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章僵尸博士萨姆
    天色渐晚，空气里弥漫着焦臭味，远处传来阵阵诡异、恐怖的声音。空中飞舞着变异后的蝙蝠、海鸟、麻雀等至少3种以上危险的鸟类，地面出没着老鼠、野猫、野狗等凶猛的变异野兽，黑暗的角落里隐藏着一些体型虽小但是攻击力十足的蟑螂、蜈蚣、毒蛇等，远方还有成千上万的僵尸被爆炸吸引而向着附近聚集。
    在这种环境之下，任何一个人独自待在户外都是在拿自己的生命冒险。而林在山——刚刚完成了对购物中心的搜刮——将从地下停车场找到的一辆箱式货车装得满满的，正哼着小曲行驶在大道上。这条道路上的障碍及僵尸相对较少，汽车完全可以通行。
    林在山再三权衡，决定还是明天返回约翰城堡。他还有整整一个晚上的时间需要打发，就循着那个怪异的声音前去探查。今天那个声音似乎离他特别的近，应该不会超过3公里。
    或许是吸食生命能量具有和磕粉相似效果的缘故，林在山现在感到自己的每个细胞都充满了欣快感，满脑子都是喜剧镜头和搞笑画面，就像是在观赏一部爆笑、血腥、奇幻的黑色幽默电影，一切的危险在他的体验里都成了一种艺术元素。
    突然间，两个女性四级僵尸从路旁横冲过来，分别由左右的车窗伸进利爪来够他。汽车没有丝毫的停滞，拖动着两个僵尸继续前进。
    “女士们，抢夺方向盘是非常危险的举动。”林在山一边“善意”地提醒着交通法规，一边热情地吸干了它们的能量，并且顺势弄到了两副不同款式的手镯。“这下子，我是落实了小贼的罪名。”
    此时，一只硕大的蝙蝠降低高度，迎面对着汽车挡风玻璃撞过来。
    林在山不慌不忙地端起弩弓，从玻璃的破洞当中发射着弩箭。他用的弩箭都很普通，但是在发射前都用微操作能力为它们调节姿态、增加推进速度，再加上射击到的都是目标对象的要害，所以威力很惊人。那只蝙蝠被连续射中后疼痛难忍，落到旁边的一棵椰子树上暂歇，树梢突然跃出一只六级变异猫死死咬住蝙蝠的脖子，一同跌落到草丛里。
    林在山早已察觉到变异猫的存在，见对方注意力不在自己身上，就继续放心而欢快地前进。
    在经过一个转弯的时候，车灯照见了前方一个巨大的广告牌。这个广告牌本来已经倒伏，不知道又被谁特意给竖立起来，并用一辆废旧汽车顶在后面。广告牌正面是一个仍然清晰可辨的三点式美女图像。这个美女身材火辣、容颜美丽、姿势性感，轻启的红唇和张开的小手似乎是在向路人热情洋溢地打招呼。
    被生命能量嗨爆的林在山忍不住伸出手冲着这个广告牌美女“sayhi”。汽车都驶出去老远，他还恋恋不舍地只招手。
    “哐当”一声，汽车撞到了一根横过来的电线杆上，改变了方向，斜着冲入一个由于路面塌陷而造成的大缝当中，车身摇摇晃晃地卡在里面，上下不得。
    “我去！这是谁的恶作剧？”林在山敏捷地跳下车，四处查探，发现这个裂缝竟然深不见底，在裂缝对面还竖立着一扇车门，上面用红字写着“见到美女，当心裂缝”。
    林在山还没回味过来这几个词语的个中深意，裂缝中就突然伸出一个粗大的触手或者舌头，卷住了汽车，硬生生地将其拖入深渊。他眼疾手快，在刹那间将车上的大背包提了上来。
    “谁在下面？外面的世界大得很，不要在下面坐井观天嘛。”林在山提醒道。
    “轰”，一股强大的能量流由裂缝直冲地面。他察觉情况不妙，立即躲开并猫身蹿入旁边的一辆废弃车厢里。
