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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登塔

      王超的飞机落地,推开舱门跳了下去。
    “你是什么人?”
    一名皮肤黝黑的印第安风格的高大男子,手持一根两米长的尖顶木矛,严肃地审视着将飞机收回为胶囊的王超。
    又经过一年,王超的身高已经逼近一米八之境,可谓半步一米八。
    不过他的体型显得更修长,在不特意爆发的时候,肌肉线条相当匀称,穿上衣服就更像是一个普通青年,虽然那股挺拔的精气神能让人一下子感觉到他的沉稳与自信。与他相比,面前这位露出上半身硕大肌肉群的印第安黑皮肤壮汉,就显得更彪悍、野性。
    面对印第安壮汉的质问,王超一指两人身旁不远的加林塔石柱,“不用这么警惕,我只是为了这个来的。”
    他就是漫画里那个被桃白白随手戳死的印第安老哥吧……是叫乌巴的小孩的爸爸……后来被孙悟空搜集龙珠许愿复活了……王超一下子想起来眼前壮汉的身份,比起印象中要年轻很多。现在的时代是艾纪741年,去年才比完第19届天下第一武道会;而“剧情”的初次武道会,是第21届,也就是10年后。21届武道会之后,孙悟空才来到加林塔,碰到了印第安父子,登加林塔,与桃白白一决生死。
    “为了加林塔?”乌巴的爸爸显然很吃惊于这个答案。不过,也同样明显的,他稍微放下了一点戒备。虽然感觉面前这个年轻人似乎有些不自量力,但如今这个年代,能够听说加林塔的事迹,并敢于前来挑战的,都是值得佩服的勇者。“我不认为这是个好主意。”但他还是劝告道。
    “发生什么事了,勃拉,我的太阳。”
    这时,从印第安壮汉背后的帐篷里,走出一个同样头插鲜艳羽翎的深棕色皮肤的女子,脸上抹着油彩。
    勃拉提醒道:“丽熙,你有了身孕,就不要出来了。”他扶住妻子,拄杖介绍道,“没有什么事,是这位突然到访圣地的年轻人,说是要挑战加林塔……我正在劝告他,放弃这种危险的想法。”
    “你可能劝不动我。”王超笑着说。
    乌巴那个小孩已经怀上了吗……王超涌起一股风云激荡的年代即将来到的感觉。
    “加林塔?”叫做丽熙的印第安女子面露惊讶,看了看旁边通天的石塔,“我们一族世代守护于此,流传着只要靠自己的力量登上加林塔,就可以见到居住在天空中的神明,获得不可思议的力量……可是,连勃拉你这样强大的勇士都失败了,加林塔和仙人的故事,应该只是虚构的传说吧?”
    “没错,”勃拉对王超说,“你听到了吧?我曾经也相信古老的传说,尝试攀登加林塔……”他摇摇头,“太高了,太高了!仿佛永远没有尽头,爬啊,爬啊,你会冷,会累,会饿,会渴……高空的狂风吹你,突来的骤雨淋你,一层又一层的云雾让你分不清自己的所在,你往上看,永远看不到尽头,会怀疑自己的努力与坚持究竟是否有意义,你往下看,加林塔仿佛是弯曲的,你就像一个在万丈高空里摇摇欲坠的可怜的蚂蚁……”
    勃拉诉说着当年他自己的经历,萧索道:“如果传说有所根据,那么加林塔本身的高度就是一种传说。当年我曾经挑战过,差点摔下来,摔下来就死定了。就是这样,这就是加林塔。年轻人,你真的要尝试吗?”
    王超默默地听着对方描绘的场景,也是忍不住握紧了拳头。
    “嗯,我要尝试。”王超坚定地对勃拉说,他明白对方是一片好意。王超心里轻声念道:“我必须尝试,哪怕粉身碎骨。”
    他仰头,顺着加林塔往上看去。
    漫无止境,直通天际……什么样的词汇也无法形容王超此刻心中的震撼感。大自然的鬼斧神工,或者是古老仙人的法术……不论怎么样,加林塔的形成,本身就绝对是一个奇迹。这不是漫画,是王超亲历的生活,决定了就没有退路,没有人跟他保证过他一定能成功。而失败的结果,大概率就是摔死,摔成一坨肉泥,百分之百。
    而王超早有此觉悟。
    “那么,请至少允许我对你的身手考验一番。”勃拉没有退让,漫画里孙悟空在红缎带军团的手里帮了他,见识过孙悟空的身手,紧接着他自己就被桃白白杀死,自然不会也没机会考验孙悟空。“我们一族守护圣地,也有劝告外人不要轻易白费自己性命的责任。”
    王超笑了笑,没有解下身上的如意棒和包袱,只是微微侧身,对勃拉伸出一只手,“来吧。”
    “……”勃拉发现王超在摆出架势后,似乎整个人的精气神都不一样了。他微微一笑,低喝一声冲撞了过去,正面挥拳,被王超轻轻闪过,上踢腿被王超后弯腰避开——“破绽!”勃拉大喝一声,双拳合抱,朝向后弯腰不方便反击的王超捶去。
    岂料,王超的下盘稳到了不可思议,即使是这样别扭的姿势,也仿佛是扎根在地面上。
    他微微一笑,对合抱朝自己胸口砸来的拳头伸出一根手指,竟然一下子就挡住!
    能将大石块砸碎的这一捶,竟然被王超的一根手指给拦住,印第安的勃拉满脸的不可置信,他继续施力,可合抱的拳头不低反高,王超缓缓直起身,与此同时,挡住合抱捶拳头的那根手指,也毫不停滞地将其推开,看上去就好像勃拉主动让开一样。当然,只要看到勃拉咬牙切齿、满脸涨红的狰狞神态,就不会怀疑他没有认真。
    王超使了个巧劲,捏住勃拉的拳头一拉、一推,就将对方控制得前后摇晃,被自己的大力驱使,连连朝后跌去。
    “啊!”在后观看比斗的勃拉的妻子丽熙看着丈夫巨大的身体撞来,有些惊慌。“快让开!丽熙!”勃拉也惊慌,但他此刻稳不住身体,王超借他的力打乱了他的重心。王超眉头一皱,脚下一弹整个人便原地消失,出现在跌倒的勃拉背后按住了他。
    “好快!”勃拉悚然震惊,但同时也松了口气,要是撞到了怀孕的妻子他可是要急死。
    “抱歉,有些没注意。”王超说。
    “嗯……”勃拉也不知道该说没关系还是啥,想了想直接道:“你的功夫强大得不可思议,或许真的能登上加林塔。祝你好运吧!”
    王超轻轻点头,仰起头轻声自语道:“祝我好运吧……”
    说完,原地起跳,炮弹一样,直接跳起一百多米高,风在耳边呼啸,在极强的控制力下,王超稳稳地靠向加林塔,抓住了塔身上外凸的像竹节一样的东西,似乎就是为了供攀登者借力的。
    紧贴着加林塔,王超朝下看了一眼。即使是这个高度,也很难看到下方的加林塔塔身,入目所见的,只有地面的森林……一百多米,几十层楼高的高度,如果是曾经菜鸡的王超身处在这个高度往下看,已经吓尿然后坠落下去了。
    “自讨苦吃啊……我这个笨蛋。”王超收回视线,流着冷汗在笑。
    他紧紧盯着漫无止境的上方,开始了攀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