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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大火与七星球(二合一)

      凉景山风景秀丽,气候凉爽,可谓是修生养息的好去处。
    牛魔王得了宝藏、美娇妻后选择在这里建城堡,逍遥快活,也不是没有道理的。
    ——不过,这都是过去式了。
    呆呆地望着山腰往上、山顶城堡往下,大约三分之一的山头地带,都被不断蔓延的熊熊烈火侵袭的情景,牛魔王感觉到了自己的无力。
    凉爽的气候不存,仿佛永远不会熄灭的山头大火,烤得牛魔王浑身都是大汗。
    “爸爸,我好热喔……”在牛魔王肩头,坐着一个娇小可怜的小女娃。
    女娃看上去不过是两三岁的样子,虽然与地球上的出色小孩一样颇为早熟,但还是太过年幼了,体弱气虚,禁不住火焰山的热浪滚滚。
    只是陪老爸上山,在半山腰呆了一会儿,女娃就已经热得有气无力。
    “琪琪,爸爸这就带你下山。”牛魔王解下腰上的大水袋,一摸才发现这袋山脚下带上来的冰水,早已变成一壶温水了。递给肩上的女儿润润喉咙,牛魔王用巨大的手掌轻轻给热得满身大汗的女儿扇风,低声说:“爸爸给你在山下搭间房子好不好?”
    小琪琪喝了点水,温的,好难受。她细声问:“爸爸,我们回不去家了吗?”
    牛魔王讷讷无言。他是个粗人,不晓得该怎样回答才好,只能闷闷地带女儿朝山下走。只是没走几步,便看到从山脚下的几条路上,分别走上来几队来路不明的家伙——仔细一看,这些人要么体格强健,要么手指刀枪棍棒,行进有序颇有组织。
    看这阵势,分明是不怀好意!
    牛魔王一下子怒了。
    “肯定是听说了凉景山着火的事情,这些人又想来抢夺我城堡里的财宝了!”老牛暴躁又易怒,顾不得年幼的女儿就在肩上,取出后腰带上的两把巨大利斧,狂吼一声,咚咚咚奔袭下山,“琪琪,闭上眼睛!”
    小琪琪很听话地将小脑袋埋进爸爸的脖子后头,小手抓着牛魔王头盔的牛角。
    “糟糕,是牛魔王!”
    “我们被发现了!”
    “这家伙不是说已经被烧死在城堡了吗?”
    山下路上摸上来的这群人很快就注意到山路的震颤,尔后就是眼前一黑,牛魔王巨大的身体挡在他们面前,巨斧在他们眼前劈下,仿佛直接撕裂了熊熊大火为背景的天空。牛魔王头盔的眼镜一片红色,他髭须散开,带着怒意在这群趁火打劫的混账东西之中横突直撞。
    “啊!”
    “快逃!”
    “反击!反击!”
    “大家一起上,杀了他!”
    “杀了他!财宝都是我们的!”
    这些人显然也谈不上过于训练有素,出现意料之外的情况后,反应各不相同。有的第一时间就屁滚尿流地逃走,有的凶狠起来,想联手灭了牛魔王这样笨重的大家伙。
    “有胆子来还想跑!”
    牛魔王杀红了眼,扔出双斧中的一把,斧头在空中旋转、飞舞,追上逃下山去的几个人,锋利的斧刃,带着势不可挡的冲劲,割草一样将前后几个人上下劈开,横死当场。
    “破绽!”
    牛魔王近处的几个凶狠的家伙狂吼一声,其中一个举起手枪对牛魔王开了一枪——瞄准的是牛魔王肩上那个一看就细皮嫩肉的小女孩!
    砰!
    牛魔王及时扭了一下身体,子弹打中他另一侧的肩膀。
    好在牛魔王身躯庞大,皮糙肉厚,子弹卡在肌肉中,只流了点血,并未伤筋动骨。
    “狗贼!找死!”
    这些混账竟然敢伤害他的宝贝女儿,牛魔王这下简直是怒不可遏,哇呀呀狂吼,双手持斧,将握着手枪的这个人力劈成两半。
    不过,牛魔王的注意力都被这个人牵走,一下子便露出了更大的破绽。
    其他的亡命之徒抓住时机,纷纷在牛魔王身后、身侧突袭过去,或是匕首,或是尖刺,不约而同地朝牛魔王的身体捅过去。
    等到牛魔王反应过来时,已经是来不及了。
    他巨大的身体,尽管比起普通人要敏捷,但还是无法在这样的情况下灵活地应对。
    牛魔王有些后悔,当年在武天师傅门下学艺不精。自己死了倒没什么打紧,就是连累了琪琪!真是愧对亡妻逝前的叮嘱。
    “得手了!”