    裂缝中喷出一大团粘稠的液体，溅落到周围几十平方米范围，包括林在山藏身的废旧汽车。这些液体一落到车身，就发出兹兹声响，并冒出滚滚白烟，显然是具有极强的腐蚀性。
    林在山不敢多待，急忙跳出，撒腿就跑。
    几分钟后，他屁股后面追着一大群僵尸来到了一座校园一样的建筑群外围。
    “uc，哈，我竟然到了洛城加州大学了。”林在山用已经恢复夜视能力的双眼盯着围墙上的lo，反手擒住一个追他最紧的五级僵尸又开始狂吸生命能量。
    其余僵尸围了上来，他丢掉五级僵尸的枯骨，无奈地说道“各位，你们追这么远送自己的小命给我，叫我多不好意思，我就却之不恭了。”揪住一个女性僵尸的头发，使它面对自己，就要亲密接触，却发现这个女性僵尸缺了半边脸，露出白森森的骨头，鼻子上还爬着一只硕大的毛毛虫，散发着满嘴的臭气。
    “我去！您这身卖相也太恶心了，我实在吸不下。”林在山飞起一脚，将女性僵尸踢到了马路对面。
    此时，校园里面突然传来一声嘶吼，正是那个怪异的声音。围着林在山的尸群听到这声嘶吼后，就像得到王命一样个个瞬时变得“温顺乖巧”。
    “好强的能量！看来，那个传说中的超级怪物就在这里了。”
    他推开呆呆地立在身边的尸群，纵身跳入校园。没走多远，就到达一个h形欧式建筑跟前。
    林在山停下脚步，警惕地凝神查探。
    “扑通”两声，两个高大的机甲人员从建筑的h顶端跳落，一左一右形成对林在山的夹击态势，手中的突击步枪对准他的要害。
    “跪下束手就擒，可以免受皮肉之苦。”一个机甲人员用非常怪异的腔调命令道，听上去就像是机器人的合成语音。
    “奇怪。”林在山根本察觉不到这两名机甲人员的任何生命能量波动，他感知到的都是机械和电磁信号。
    两名机甲人员见林在山不服从命令，就扣动扳机，但是没有子弹出来。他们略一迟疑，就收起步枪，抽出腰间的长剑，以几乎一模一样的动作劈砍林在山。
    “力量不小，角度刁钻，但可惜没有什么灵性，太容易被高手识破。”林在山一边打斗一边义务进行专业点评。
    “砰砰”，两个机甲人员同时飞出一脚踢击林在山的裆部。他轻而易举地跳跃过顶，落在他们身后，双手对准他们头盔，给予了电击。
    高级机甲都有防外部电击的机制，两名机甲人员果然丝毫不受影响，继续战斗。
    “那就让我用真相之眼看看你们到底是什么怪物吧。”他立即启动真相之眼能力，这种高级能力是要消耗不少生命能量的，而且需要专注凝神。
    弹指间，林在山已经将两名机甲人员扫描了一遍，“我去！原来是两个空壳子，我还以为机甲里面是什么能够隐蔽自己生命气息的异能高手。既然是机器人，那就最适合用电磁感应能力来攻击了。”
    “扑通”，两个机甲一仰一俯同时倒地。
    林在山循着怪异声音继续在校园里搜索。他注意到校园里的不少僵尸在听到那个声音后都呈现出木呆状态，心想送上门来的便宜岂可不要，就一路吸取生命能量，逐渐靠近一个医学实验楼。
    在楼外有4个空壳机甲在巡逻，他逐一用电磁感应能量使它们过载。“既然有机器人，就一定有操控者。”
    林在山延续了自己一贯的“行不由径”的作风，顺着外墙攀爬到顶楼，找到一个窗户钻了进去。他发现许多实验室和办公室都还保持着整洁状态，显然是经常有人进行打扫。
    “没想到加州大学校园里竟然还有幸存者，如果猜得没错，肯定是些高技术、高智商的人员。”
