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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段阅读_第 224 章

      的,一股子怪味散不出去,掀起帘来就扑面而来,但进去的人照旧兴致勃勃,到最后都是赢少输多,借了六爷的利银还不上,卖房卖铺典物以至卖妻卖女,所以这冯兴也做买卖女人的勾当。看中的女人留下玩几把,腻了就和那些没看中的女人一起卖给娼馆妓院,或有资质好的再往外送给达官贵人亦或运去别地卖个更好的价。
    赌坊里蓄了一帮打手,又有青龙会在后头罩着,冯兴在居平城中可谓一大恶霸,看中什么就要抢来。那日赵二钱踢了铃草的摊正巧叫他瞧见,铃草一股子野劲投了他的脾气,倒比那娇滴滴的娘们更有味道,便想着纳作妾室,不料遣去的人竟被打得头破血流回来,他横行无忌惯了,哪肯被人这么下脸面,翌日就让赵二钱领人过去将铃草逮来。敬酒不吃吃罚酒,那便连妾也甭当了,玩腻就扔给最下作的娼馆,叫她尝尝贩夫走足的滋味。
    不料赵二钱兴冲冲地将人抓来扔到冯兴的榻上,那冯兴是裤带也解了,衣裳也敞了,愣是没吃到肉。铃草身上也不知道戴了什么宝贝,但凡男人一碰就跟过电似的,能把人痛死。
    冯兴提qiāng败阵,兴头上被浇了盆冷水,站在赌坊内室里就朝赵二钱等人发作,一个窝心脚踹过去,赵二钱被踹在地上,只敢求饶。
    “妈的废物,连个女人都搞不定,老子养你们这帮蠢蛋有/卵用!”冯兴坐在太师椅上,横眉戾色地扫着众人。
    手下见他发作一通心气略顺,才敢上前来回话:“六爷,人已经送去桂喜院。小的叮嘱过桂喜院管事,让鸨母剥光她衣服吊起来抽,再令人围观,保管叫她生不如死!”
    冯兴这才拿起茶壶往嘴里啜茶,正琢磨着还能如何折磨铃草,不妨外头赌室突然传来一片惊乱尖叫。
    “出了什么事?”他重重撂下茶壶。
    手下人正要推门出去查看,不妨那雕花木房被外间飞来的人撞烂。冯兴腾地站起,看着已然狼藉的赌室满面怒愕。赌客们惊慌失措地往外逃去,几张赌台被人掀翻,牌九、骰子散了一地,几个看场子的打手横七竖八地躺在地上哀嚎,其中一人正被白斐用脚踩着头摁在桌上。
    听得内室动静,白斐抬头,露出猩红挂血的眼,手上的木棍沾了血指向冯兴。
    那若是把刀,这会怕是已经出了好几条人命。
    十岁的孩子,凶狠得像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满身的杀气。
    冯兴见只是白斐,心中稍定,吼醒震惊的众人:“你们都他妈的愣着干什么?敢来扫老子的场,活得不耐烦了,给我把他拿下,生死不计!”目光一错,又看到站在白斐侧后方的女人,干干净净的一张脸端的让人神魂颠倒,一下就让他把什么铃草都给抛到脑后,直指着她道,“那女人活抓,快,快给我上!”
    察觉到冯兴的目光,白斐从桌上跳下,往季遥歌身前一挡,指着冯兴道:“把我姐还来!”
    四周的打手抄着刀铁冲来,刀光织成网朝白斐兜头劈下,白斐只将木棍横于头顶,眼见那木棍要被削断,却闻得一声嗡鸣,几个打手手中刀铁竟似砍中钝器,削之不断,均大感诧异,那厢白斐已抬脚踹向其中一人小腹,手中长棍转了个圈朝另一人当头砸下,毫无留情。
    这般凶猛敏捷的身手,全然不是一个十岁孩子能够拥有的,白斐自己也大感诧异,他原存着搏命的心来此地,不想却是另一番景况,想来必是季遥歌施了暗手,然此时他也顾不了许多,只想先救出铃草再说。
    季遥歌指尖拈着数道肉眼几不可察的青线,线的另一端没入白斐四肢与背心,宛如cāo纵傀儡。旁边有人朝她伸手探抓,她只站着不动,连衣袂都不曾飞起半片,朝她下手的人便都撞邪似的飞出去。
    这一战并无悬念。
    冯兴从最初的狠戾自信,到最后震慑惊恐,不过短短一盏茶功夫。整个赌坊的打手都被撂倒在地,不是折了手脚,就是破头,哀嚎声不断。冯兴倒在地上,手被白斐紧紧踩在脚下摊平在地。白斐杀红双眼,怒吼:“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