    几个亡命之徒眼见自己等人的武器要捅到牛魔王肥羊一样的身体中,正要兴奋,眼前却忽然有一抹亮红色跃入眼帘!
    嘭嘭嘭嘭!
    一线红光,仿佛天外飞仙,及时赶到,连同牛魔王本人与几个亡命之徒一并横扫打中。
    “啊!”
    “哎哟!”
    亡命之徒们狼狈不堪,被突如其来的打击打得哀叫不已。
    “什么人?!”
    牛魔王吨位足,轻扶着肩上的女儿,脚下踉跄两下便稳住身体。
    他往旁边一看,这才发现刚才扫倒自己与这几个歹人的红色事物究竟何物——竟是一根通体红色的细棒,正斜插在热烈的地面!
    “这是,如意棒?!”
    牛魔王又惊又喜,以为是自家那孙悟饭师兄过来了。
    他四处查看,并未发现孙悟饭的踪影。
    这时,埋伏在暗处的另一个亡命徒终于调整好手里的狙击武器,瞄准了牛魔王硕大的头颅,耳根后头露出头盔的部位。
    “去死吧!”狙击手大喊。
    砰!
    致命的一发子弹出膛,射出的仿佛小型导弹般的弹药!拖着浓烈的青烟,朝牛魔王的脑后飞去。
    “真卑鄙!”
    天空一声大喊,筋斗云闪亮登场。
    一个不算高大的身影与筋斗云分开,迅雷不及掩耳地蹿到牛魔王身后,精准地一脚踩住那迅猛的微型导弹。
    牛魔王正愣愣地看着不知何时飘停到自己跟前的筋斗云,那边孙悟空踩住微型导弹头后,千层底黑色布鞋在空中打了个转,脚面紧贴导弹表面,用了一个黏劲将导弹原路踢了过去。
    “还给你!”
    狙击的亡命徒呆呆地张大了嘴巴,很快轰的一声,淹没在爆炸之中。
    孙悟空轻巧地落地,走过去拔出如意棒,送回背后的棍鞘内。
    见旁边巨大的牛角大叔在看自己,他笑着打招呼:“你好呀~”
    “多谢你救了我……”牛魔王愣愣地说,“小兄弟,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孙悟空。”
    “孙悟空……”牛魔王长吐一口气,“果然!小兄弟,孙悟饭是你什么人?”
    孙悟空奇怪道:“那是我爷爷。奇怪的大叔,你认识我爷爷吗?”
    牛魔王赶忙说:“原来你是孙悟饭的孙子,难怪你有武天师父送他的如意棒!我跟你爷爷孙悟饭当年一同在武天师父的门下修行哦,是师兄弟呢!”
    孙悟空:“原来如此哦。”
    “爸爸,我能看了吗?”牛魔王肩膀上的小女孩小声地问,“坏人都走了吗?”
    “可以看了琪琪。”
    小琪琪这才转过脸来,一下子就发现了地上头发很乱的小男孩,她好奇地眨眨眼,然后注意到了爸爸面前的半空中悬浮的金色云朵。
    “哇,好漂亮……”她好奇地从牛魔王肩上滑下,朝筋斗云落去。孙悟空本来想提醒,却发现琪琪已经跪坐在筋斗云上,开心地拍来摸去。孙悟空看得惊讶不已,说道:“看来你是好孩子哩!”
    牛魔王问:“孙悟空,这筋斗云……看来你已经见过武天师父了吗?”
    孙悟空:“对啊,筋斗云是龟仙人老爷爷送我的。”
    牛魔王感叹:“孙悟饭真是有一个厉害的孙子啊!”
    从刚才孙悟空及时相救的身手来看,这小子的功夫铁定已经超过他牛魔王了。小小年纪,甚至还已经得到武天师父亲自送出的筋斗云,真是既让人羡慕,又叫人佩服!念及此处,牛魔王忽然想起三年前路过城堡的那个叫王超的小哥了,也不知他如今在何处,是否有找到孙悟饭呢?
