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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中抱着雪色狸猫的淑妃微微勾唇,她那个女婿甚得她的心意,女儿的脾气不像她,女婿的秉性倒是挺像,真是和她一样坏透了呢。
……
马车内,郁棠揉着细腰,怒嗔了赵澈一眼。
男人摇着折扇,给她轻轻煽风,一脸风流,“我说让棠儿绑着为夫,你偏不听,现在可好,棠儿这不是伤了腰了?”
郁棠又回想起赵澈在她耳边的喃喃低语,“棠儿,你太弱了,根本不够我折腾,你说这可如何是好?嗯?”
郁棠面颊酡红,若夏荷将绽未绽的荷/花/苞/,嫩的能掐出水来。
昨夜海棠低泣,至今晨方歇。
郁棠困的不行,无力和赵澈计较。
他倒好,一袭白袍,风流倜傥,神采奕奕。
郁棠都想哭了,晋王妃这个头衔,非但要操心,还得劳力。
“这都什么时辰了,皇上怪罪该怎么办?”郁棠低低埋怨,一管小嗓子微微沙哑,但又有少女独有的清越,像小溪流经白沙,说不出来的撩/人/勾/魂。
男人的眸色暗了暗,笑得很魅惑,答非所问,“棠儿,今日开始为夫教你练武。”
郁棠看着他,总觉得这人用意不纯,但……她也的确想练武功,想变得强大。
……
“晋王、晋王妃到!”
宫人高声唱礼,晋王妃夫妇二人总算是来了,因着太过激动,公公的声线有些颤抖。
文武百官立刻紧张了起来,眼下朝中风向大变,一个不留意就会站错了队。
炎帝面颊抽搐了几下,因为忍的太难受,搁在双膝上的手掌在发抖。
纯碎是被气的。
赵澈一手搀扶着郁棠,二人向皇太后和炎帝行礼。
赵澈今日没有穿晋王蟒袍,而是从头到尾一身白衣胜雪,白玉冠挽发,一派风清朗月之姿。唯一违和的是,他那张俊美无俦的脸上,有道淡淡的浅红色划痕。
像是不久之前才刚刚留下的,似乎是指甲之类的尖锐之物所致。
“臣拜见太后、皇上。”赵澈十分疏离生硬的行了礼,只是身子微躬。一句奉承话都不愿说。
皇太后,“……”
炎帝,“……”
文武百官,“……”怎么觉得晋王的怨恨不浅啊!
一会到底该不该向晋王敬酒呢?若是不敬,晋王会不会记仇?可若是敬了,定然会得罪皇上!
难!
他们这些做臣子的太难了!
皇太后老脸微沉,“晋王妃瞧着有些憔悴,可是近日回京路上操劳了?”
郁棠心里苦笑。
她看得出来赵澈估计是要行动了,他虽然不对她说,但在北魏时,郁棠就无意中听见赵澈调动兵马的消息。
而且,她更是看出赵澈已经在故意激怒皇太后和炎帝。
故此,她很配合自己的夫君,回道:“臣妾并不操劳,此番前去漠北本是为我大梁江山社稷,臣妾既是晋王妃,又岂会嫌累。”
皇太后本想给郁棠一点教训。
可她顿时无言以对。
炎帝半点不想看到赵澈,广袖一挥,“三皇叔入住吧,朕今日要与你多饮几杯。”
赵澈勾唇一笑,意味不明。
炎帝和他对视的一瞬间,感觉到了浓浓的轻视。
炎帝,“……”
赵澈的身段笔挺,浑身上下透着成熟男子的沉稳和魅力,却又是剑眉星眸、清新俊逸,即便身为帝王,在他面前,也掩不住淡淡的自卑。
赵澈道:“皇上,臣今日要揭露我大梁一桩骇人听闻的卖国案。”
此言一出,皇太后等人的脑中突然“嗡嗡嗡”响了起来。
真是越怕什么就来什么。
柳文泽已经汗流浃背,他告诫自己一定要稳住,他混迹六国数年,从来没有出过事,现如今也能安然度过。
炎帝眯了眯眼。
他早就想铲除柳家和太子一党,纵使皇太后是他的生母,但他也不会允许任何人干涉他的皇权,更是不会做一个傀儡皇帝。
而近些年,柳家肆无忌惮,迫使他娶柳家女,害他无数子嗣。
德妃当年生产之前就被人下/过/药,才致四皇子赵子翼脑子不太好。
淑妃聪慧过人,但也被数次陷害,炎帝那一年日夜不休的护着,才保住了一对双生子。
他早就对柳家痛恨不已。
可柳家一灭,大梁还有谁能与赵澈抗衡?!
炎帝急了,这次是真的急了。
未及炎帝开口,赵澈将手中文书呈了上去。
“皇上,这份文书乃北魏皇帝亲自所写,文书中纤细阐明了柳文泽潜伏在北魏期间,早就与北魏朝廷勾/结,数次出卖大梁军/情与国政。除却北魏皇帝作证,臣还有其他人证、物证。皆可指明柳文泽以及柳家的势力,早就延伸到了天下六国。”
炎帝手一抖,差点就没就稳住帝王的仪态。
赵澈又说,“柳家的罪行远不止通/敌/卖/国,甚至和北齐北燕也有暗中来往,柳家之心,实在可诛。不知皇上打算作何处置?”
炎帝咽了咽喉咙。
他一直想暗中对付柳家,但……远没有赵澈狠。
赵澈一开始从不碰触柳家,没想到直接来了最狠的一招。
而且人证、物证皆俱全,炎帝即便想暂时庇佑柳家,也是无能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