    林在山仔细探查，发现实验楼里到处都是还在工作的监控设备，不敢乱闯。他辨别出怪异的声音是从地下室发出的，就一路躲避着监控来到地下室的门口拐角处。
    这个地下室看上去本身结构就非常结实，末世后又经过了大力加固，在许多角落都加装了石块、钢板和一些特殊材料，足以禁闭多数凶猛的怪物。入口处不仅有监控，而且还预留了射击孔，更加值得小心的是在入口走廊的尽头的钢门上有一个似枪非枪的装置。林在山凭借直接就能感受到这玩意儿一定非常危险。
    他凝神观察片刻，确定那就是一个激光枪。
    “哈，激光枪也难不倒我。不管枪本身多厉害，要想被控制，就得需要电磁信号，我只要使枪的电磁能量过载就可以了。”
    激光枪所在的这个位置刚好在他目前电磁感应能力的有效作用范围内，他瞬间传递过去一大堆电磁信号，然后试探着站到了走廊中央，本来左右转动的激光枪此时毫无反应。
    林在山知道机不可失，快步赶到门前。这是一扇非常厚实的不锈钢门，也是自动控制的。他略费了点精力，冲开了钢门，一个到处是五颜六色灯光、直径在20米、高度在8米左右的大厅出现在眼前。
    大厅的正中央是一个极具科幻色彩的囚笼，里面囚禁着一个身高35米左右的健硕僵尸。这是迄今为止，林在山见过的块头最大、生命能量最强的僵尸了。这个僵尸绝对达到了八级，甚至更高。
    八级加僵尸看见林在山进来，不像其他僵尸那样不顾一切地准备扑咬，而是原地垂手而立，不急不慢地对着林在山发出一声嘶吼。这声嘶吼的音量并不大，但是裹挟着巨大的声波能量，像是无形的炮弹一样直冲他的心脏。
    林在山早有预料，平行瞬移了5米，轻巧地躲过。那股落空的声波炮弹击中后面墙壁上的钢板，当即造成一个凹痕。
    八级加僵尸又连续数次发动声波炮弹攻击，均被林在山有惊无险地闪避掉。它仰天发出炸雷般的咆哮，以环形声波发动无死角轰炸。
    林在山当即启动层叠止观状态，查探清楚声波能量的分布特征，然后用气感形成逆波，抵消了八级僵尸环形轰炸的威力。
    几分钟过后，八级加僵尸停止嘶吼，两臂使劲地扳着囚笼，似乎是要冲出来用拳脚痛扁林在山。
    “哥们儿，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会在这里，但我们也算不打不相识，为什么不向我介绍一下你这个很酷的囚笼呢？看上去比我在圣卡特岛上的吊笼好多了。”
    八级加僵尸铜铃般的双眼死死地盯着林在山，目光里没有一丝人类的情感和意识，给林在山的感觉就像是在被一只虫子注视。
    突然间，大厅天花板上的许多灯光的颜色发生了急剧变化，它们纷纷将光线聚焦到林在山身上，并散发出诡异的能量。
    “我去！这种感觉为什么这么熟悉呢？”聚光灯下的林在山感到钻心般的难受，他猛然想起了是在哪里遭遇过这种感觉了诅咒粒子。
    念头至此，暗叫不好，闪身就要离开，却发现一股无形的能量将自己束缚住了。随后，天花板裂开一个圆洞，一个高达4米的大型机甲缓缓落入大厅。通过透明的面罩，可以看到机甲里藏着一个人。
    “告诉我，你是谁？不要幻想撒谎欺骗我，因为我有的是办法可以窥探到你内心最深处的想法，包括你自己都尚未意识到的黑暗，比如跟八级僵尸3。”机甲里的人命令道。他的音质非常深沉，语调带着目空一切的骄横和肆无忌惮的嘲弄，就像是电影里那些绝对的大人物。
