办,逐出皇宫,只可惜素青一个宫女,不守宫规,怕是死路一条。
    “皇上……”梅朵儿看向萧言,目光诚挚,带着些许恳说请,“素青与张太医,乃是两情相悦,这事臣妾是知道的,臣妾还曾答应过素青,会想办法放她自由,送她出宫,让她与张太医双宿双飞。”
    “都是臣妾教导无方,皇上若当真要治罪,就治臣妾的罪好了。”
    “你先别急,咱们一道过去,等到了霜云殿再说。”萧言柔声安慰,大手牵起她的小手,两人一道,匆匆赶往霜云殿。
    第51章 责罚
    #责罚#
    膝盖生疼,浑身冰冷,素青跪在地上,神色慌张,她看了眼身侧,同样跪着的张戚泉,才知道自己着了婉贵妃的道。
    都怪她心急,听闻张戚泉与他人定亲,便急不可耐,跑去找张戚泉求证,最后才发觉,这一切,都是婉贵妃设好的陷阱。
    “身为宫女,不守宫规,勾结太医,做出此等淫.乱之事,还请韩贵妃重重责罚,以儆效尤。”婉贵妃坐在太师椅上,低头打理衣袖,她一脸傲慢,心里厌烦。花了这么大精力设的圈套,最后只捉到一个贱.婢,实在是无趣。
    不过……既然是梅妃看重的丫头,弄.死她,也算剜走梅妃的一块肉。
    “婉贵妃莫要着急,此事还是等皇上来了,再做定夺。”韩冰轻声细语,心中讶然,她素来不喜过问后宫之事,偏皇上将打理后宫托付给了她,婉贵妃对她,已是心怀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