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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与往前一样,妩媚依旧,也同样的目中无人、放肆妄为。
炎帝好几日不曾看见美人,心痒得慌,见淑妃落座,问道:“爱妃近日忙些什么?”
淑妃喜静,广寒宫内寻常时候都是鸦雀无声,她若是不高兴,炎帝也不敢去叨扰。
淑妃靠着贵妃椅,眨了眨纯澈的大眼,娇笑了一声:“皇上猜呀。”
炎帝被这抹笑意荡的心神不定。
美人今日心情似乎不错呢!
他当然知道淑妃在宫里做什么。
据他的探子回禀,他的美人在广寒宫睡了几天……
今日见美人愈发美艳,看来没有白睡。
这时,礼部侍郎上前道:“皇上,初赛魁首已经得出,是一品阁的古棠。”
对这个结果,炎帝并不吃惊,甚至是绝大多数的官员都早有预料的。
天下第一机关师唯一的徒弟,当然会夺冠!
炎帝点了点头:“叫她上来。”
宫人依言唱礼:“一品阁古棠上前面圣!”
郁棠很平静,她半敛眸朝着观赛台的中轴线上款步走去。
古天齐、白墨池等人的目光一直跟随着她。
血缘是一种很奇妙的东西,看着自己的女孩儿如此优秀出彩,没有哪一个当爹的毫不动容。
古天齐控制不住自己,一度哽咽:“棠儿长大了啊。”
一旁的白墨池和徐卫骞:“……”
这厮说的很有道理,棠儿好像是长大了。
可……自从知道郁棠的存在以来……她不是一直都是这么大么?!
此刻,几位爹爹又察觉到了赵澈、白征、明远博以及在场无数青年才俊的火热目光,爹爹们的敏锐感在此刻尤为明显,一个个脸色都冷了下来。
女孩儿长大了,是要严加防备了。
……
郁棠行至中轴线,她至始至终都没有抬头,跪下之后,双手触底,额头抵在了手背上:“民女郁棠拜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炎帝唇角一抽,他还没问罪,这小姑娘就自己不打自招了。
京都的姑娘们如今这样不怕死么?
炎帝对郁棠的事了如指掌,却问道:“郁棠?你不是古棠么?怎么又成了姑娘?”
郁棠保持着跪地的姿势,又说:“民女有罪,但民女也有冤情!还望皇上给民女做主!”
炎帝瞄了一眼郁长东和陆一鸣。
这二人一个都不能动。
否则他的局就要乱了。
郁棠和古天齐用假名参赛,这是欺君之罪,但……他依旧不能动!
炎帝突然很头疼,不管是郁棠师徒二人,又或是郁长东和陆一鸣,他都很需要。故此就假意道:“哦?你倒是说说看,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倘若你有半句虚言,朕定治你的罪!”
郁棠道:“民女原是孤女,因乞讨入京,被郁将军所救,之后成了郁将军府的养女……”
郁棠将她的过往阐述一遍时,在无人看见的地方,淑妃娘娘的指尖掐入了肉里,她却感觉不到疼痛。
郁棠又说起了案子的事:“……民女不曾杀人,一切都是郁将军和陆大人蓄意污蔑嫁祸,民女已经搜齐了证据,奈何刑部迫于将军府和陆大人的势力,已经草草结案。民女别无他法,只好隐姓埋名,以这种方式面圣伸冤!”
郁棠话音刚落,白墨池站了出来,拱手道:“皇上,臣到了此刻方知,原来臣前阵子所收的不是义子,而是义女。不过既然臣已经是郁棠的义父,臣以为,臣理应为她多言几句。”
炎帝:“……”呵呵,到了今日才知道?当朕这样好骗?
炎帝面不改色:“白卿且说。”
白墨池已经事先将证据皆准备好,还有那日路经粥铺的人证,以及刑部主审官员也扯进来了。
明眼人也得看出来,他是有备而来。
而且准备相当充分,足以让郁长东和陆一鸣拖下水。
白墨池对郁棠的关心超乎了寻常,这势必会让炎帝起疑,甚至对付他,或是郁棠。
徐卫骞知道,他应该出场了。
于是,徐卫骞也站了出来:“皇上,白大人和棠姑娘所言非虚。臣的学生,陆一鸣,的确做了伪证,污蔑了棠姑娘。臣有罪啊,皇上!”
按着事先准备好的步骤,古天齐也上场,他可能不太擅长控制自己的情绪,忍不住落泪:“皇上,草民的徒儿秉性纯良,与那冯川无冤无仇,自是不会出手杀人!一切都是郁长东和陆一鸣干的,还望皇上明鉴!”
炎帝看着人证和物证,他还能说什么?
“郁棠,你抬起头来。”炎帝命令道。
郁棠照做,为了走到今日,她付出了太多,洗脱冤屈是一个目的,她还有另外一个目的。
随着郁棠抬起头,炎帝这才真真切切看清了她的脸。
炎帝怔住。
太像了。
世间怎会有这样相似之人?!
炎帝觉得奇怪,又看了看淑妃,这回,淑妃没有与他斗嘴,而是直截了当的回瞪了他一眼。
凶狠狠的。
美人的水眸宛若是带着刺的玫瑰,极致的好看,却也伤人,炎帝一僵,冲着淑妃憨笑了一声,他没有得到任何回应,却见美人已经转过脸,不再搭理他。
炎帝:“……”糟了!美人这回真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