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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虽这样说,但薛开眉眼的笑意难以遮掩。
陆一鸣也刚刚娶妻不久,他连抱都没抱过自己的妻。
说来也是可笑,他原以为自己会是天底下少见的好夫君,有了郁棠之后,他根本不打算三妻四妾的。
可事实上,成婚的第一天他就将郁棠狠狠伤透了。
“薛大人,你说,一个女子为什么总吵着和离?”陆一鸣问。
薛开话多,闻言摇了摇头,叹气道:“陆大人,实不相瞒,你的那些做法……换做我是陆夫人,我即便不会和离,也会暗中弄死你。”
陆一鸣:“……”
可他的郁棠和别人不一样啊。
她那样知书达理、秀外慧中,她如何会怀疑他的心呢。
他以为,不管他做什么事,郁棠都会站在他这边。
即便他此前偏袒了郁卿兰,可在他心目中,也绝不会弃了郁棠。
酒到三巡,陆一鸣开始话多:“薛大人,那以你之见,又该如何让女子回心转意?”
薛开见陆一鸣这样失态,不由得怔然。
陆一鸣在朝堂上是一个狠角色,没想到也会有今天。
他挑眉:“旁人我可不知。不过我家夫人这辈子都离不了我。我每月上交俸禄,晚上给她暖被窝,更重要的是,家中几房嫂子,谁欺我夫人,我一个大老爷们直接就能打上去!欺我可以,欺我夫人绝不饶恕!”
陆一鸣:“……”
他好像瞬间明白了什么。
不是赵澈将郁棠拐走了,是他自己不够好,所以郁棠不想站在原地等他了……
陆一鸣灌下最后一杯温酒,步子阑珊的离开了酒肆。
薛开见他走远,才猛然想起一事来:“不、不是!陆大人,你找我吃酒,总不能让我掏银子吧!若是让我夫人知晓,我今天晚上定上不了榻!”
薛开一路追了出去,非要跟陆一鸣讨了酒钱不可。
陆一鸣被他拽住,当薛开看清他的正脸时,却见男人眸中湿润,好不萧索。
薛开顿时起了恻隐之心:“……”
还是算了,他好歹还有夫人,人家陆大人成婚不到一月,就把自己的夫人给弄丢了。
……
同一时间,晋王府内。
赵澈在园中踱步,经奎老等人多番提醒,他终于知道了可以随时随地抱着美人的法子了。
他可能需要娶一位能够供他随身携带的王妃!
有了这个认知,晋王殿下也不知是怎么了,一晚上浑身燥/热。
娶妻意味着什么,赵澈当然清楚。
他只是没有尝试过/女/色,却并不是什么懵懂小子。
没有吃过猪肉,倒是见过猪跑的。
因着浑身燥/热的缘故,赵澈的心情十分不妙。
于是就想处理了外面的各路探子。即便是撒撒气也是好的。
南炎和北焱几人笔直的站在庭院中,一直以来王爷都在“纵容”那些密探,今晚也不知是怎么了,低喝了一句:“把那些人都给本王处理干净了!”
红九摩拳擦掌。
真是太好了。
又能打架了。
“是!王爷!”众人当即领命。
此时,天际挂着一弯镰刀月,天寒地冻的腊月天,月光也显得格外冰寒。
各路探子正在晋王府外的巷子口踱步,一道红色身影突然闪过。
探子们:“……”
众人还没反应过来,一阵惊呼声传来:“啊——”
这时,红九揪住了两个卖烧饼的男子,直接往死里揍:“卖烧饼!我让你买烧饼!大半夜的卖什么烧饼?!”
肩上还担着一筐烧饼的探子很委屈,他这些年兢兢业业卖烧饼,怎就露馅了呢……?
晋王府的人太残暴了!
红九打的很过瘾,收拾了卖烧饼的,又去对付卖膏药的,吓得算命的探子,连摊位也不顾了,拔腿就跑。
南炎和北焱带着人守在了巷子两侧。
晋王府的暗卫也出动了,将一众探子毒打了一顿,这才绑起来拖进了王府地牢。
南炎很快就前去复命:“王爷,外面的探子已经处理干净!”
这么快?
赵澈还是焦躁不安,即便处理了各方势力派来的探子,但心情依旧非常不爽。
内心仿佛燃起了小火苗,而那串火苗随着时间的延续,渐渐燃烧成熊熊大火,势不可挡。
……
夜间,赵澈辗转难眠,不曾遇见郁棠之前,他尚且勉强可忍,如今尝过软玉温香、旧疾痊愈的滋味,不能抱着棠姑娘睡觉,对晋王殿下而言,每一刻都是煎熬。
尝过山珍海味之后,他再也做不了苦行僧。
赵澈索性抱着一只锦缎软枕在怀。
然而即便是天底下最奢贵的锦缎,也不及抱着棠姑娘来的让人浑身心舒坦。
“来人!抬水来!”
夜深人静时,晋王的寝房内突然传出一声低喝。
门外的暗卫面面相觑,王爷今晚泡过温泉,这个时辰却要水……
暗卫凭借着精湛的本职敏锐感,很快就做出了明确的决定,不消片刻就抬了两桶凉水放在了赵澈的寝房外。
若无赵澈允许,任何人不得踏足他屋内半步。
门扉打开,赵澈亲自取了水。
半晌之后,晋王又叫了一次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