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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惊风看着面前明艳的小师妹,只恨自己尚且不能够和暴君抗衡,他放在内心深处呵护小师妹,倘若落在了那暴君手中,后果不堪设想。
可定南侯非救不可。
“师妹,宝藏下落已经找到,总有一日,我定会护你周全!”司马惊风对明帝愤恨不已,“这次我带人在暗中掩护,明帝没有交出侯爷之前,那数千俘虏一个也不要放过!”
郁棠点头,虽然一切看似已经计划好,看她总觉得有什么事要发生,心头隐隐不安。
……
郁棠也很快就收到了赵澈那边的书信,得知对方明日前来与她谈判,郁棠便让心腹将明帝这些年的所作所为都罗列了出来。
但凡是人,便会有弱点。
她就不信明帝会半分弱点都没有。
“大小姐,明帝天性残暴,据说明帝出生那日,天降奇兆,整个皇宫皆被紫云笼罩,但奇怪的是,那一年便迎来了前所未有的丰收!”
“明帝犯有头疾,每次发病之时,他的寝殿便会有女子无故失踪,而且尸骨无存,据说是被明帝拿来采/阴/补/阳了。”
“此人阴晴不定,滥杀无辜,所以至今后宫无一子嗣,这便是报应啊!”
“……”
郁棠打听了一天有关赵澈的事情,真是越说越离奇,甚少有派上用场的。
那个人……他有头疾?
或许这将是一个突破口。
郁棠只觉头昏欲裂,光是听着有关赵澈的闻言,她便觉得此人……可能不是“人”。
入夜之后,帝王岭附近寒气逼人,但这一处地势险峻,易守难攻,为防朝廷兵马,郁棠只能让她的人暂时安置在此。
营地不便沐浴,郁棠就用了热水沾湿棉巾擦拭着身子。
她虽是会些武功,但身子骨生的纤细娇弱,白日出了汗,若是不擦拭换衣,容易染上风寒。
此时,夜色苍茫之中,几道身影如鬼魅般闪过。
为首一人是赵澈,他穿着一身夜行衣,戴着面巾,那双深幽的眸子仿佛天生适合行走在黑暗之中。
匕首划开了营帐一角,里面透着淡淡的微光,男人仿佛是看见了什么,突然眸光一滞,他的身子一侧,侧过脸,眼神冷冷的给身后的随从做了一个“离开”的手势。
随从犹豫,毕竟这里是定南侯的兵力驻扎之地,皇上一人在此,若是让那位定南侯之女察觉,后果不堪设想。
随从压低声音,“皇上,臣……不能走。”
赵澈拧眉,他不喜欢重复同样的话,况且……那女子欠了他的太多,他必须亲自讨回来。
赵澈今晚夜袭,不过只是太过好奇了,一个曾经杀了他,且数次害他困入陷阱的女子究竟是何方神圣,两年过去了,每次午夜梦回,脑子里全是那女子一身火红色劲装的模样。
他以为……她一定会是他画中的那副模样。
谁知,方才竟让他看见了那雪腻无暇的光景。
“都给朕避开!无朕吩咐,不得靠近!”以免被人察觉,赵澈此刻是罕见的压低了声音说话。
随从虽然觉得这样的皇上有些怪怪的,但也只能按着圣意办事。
待随从皆闪退了下去,赵澈再一次转过身。帐内灯油如豆,美人背对着他,半褪的衣裳露出一对完美的蝴蝶骨。
真正的美人,皮相骨相皆美,赵澈从不知一个女子的后背会美的如此惊心动魄。
这座营帐是主帅营帐,里面的人是她么?
郁棠,朕马上就来会会你!
一位不好/女/色的帝王,此时却是内心澎湃不已。尘封已久的最为原始的/欲/望在这一刻瞬间膨胀,放大。
……
郁棠正在理衣裳,一阵疾风从耳边吹过。她立刻警觉,虽然外面有守夜的将士,但这几日甚是关键,她不得不防。
“谁?”
郁棠一手抓紧了衣襟,另一只手已经拔剑,就在这时,她似乎嗅到了一股淡淡的薄荷气息,猛然转身之际,却已为时已晚。
男人高大的身影挡住了她面前的光线,唇被大掌捂住,她要对男子攻击时,手中宝剑却像是完全不听使唤,被男人一招之内制服。
“唔——”
怎会这样?!
赵澈感觉到怀中人的不安分。
纤细柔软的身段,是他从未有过的体验,他垂眸看着她在怀中挣扎,还能看见她眼中的自己。
她便是郁棠?
那个一箭射穿了他的身子,且数次给他下套的女子?
可她明明这样娇小孱弱,那把小细腰,仿佛在自己掌中,不够握住。他敢肯定,只要他稍一用力,她的这小腰就要断了。
郁棠挣扎的越厉害,赵澈就抱的越紧,男人低头,附耳在她耳边故意哈气,道:“郁大小姐,你可记得朕?”
闻言,郁棠的瞳孔立刻睁大。
他、他就是赵澈?那个行事乖张、残暴嗜血的明帝?!
“唔——”郁棠尝试去咬他,可男人的大掌紧紧捂着她的唇,不给她任何反抗的机会。
赵澈抱的太紧,少女身上仅着一件单薄的中衣,随着二人的紧贴,磨蹭,赵澈的五感被无限放大,他不是什么善男信女,争抢掠夺才是他的本性。
男人再一次附耳,唇贴近了细嫩的耳珠。
他当真是惊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