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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不是什么好人,岂会在意一个女子的名声?
可如今,一切都变了。
赵澈知道郁棠在他心里已然生根发芽,他非但不想清除,还盼着开花结果。
他需要她,也不想看到其他任何男人出现在她的身边。
郁棠的鼻端全是赵澈的气息,她抬头看着他,蒙着双眼的赵澈,看上过少了平时的威严,她压低了声音道:“怎么了?”
赵澈仿佛知道她的动作,郁棠一抬头,赵澈就低头迎合她。
郁棠只好撇开脸,生怕他又要做什么。
这个人今日怎的这样?!
若非是晋王府没有女眷,郁棠都该怀疑赵澈是个好/色/之徒!
赵澈没有得偿所愿,退而求其次,凑到她耳边,哑声道:“是慕容淑芷朝着这边过来了。”
郁棠有点吃惊。
此处漆黑一片,也无人说话,他是如何知道来人是慕容淑芷?
赵澈知道郁棠在想什么,有件事他很有必要解释一下,低低道:“北燕长公/主/生/性/风/流,我与她毫无干系,上回中了机关也是她陷害我,但并非是你所想的那样,而且……”
他突然在她耳边,喊了她的名字:“郁棠,我就心悦你一人,旁人如何细/腰,又如何翘/臀,一概与我无关。”
郁棠:“……”
郁棠梗着脖子,浑身一片酥麻,赵澈说话的时,嗓音格外低沉磁性。她现在好像很容易被赵澈所影响。
上次在将军府,慕容淑芷在她面前提及过,说是赵澈专是喜欢细/腰/翘/臀的女子,她对自己身段也不曾留意过,但自慕容淑芷说过后,她倒是发现自己也是……
细/腰/翘/臀?
郁棠很囧,对赵澈的话并不全信。
京都之中,但凡有点富贵的人家,男子十来岁便有通房丫头贴身/伺/候,陆一鸣之所以洁身自好,只因郁卿兰。
而赵澈这样的天潢贵胄,纵使身处北燕为质,也必然有无数的女子试图接近他。
他都二十有四了,像他这个年纪的男子早就当爹了。
郁棠撇开了脸,她不是斤斤计较的人,她自己还嫁过人呢,总不能要求赵澈干干净净,从未有过女人。
再者……
她上辈子就听闻过赵澈和慕容淑芷之间的情/事呢!
“谁都没有你好看。”赵澈没有得到回应,又附耳低语了一句,“棠儿细腰如柳,那处……更甚。”
郁棠大惊。
这等孟浪之词,亏他也能说得出来。
若非是看在他受伤在身,又似要神志不清的份上,郁棠真想对他动用机关。
他怎么能这样?!
“你不要再说了!”郁棠低低愤慨道。
赵澈并不觉得自己的言辞行径有何不妥,他从未与其他女子这样亲近过,对自己心悦的姑娘,他就要毫不吝啬的夸她、宠她。
男人神色突然变得严肃,附耳又说:“郁棠,我心悦你。”
郁棠:“……”
生死关头,她当真无暇与赵澈谈/情/说/爱。
而且,她也不会……
她现在一头的雾水。
自己的身世、淑妃娘娘对她的态度、外面四位位高权重的男子的古怪行径,以及赵澈的眼睛……
这一切对郁棠而言,都是一个谜团。
她像是被层层蜘蛛网罩住,走不出去,虽不致死,却也甚是难受。
这时,脚步声从不远处传来,郁棠感觉到赵澈的身子明显更加紧绷,虽然他不说,但郁棠知道,他每走一步比她还要谨小慎微。
前方无路可退,在没有摸清楚状况之前,也实在不宜随便走动,以免触动地宫的机关。
“棠姑娘,是你么?”一女子的声音传来。
果真是慕容淑芷。
既然被对方看出来,郁棠也不打算藏着,她往外迈了一步,赵澈站在她身侧,握住了她的手腕。
慕容淑芷手中举着火把,在看到赵澈时,她只是稍稍一怔,视乎并不觉得奇怪。
郁棠有些防备她。
据她所知,上辈子慕容淑芷为了嫁给赵澈,无所不用其极,但后来不知为何又被赵澈遣送回了北燕。
“参见北燕长公主殿下。”郁棠福了福身。
慕容淑芷在赵澈脸上扫过,这才道:“我可不敢当,棠姑娘真是个厉害人物,就连大梁晋王也为了你出动了呢。呵呵呵……啧啧,棠姑娘这身段真好看,除却大梁的淑妃娘娘之外,我还没有看见过比棠姑娘你更迷人的姑娘呢。我差点将棠姑娘认作了淑妃娘娘。”
慕容淑芷生/性/风/流,裙/下/之/臣无数,她二十出头了,尚未婚配。言辞之间如此奔/放,郁棠倒也见怪不怪。
但听了这话,心里莫名不舒服。
郁棠今日穿得是男装,春装轻便,但也很薄,衬的身段婀娜有致。
听慕容淑芷提及淑妃,郁棠只觉一阵古怪。
“长公主谬赞了,你我各属两国,既是决赛,还是分开走比较好。”郁棠面无表情的道了一句,和赵澈手牵着手,准备离开。
慕容淑芷突然从腰间取出了一根三寸长的木棍,随着她稍用力一甩,这木棍穿成了一把短剑。
她挡住了郁棠和赵澈的去路。
此时,赵澈手中的软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抵在了慕容淑芷的脖颈上:“让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