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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棠一旦到了这个时候,就无法镇定:“没有!我什么都没想!”
赵澈却说:“你尽快适应,这本就是正常之事。我心悦你已久,偶尔忍不住,还望棠儿见谅。”
郁棠:“……”他这样说,让她恨不能将自己给藏起来。
赵澈知道她容易害羞,他更知郁棠今晚受了惊吓,故此,并没有继续纠缠,道:“我让人给你备水沐浴,你穿的衣裳一会就送过来。”
说着,赵澈在案桌落座,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郁棠的确很想洗个澡,换身干净的衣裳,但赵澈一直待在这里,让她如何自处?
此时,郁棠还未说出口,就闻赵澈说:“为保你安危,我就留在这里,棠儿不必担心,我什么都看不见。”
郁棠:“……”他眼睛上的布条是她亲手系上的,断然不会出岔子,可郁棠又觉得赵澈仿佛时时刻刻都能看见她一样。
的确,今晚经历了那样的事,她若说完全不害怕,那是不可能的。
而赵澈又这样坚持,郁棠默了默,还是走到了屏风后面。
她不仅要洗澡,还需换身衣裳,不然回去之后,也不好跟义父交代。
不多时,有人送了热水过来,之后是赵澈亲手拎着水桶饶过屏风,又一次次的将浴桶装满。
郁棠站在一旁,腾起热气氤氲在他二人之间。
她束手无措,赵澈身为大梁晋王,却是这样给她装洗澡水,她总觉得这澡水也变得异常旖/旎了。
一旦有了悸动,内心就完全控制不住的想入非非。
看着赵澈掳了袖子,露出一节修韧结实的手臂,那上面还有明显的青筋,郁棠的脑海就会无法控制的浮现出梦中的一切。
在梦里,他的手臂也是如此,结实有力,抱着她弄时,上面青筋凸起,还有浮起的汗珠……
倒入最后一桶热水时,赵澈站直了身子,饶是他也快要绷不住了。
他的棠姑娘,内心当真奔放。
他无意间窥听了她的心思,竟教他知道了这样的画面……
郁棠梦见她和他做那样的事,而且即便是微小的细节,她也记得清清楚楚。
若非是知道郁棠和陆一鸣之间从未有过夫妻之实,赵澈都会怀疑她是个经验丰富的。
他的袖子没有放下,而是让郁棠看个够。
郁棠根本不知道她所有的心思都被赵澈窥探,她以前从未见过赵澈打赤膊,也不曾见过他的手臂。
但此刻,郁棠惊讶的发现,她此时所见的场景,竟然和梦中毫无差别。
她几乎一眼就能认出,她在梦里梦见过的胳膊,和眼前所见的一模一样。
郁棠:“……”
赵澈挑眉。
虽然他不知为何郁棠会梦见她和他……
但他甚是高兴,她梦见的不是别的男人,而且郁棠对他的热情十分高涨呢!
郁棠很快让自己回过神:“你、你出去吧,多谢王爷。”
赵澈还是第一次给人备洗澡水,就这样被“轰”出去,难免有些不悦。
不过,赵澈还是走了。
郁棠等了稍许,才开始褪下衣裳,虽说赵澈偶尔孟浪,但还未违背过她的意愿,他理应不会堂而皇之的进来。
最起码,郁棠是这么想的。
温热的澡水正好合适,不冷也不热,此刻终于静下心来,郁棠回想了一下今晚发生的一切。
今晚救了她和明华的那位公子又是谁?
郁棠活了两辈子,还不曾在京都见过这号人物,再者,那人穿着华贵,发髻上的玉冠也不是凡品,必然是那个大户人家的公子。
更重要的是,他会武功。
那必然身份特殊。
郁棠正想着,她眼前的光线被人遮住,她吓了一跳,猛然抬起头来就看见赵澈已经立在了浴桶边上。
“你、你要作甚?!”
惊呼声被她压在了嗓子口,郁棠当即往浴桶里缩了缩,她低头一看,却见自己身上的一切还是一览无余。
她双/臂/环/胸,未及她再次开口,赵澈道:“给你送衣裳。怎么了?吓到了?”
郁棠:“……”她能不吓到么?
若非是因为赵澈蒙着双眼,她真会怀疑他是故意的。
“多谢王爷,那、你现在就出去吧。”郁棠往浴桶边沿挪了挪,遮住了雪腻春光。
赵澈低笑,但又似乎有些遗憾,说了句:“棠儿休惧,我倘若真要作什么,你如何挡都挡不住的。”
他将一套粉衣裙放在了木架上,然而让郁棠哑口无言的是,除却一条簇新的粉色衣裙之外,赵澈还给她准备了里里外外的其他衣裳,其中就包括一件艳红色小衣。
郁棠:“……”他对小衣怎就这般执念?
……
夜色苍茫处,一蒙面黑衣人悄然靠近。
而此时,穿着斗篷的男子正站在东城湖中央的船舱上,他头上戴着斗篷,看不清人脸。
黑衣人将今晚一切如实禀报之后,又问:“主子,柳公子对太子有异心,而且从今晚看来,晋王和太子已经结仇了。只是……晋王并没有杀了太子。眼下所有事情的关键人物,依旧是棠姑娘。属下是否要去杀了她?”
斗篷男子默了默,迎面吹着湖风,望着不远处的七彩灯火,目光柔和了稍许。今晚景致极好,可惜美人不在身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