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婢女努了努嘴,可……她们怎么觉得王妃有点可怜呢……
……
郁棠被大力甩到了榻上,她撑着身子起来,男人立刻压了过来,一掌就控制住了她的双腕,抵在了郁棠的头顶,他来势凶猛,布满血丝的眼眸又狠又决绝。
就好像郁棠再不服软,他干脆直接将她吞吃了算了。
郁棠吃痛,腰带被粗鲁的抽离,她顿时就怕了。
再像前天那样闹一回,她的小命真的要交代了!
看着男人紧绷的脸,还有他势在必得的样子,郁棠没忍住心酸,冲着他大喊,“赵澈!我不想死的!我从来没有想过要死!但我更不能让你出事,所以才那样做!”
她眼角含泪,一想到前天夜里,他那样不要命的折腾,完全不顾及她的感受,郁棠就忍不住哭了。
他身子修韧,处处比她强,甚至胳膊有她的腿粗。
在赵澈身下,她完全是毫无招架之力的待宰羔羊,只有哭泣求饶的份。奈何男人心硬如铁,便是她叫破了喉咙,他也未必会手下留情。
郁棠喊出声,赵澈却突然顿住了,男人晕红的脸从雪腻之处抬起,双眸一瞬也不瞬的看着她。
两人对视,硕大的千工床架上,薄纱帐随着暮春的清风轻轻荡漾。
片刻,赵澈哑着声音,道:“郁棠,你给我听着,从今往后不管发生了什么,你都得给我好好活在这世上!没有我的允许,你没有资格拿命做筹码!听懂了么?你是我的!你的命也是我的!”
这话实在是霸道又蛮横无理。
不知为何,郁棠泪流不止,无声哭泣,哭到动情时,她呼吸不顺畅,一度咳嗽了起来。
这样子实在是可怜。
男人微怔,见不得她遭罪,竟然立刻就认输了,手掌捧起她的身子,给她拍了拍后背。
等了片刻,郁棠的呼吸总算是顺畅了,赵澈顺势躺下,长臂将郁棠圈入怀里,任由她拿着自己的衣襟擦鼻子。
郁棠哽咽着吐词不清,明显感觉到对方开始服软了,她颤着嗓音,问:“那、还继续禁足么?”
赵澈无力的叹了口气,“看你表现。”
郁棠,“……”
顿了顿,郁棠无意识的娇嗔,“我腰疼。”
这下,刚才还阴郁的男人突然哼笑了两声,他胸膛微微的颤动,像是被郁棠的话逗乐了,从前天开始,紧绷的神经终于得到了稍稍的缓解,“呵~腰疼?棠儿的意思是,为夫下手太重了?你现在知道怕了么?”
郁棠,“……”
她又不说话。
赵澈就捏起她精致的小下巴,笑意又坏又风流,“再者……我只是说看你表现,又没有让你在榻上如何表现,和你是否腰酸,有甚么关系?”
郁棠的脸瞬间涨红,因为被刺激的太厉害,小巧的鼻孔冒出一个透明的小泡泡,“赵澈!你……”
赵澈简直没眼看她这副还没彻底长大的样子,恨不能再像前天夜里一样,难得尽兴一回。
他索性把郁棠摁入怀里,不去看她的脸,“不准闹了,我三日没合眼,你让我睡一会。”
郁棠,“……”
这才午后,她不想和赵澈腻在床上,郁棠想起身,赵澈威胁的声音从她头顶传来,“你睡不着,就好生反省。若乱动,我会让你后悔。”
男人的呼吸低沉,好像是真的累了。
郁棠,“……”
……
白府。
奎老和一众太医院的太医集聚在院中,所有人皆面露难色,因为几日不曾睡好觉的缘故,皆有些力不从心了。
赵澈还没正式登基,依旧是晋王。
“晋王下令,要我等定要救回指挥使,可眼下的状况,你们也看见了……”
“哎!你们说,晋王一登基,会不会砍了咱们?!”
“先救指挥使,能拖一日是一日吧!”
“……”
奎老也是一脸忧愁,要知道,经他之手医治过的病患,就没有一个不痊愈的。
然而,他治不好赵澈,如今面对白墨池,也是束手无措。
这时,一身段婀娜,不施粉黛,但仍旧妩媚绝艳的女子,款步走来。
明书瑶脱下了一身贵妃袍服,改成了京都寻常女子所穿的衣裙,倒是显得亲和了不少。
她一来,众人皆屏住呼吸,不知该如何称呼。
明书瑶扫了一眼,有些事她心中已然有数了。
美人默了默,她半垂眸,眼睑上的睫毛浓密曲卷,投下的阴影遮住了她眼底的神色。
在众人不知她想做什么时,明书瑶抬起头来,微微一笑,“诸位太医,你们能尽力救治,我已很高兴,让他少些痛苦吧。”
说着,她转身离开,不知道为何,她明明眼中有笑意,但背影却给人落寞之感。
奎老和众太医立刻就明白她的意思了。
指挥使是救不了了,那就让他走的轻松些。
……
屋内,白墨池刚用过药,苍白的俊脸多了一丝人气。
其实,以白墨池的武功和身子骨,炎帝的那一剑还不至于置他于死地。然而,他被炎帝下了近二十年的毒。本来就是剧毒未清,加上一剑刺穿了身体,能活到此刻,已经是数位太医不分日夜熬出来的结果。
古天齐拿着小册子和老黄历,一边写着名字,一边问白墨池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