    “真奇怪,王超去哪儿了呢……”
    孙悟空嘀咕着,跃起踩上筋斗云升空,到处查看。小琪琪被突然升高的变化吓了一跳,不过很快觉得新奇起来。
    牛魔王显然听到了孙悟空的嘀咕,又惊又喜道:“王超,你知道王超?”他喃喃道:“看来那小子真的找到了孙悟饭拜师了。好啊,太好了……就知道他一定可以的。”
    “我当然知道他啊,”孙悟空降下云头,旁边的小女孩抱住他的胳膊害怕掉下去,“他是我哥哥嘛,我们一起跟着爷爷练武哦。”
    牛魔王由衷地替王超感到高兴,得偿所愿,真是人生一大幸事。
    他便细细问了一番关于王超的事情。
    孙悟空本来也不太擅长说话,说来说去牛魔王也只大概听明白几件事。王超跟着孙悟饭练武许久了,至于具体多久,孙悟空不晓得……另外,王超现在很厉害,孙悟空表示自己打不过他,不过以后一定要打败他。
    牛魔王见孙悟空说起比武时兴高采烈的模样,这种纯粹,令他心中震撼莫名。
    “哟~原来在这里呀。”
    这时王超的声音远远地传来。牛魔王与孙悟空都看过去,只见从山头烈火的方向,王超驾驶着悬浮车,车后堆了几个被捶得鼻青脸肿的倒霉家伙,朝山腰处的孙悟空与牛魔王这里开了过来。
    “这几个想偷偷摸摸跑到山顶,喏。”王超停车,将车后的几个倒霉蛋踢下车。
    “真的是你!”牛魔王没去管这几个倒霉蛋,看着王超感叹道,“你已经变得这么高了啊!王超。”
    王超灿然一笑:“还是没有你高啊,牛大叔。”看向筋斗云上孙悟空旁边的小女孩,问道:“这是你女儿吗?牛婶婶呢?”
    “她生完琪琪之后没多久,生病去世了……”牛魔王低沉道。
    王超的火眼金睛没有发现牛婶婶的气时,就已经猜到这个结果,但仍然有些伤感。
    “她叫琪琪。”牛魔王再伤心也不至于在两个小辈面前哭哭啼啼的,很快给王超二人介绍起自己的宝贝女儿,“很乖很懂事的孩子,我很珍惜她。她是我妻子留给我最宝贵的礼物。”
    “很漂亮的小公主。”王超俯身,直视着孙悟空旁边的精致女娃,赞美道。
    小琪琪很聪敏,略带害羞地说:“谢谢。”
    “小公主是什么?”孙悟空好奇。
    王超没搭理这小子,过了会儿,牛魔王让他们照顾了一下琪琪,他去将碍眼的尸体清缴干净后,全部扔进山顶的熊熊烈火中处理掉。剩下的王超捉来的几个倒霉蛋,牛魔王怒气消了差不多后,也懒得杀他们,跟以前的做法一样,割掉他们的舌头后,留下当佣人。
    战利品堆成一个巨大的包裹,放到了山腰地上。
    王超上次来的时候,这里还是令人神清气爽的山清水秀之地,没想到今次来就成了这片焦土。
    他问道:“到底发生了什么?这些火是怎么来的,不会熄灭吗?”
    牛魔王郁闷道:“我也不知道!十几天前,我带琪琪出门郊游散心,回来后看到天上不知道从哪儿飞来一丛烈火,好巧不巧就落到凉景山的山顶,我本来没当回事,哪里知道这奇怪的火不仅没有熄灭,反而越烧越旺,没多久就把整个山顶覆盖了……现在我跟琪琪连城堡都回不去了!”
    “这么邪乎……”王超惊讶。
    他并不太记得这种设定了……本来牛魔王、火焰山这种无关主线的前期情节,在他看来无非就是对西游记的恶搞、借鉴而已,并没有太当回事。王超还以为火焰山上的火只是意外失火的结果,没想到会从牛魔王口中听到这种起因。
    仔细想想的话……许多年都烧不完的大火,本身就有问题吧?
    光是燃料都不够啊!不过就一座山头,哪来那么多木材或者其他东西给那些火烧的啊?
    从天而降的烈火……
    经久不息……
    王超莫名地怀疑,按照龙珠戏说、改编西游记的尿性,这倒霉的火该不会也是从太上老君的炉子里飞出来的吧???
    四人略作休息的时候,琪琪已经翻起了牛魔王缴获的战利品,翻来翻去,翻到一颗橙黄色的珠子。
    “啊!是龙珠!”孙悟空指着琪琪把玩的珠子大叫道。
    “嗯?”王超与牛魔王都看过去。
    王超眼前一亮,夺步上前,琪琪手中的橙黄珠子,内有七颗红色五角星,果然是七星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