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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浅浅站起,牵起她的手,打开表带戴在她手腕上:“不贵,我是用零用钱买的。你要是觉得贵,等你工作了,自己赚钱了可以回礼。” 声音温柔,像是在耳边轻声细语。
娇娇柔柔听的人,只觉一切应当如此。
“好。”白兰说:“我要好好读书,考个好大学,将来赚钱了再来找你。”
林浅浅‘咯咯’笑:“什么叫‘赚钱了再来找我’,你去国外我们就不能是朋友?”
“要好好读书是真的。”
“好了,这块表跟你真配。”林浅浅抬起白兰的胳膊,“真好看。”
笑语盈盈像朵漂亮的玫瑰,想到以后不能天天这么见到她。
白兰就有那么点伤感:“妹妹,我会想你的。班长要是欺负你,你一定要跟我说,等我回来替你报仇。”
这时,白兰口袋里的电话响起,是她父亲打来的,催她下楼。
白兰提起行李箱向林浅浅道别:“我走啦,你别送我。”
林浅浅点头:“不送。”她讨厌离别,不送是怕太伤感。
站在门口看白兰的背影消失在拐角处,心里面空荡荡的。
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
电话铃声响,林浅浅瞟了眼屏幕是靳森。
她没接,直到铃声响起第二次,她接起:“喂。”
靳森问:“在寝室?送走了白兰?”
林浅浅兴致缺缺地回道:“她刚走。”
“哥,你说人长大了是不是都免不了离别?”
靳森笑:“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
他没看到林浅浅,也能猜到她现在的表情,小姑娘肯定伤感着。
“别离是为了更好的相遇,知道吗?”
林浅浅细细品这句话,好像是这么个道理,由忧转喜。
“好像是这样,等她学成回国肯定是更好的她。”
忽而是又想到什么,小心问:“哥,你说我们会不会有一天也像这样分开。”
电话那头的靳森愣了三秒,笃定道:“不可能,别瞎想。”
林浅浅笑道:“没瞎想,我也是这样想,我是不会和哥哥分开的。”
靳森挂了电话,傅乐池和蒋盱围上来。
今天休息日,靳森喊他们两人出来打篮球。
见了面才知道为什么。
妹妹没有陪他,所以他无聊的找上他们两人。
三人在篮球场上转了几十分钟,靳森借由休息,在场外抽起烟,顺便打了个电话。
傅乐池和蒋盱看他嘴角微扬,表情愉悦不用想就知道是和妹妹通电话。
介于前几次蒋盱被他怼的事件,蒋盱不敢开口。
傅乐池手搭在他肩头问:“给妹妹打电话?她怎么没跟你在一起?”
靳森收起电话:“白兰要留学,她在学校送她。”
傅乐池疑惑:“白兰?前两天你让我调查的白兰?”
说是‘调查’,不过是了解下她的习性,还有家庭情况和一些学校有关的事情。
“嗯,就是她。”
“好了,打球吧。”靳森拿起球,跑向球场,站在半圆外轻跃起,三分球轻松进入。
接着,又是一个扣篮,动作潇洒利落,比起专业选手当仁不让。
蒋盱凑过来问傅乐池:“老大心情好像很好。”
傅乐池摸着下巴说:“肯定很好,干掉一个‘情敌’嘛。”
蒋盱:……
听不明白。
期末考试,林浅浅数学又进步很多。
班主任说她再努努力肯定能上重本。
林浅浅拿起电话,第一个想告诉的人是乐茹。
电话打通,她喊道:“妈妈,我数学又进步了,老师说我再努努力能上重本。”
女儿学习好,没有比母亲更高兴的人,乐茹问:“想要什么奖励?”
林浅浅:“不,什么也不要,妈妈喜欢我就够了。”
嘴巴太甜,乐茹忍不住笑:“好好好,妈妈喜欢你。”
“下星期二你生日,妈妈送你份大礼。浅浅十八岁了,是大人了。”
要不是乐茹提醒,林浅浅跟本不记得自己生日。
这个时代,十八岁代表成人,有些家庭会宴请宾客。
林浅浅最怕的就是见人,特别是不认识的陌生人。
她小心问:“妈妈,我生日靳叔叔是不是要请很多人给我过生日?”
乐茹:“你靳叔叔是想请很多人,他觉得女儿过十八岁生日是大事。想让全城的人都知道,我不同意。叫上小森,我们一家人吃顿饭就好,不大办,没意思。”
林浅浅松了口气:“这样好。”
“小森电话我就不打,你和跟他说,到时候是接他还是他自己过来,让他自己定。”
挂了电话,林浅浅去找靳森,拿到成绩单下午放假,他在收拾书桌。
林浅浅又蹦又跳地跑来找他,人没到声先到:“哥。”
靳森抬眼又垂下,嘴角带上笑意问:“什么事?这么高兴?”
林浅浅围着他转了圈,坐到他的椅子上,仰起头看着他说:“我这次考的很好。”
靳森:“哦,好是多好?满分?好厉害哦。”
林浅浅连忙解释:“没没到满分,就比期中的时好了一丢丢。”
再抬眼看到靳森不怀好意的笑,这才明白他又在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