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入了四月,天气已有了些暖意,谷溪想着去马场看看,陆承瑾倒是二话不说点了头,却一直没时间。
周末从老宅回金域湾的路上,谷溪又提起这事儿,陆承瑾方向盘一转,调头就往马场去。
谷溪又惊又喜,想打他,又收回来。
“你怎么这么”
陆承瑾横她一眼:“再不去,某些人怕是要朝我哭了。”
谷溪觉得这污蔑简直不能忍,转念又想起小不忍则乱大谋,于是压下怒气,甜甜地一笑:“瞧您说的。”
陆承瑾倒是侧目看了她一眼,似乎对她这样好的态度有些惊讶。
她笑得愈发甜。
谷溪自小身子弱,她哥就想着法儿的带她锻炼身体,骑马就是小时候两人常玩的。
前几年谷峪送了她一匹马,叫雪牙,是一匹通体雪白的小马,它的父亲是上一届马术比赛的冠军。
雪牙不像它的父亲那般有大将风范,更多的,像是邻家温柔多情的小哥哥。
它不认生,脾气温驯,谷溪一靠近,它就主动凑了上来,贴在谷溪脸上。
谷溪笑着踮脚,抚摸它的鬃毛,它长得这样高,她已经快要够不到。
陆承瑾骑着他的高头大马过来,黝黑的,暴躁的,却在他手中缰绳的束缚下,轻嗅着地上的草香。
于是谷溪翻身骑上雪牙,平视着陆承瑾,对他微笑:“来一局?”
陆承瑾缓缓笑开:“来。”
风在耳边呼啸而过,谷溪在颠簸中忽然想起,雪牙当年是陆承瑾的坐骑,后来送给了谷峪,谷峪又转送给了她。
她侧眼去看,陆承瑾追赶在后,一下超过了她,她抓紧缰绳,停下了。
陆承瑾在快要到达终点的时候停下,回身,望向她,眼里有近似惊慌的疑惑。
“怎么了?”
谷溪骑着马慢慢过去,看着他已恢复平静的面容,问:“你还记得,我这匹马吗?”
陆承瑾眼里有什么闪过,他微敛了眸,似乎思考了一下:“有些眼熟,不记得什么时候见过了。”
谷溪一下一下点着头,也不再去想,却在紧靠着他调头时,突然被他一手搂住,从雪牙身上抱了过来。
腾空的那一刹那,谷溪差点被吓掉了魂。
在他怀里坐稳了,还在心有余悸地大口喘气,眼睛也睁得大大的。
陆承瑾一只手在她头上抚了又抚,她才慢慢回神。
见她眼睛眨了眨,恢复了神采,陆承瑾才将提着的一口气缓缓吐出。
而迎接他的,是谷溪咬牙切齿的微笑。
今天第二次了。
这个人,今天第二次挑战她了。
她却依然笑得甜:“老公你看着瘦,却好有力噢,那么轻松就把我抱过来了呢。”
陆承瑾有一瞬间的恍惚,直觉不对,但还是被她在阳光下大大的笑脸晃花了眼,飘飘忽忽地,手下抱紧了她,凑过去亲了一下她的脸颊。
谷溪面对着他,身下的马在向前,有微微的抖动,双手圈住他的脖子,回馈似的,一个吻也落在了上面,然后顺着他修长的颈项向上,到了耳边,气息轻轻扑在上面:“hinson,怎么办……我湿了。”
陆承瑾喉头一紧,呼吸重了几分,有些艰难地吞下一口唾沫,手下抓紧了缰绳,将翻涌而上的欲望用力压下,抱紧了怀里不安分的人,却还是顺从着:“待会儿。”
他又咽下一口唾沫:“再等会儿……你乖。”
谷溪埋头在他胸膛,紧抱着他劲瘦的腰身不放,低低地应一声,藏了无尽的委屈。
陆承瑾什么都顾不得了,低头去捧她的脸,谷溪却用力埋着,他不敢使劲,只有轻声哄:“娇娇乖,待会儿到车上就给你,你不要哭,再忍一忍,就忍一下。”
说着翻身下马,把她一把抱下来,谁也不理,就往停车场走。
马场主看着自家先生沉着一张脸,抱着太太只管走,慌得六神无主,却不敢上前。
陆承瑾长腿迈着大步,到了车前直接开了后座的门,让谷溪躺好,转身上车,把车开了出去,进了山。
到一处拐弯的地方,他看了下前后来车,打方向盘往下走,掩在树林里,停下了。
谷溪在后座端庄坐着,只是一双眼水淋淋地看着你,还有一丝没褪去的情欲。
陆承瑾转身,眼眸深深地看着她,有狂风暴雨骤起,似要把她吞噬个干净才甘心。
谷溪扁着嘴,伸手,委屈哒哒地开口:“抱。”
陆承瑾叹一口气,直接半抬起身子,跨到后座,一把按下谷溪,整个人沉沉地压上去。
谷溪的胸乳被挤压,发出一声舒服的叹息。
他用了些力,顶了顶她的下身,谷溪瞬间嘤咛出声。
性爱,舒服得让人轻易沉溺。
谷溪轻轻啃咬着他的喉结:“hinson,我来好不好?”
陆承瑾低吼一声,一翻身,仰面躺下,让她坐在了自己身上。
车里本逼仄,谷溪坐不太直,压着腰,小幅度地动作着。
上车时,陆承瑾已经脱掉了西服外套,只有一件灰色的衬衣。
谷溪翘着指尖,一颗一颗解掉他的扣子,目光流转间,不时看一眼他,勾得他舒服又难受。
全部解开时,谷溪俯下身子,嘴贴在上面轻轻移动,引起他一阵震颤,到了胸前的两颗突起,她微张开嘴,用牙齿咬住,唇齿逗弄着,又吐出来,抬眼看一眼他。
陆承瑾大口喘着气,喉结滚动着,性感极了。
他伸手附上她的后脑勺,轻轻抚摸着她披散开的头发。
谷溪往下动了动,坐在他小腿上,然后又俯身,隔着裤子,脸贴上他的小帐篷,舌尖调皮地一勾。
“啊!”陆承瑾喉间一声呻吟溢出。
谷溪满意极了,嘴角微微扬起,用唇舌找到那根铁棍,含吐着头部。
唾液,混杂着带有一丝膻味的液体,打湿了陆承瑾的西裤。
他面部青筋凸起,用力忍下那蓬勃的,想翻身压下她的,想狠狠操弄她,让她死在他身下的,令人无法清醒的欲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