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淑妃美艳的脸僵了僵,看来女儿根本没意识到问题有多严重。
棠儿到底还是太小了,不懂这其中的微妙之处,她这个当娘亲的一定要提点提点她。
“棠儿,今晚回去之后,你定要和晋王礼成。晋王毕竟与旁人不同,晋王府从未有过女眷,谁也不知他到底行不行,倘若不行……你也要早做打算。”淑妃眼眸微红,女儿的命怎么就这么苦呢。
郁棠:“……”淑妃让她休夫么?
淑妃拉着郁棠,强行给她灌输了“为人妇”的精髓,等到郁棠再一次回到席上时,人已经是面红耳赤。
她无意间和赵澈对视了一眼,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她总感觉赵澈的眼神里有火。
……
从皇宫回去的路上,天色尚未大黑。
赵澈饮了酒,清隽的面容染上了一层难以忽视的绯红。
他明明千杯不醉,此刻却又装醉,马车摇摇晃晃行驶在长街上,郁棠只觉车厢内太过逼仄。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刚成婚,而她体内尚有幻/药/的缘故,她和赵澈独处的每一刻,都是煎熬。
“棠儿,淑妃今日与你说了些什么?”赵澈明知故问。
岳母都知道急了,棠儿自己却是半点不急。
赵澈心力交瘁。
欲/擒/故/纵这种事也要分时宜。
如今,他只想直截了当,把该办的事情都办了。
郁棠心跳加速,没有圆/房,她也总觉得心头压着一桩大事没完成。可她又很害怕。
活了两辈子,这种事对她而言都是十分陌生的。
“娘娘没说什么。”郁棠一直盯着马车外。
赵澈不太满意这个答案,就在这时,马车车轮不知是撞到了什么,突如其来的晃动,仿佛是在提醒着赵澈什么,他身子往前一栽,正好落在了郁棠香/软的身子上。
男人深吸了一口气,瞬间圆/满了。
外面谁在赶车?
必须要加月银!
马车很快恢复平稳,郁棠连忙去推赵澈,“你快起开!”
他明明不可能醉的!
赵澈内心委屈,趴在郁棠肩头不动,为了证明自己的“很不舒服”,他抓起郁棠的小手,不顾她的反抗,放入了他自己的衣襟里。
当郁棠的手心被他强行摁在了他胸膛时,男人低低道:“烫么?棠儿,我真的不舒服。”
郁棠的掌心瞬间感觉到了他的温度。
的确是……滚烫。
难道赵澈真醉了?
郁棠不是铁石心肠,她和赵澈一路走来,都是赵澈护着她,即便从陆一鸣那里获知了他最初靠近她的原因,但郁棠还是狠不下心来。
她的手被男人摁在胸膛,竟然一点不想抽出来。
郁棠:“……”
她不想承认自己是个孟□□子,更是不敢相信她这样渴赵澈……
这个真相太过荒唐,让她都快不认识自己了。
在郁棠看不见的地方,赵澈的唇扬起一抹得意欢喜的弧度。
……
回到晋王府,郁棠命人将赵澈扶入了婚房。
这座园子本就是赵澈之前所住,她只好和赵澈继续睡在一屋。
北焱垂着头,一将赵澈放在榻上,就大步迈了出去,半刻不敢逗留。
奎老早就熬好了“汤药”,还特意用了冰块冰镇,他亲自端给了郁棠,语重心长,道:“王妃,老朽这茶最是滋养身子,王妃定要给王爷服下。”
凉茶清澈,茶香四溢,即便郁棠不懂茶,也能看出这的确是“好茶”。
她以为这是醒酒茶,遂道:“老先生放心,我知道了。”
此刻,赵澈平坦在了榻上,俊脸泛着淡淡的微红,郁棠以前只以为陆一鸣是京都最好看的男人,如今却发现,这世上有种男人也是眉眼如画,叫人移不开眼。
赵澈便是这样的人。
郁棠用了瓷勺,将“茶水”都给赵澈喂了下去。
想来奎老调制的“醒酒茶”,效果当然是好的,所以,郁棠看着赵澈喝光了一整碗才安心……
门外,红九、北焱等人围绕着奎老,听他老人家凯凯而谈。
奎老道:“酒后好办事,加上有我改进的药方子,今晚王爷一定能成事!不是老朽吹牛,纵然是废人,服用了老朽的汤药,也必定生龙活虎。”
几人听了,皆似懂非懂的松了口气。
……
屋内,郁棠在净房沐了浴,她出来时,就被眼前所见的吓了一跳。
只见赵澈不知几时,已经兀自脱下了外袍,白玉冠也被他摘下,一头黑发倾泻,身上披着的中衣眼看就要掉落,他眼神朦胧深邃,如苍穹深处最深幽的那一方天际。
郁棠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她发现赵澈的眼神很不对劲,仿佛是真的醉了,“她们……她们人呢?”
屋内没有一个下人,安静的几乎可以听见彼此的心跳。
赵澈生了一双潋滟的桃花眼,他看着郁棠,美人才将将出/浴,雪腻的肌肤泛着淡淡的桃花粉,仿佛正散放着沁甜的果香,/引/诱/着男人一点点/沉/沦。
赵澈步履蹒跚的走了过去,眼神痴痴的看着郁棠。
他的眼神仿佛是淬了毒,迫使郁棠半分不得动弹,她就连呼吸都不太顺畅了。脑子里又浮现出淑妃的话,她告诉郁棠,“好棠儿,今晚回去就把晋王摁在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