    林在山笑道“我是从华夏万里迢迢赶来加州大学的观光客。”
    “你难道没看到现在不是旅游观光的黄金季节吗？”
    “谢谢你的提醒，我回去一定要好好投诉一下自己那个失职的导游。”
    “你的心理素质不错，在这种情况下竟然还有能力从容不迫地对我撒谎。看来，我应该给你一点颜色瞧瞧。”那个机甲人员手掌对着林在山一张，后者的身体竟然凌空飘起。
    “隔空控物？很不错的异能嘛。”林在山赞道。
    “等我把手心的能量伸到你的肠子里，你就不会耍嘴皮子了。”那人另一只手隔空扭动，一股无形的能量在林在山的肚皮上使劲撕扯，竟然试图开膛而入。
    “你是跟谁学的泰式按摩？”林在山露出愉悦、舒爽的神态来，他身上自然而然爆发出强大的生命能量，将那个机甲人员不怀好意的按摩成功抵抗。
    “哦？看来你还有些实力，比我见过的大多数幸存者都要强。”那名机甲人员问道“你是约翰城堡、末世骑士会、郊狼战队三方中的哪一方？”
    “你说我是哪一方比较好？”林在山试图用气感和电磁能力摧毁控制自己的灯光，却发现传递出的能量都像进入黑洞一样无影无踪，就随口胡扯应付。
    “是哪一方都无所谓，因为注定都是毁灭。”那人命令道“瑞秋，对猎物注射虚弱粒子。”
    两只细长的机械手臂从天花板上伸下来，拿着一根针筒，对准了林在山的脖子。
    “我去！又是针筒，为什么你们这些玩末世黑科技的人就不能发明点别的花样呢？”上次被注射诅咒粒子给林在山造成的心理阴影可不小。他使劲地挣扎，用各种手段来躲避，均无济于事。机械手臂最终成功将所谓的虚弱粒子注射到体内。
    “现在是时候解剖小白鼠了。”那名机甲人员笑道，无形的手在林在山的各个内脏抚摸，“嗯，外表看上去很瘦弱，但是骨骼和内脏很强壮。生命能量储备极为丰富，异能应该也掌握了不少。瑞秋，马上抽取他的400毫升血液进行化验。”
    “明白！”两只细长的机械手再次拿着针管向林在山靠近。
    “fuck！你们难道就不能换一种温柔点的采血方式吗？还有，不要一次采那么多！”
    “我们一向用这种方式采血，包括对七级变异兽。”那名机甲人员得意地笑道“你的生命能量这么旺盛，不会有事的。”
    林在山脸上恢复笑容，“科学家，我既然完成了义务献血，是否可以离开了？”
    “我恐怕你这辈子都无法离开这个实验室了。”那名机甲人员道“顺便自我介绍一下，我是萨姆博士、教授，主攻量子医学。”
    “我好像读过你的某篇论文，里面全是些超越时代的理念。网上都戏称你为疯子博士。”林在山心平气和地说道。
    “我的论文对你有帮助吗？”萨姆博士兴致勃勃地问道。
    “怎么说呢？我硕士论文毕业答辩的时候因为参考文献目录里有你的论文而被某位专家整整揪着耳朵痛批了30分钟。他再三叮嘱我宁可不搞科研，也不能搞伪科学。”
    “无知之徒！”萨姆博士怒道“是你们不懂得欣赏我的划时代的创造性见解。”他咒骂了几句，自我标榜道“在末世前，我不被科学界主流容纳；但是末世的到来为我的研究了高质量的经验材料和试验对象。当别人在末世的威胁中颤抖和死亡的时候，我却接二连三地取得惊人的发现！”
    “看上去，你应该给自己颁发过诺奖了。”
    “诺奖算什么！我要用自己的名字冠名一个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奖项——萨姆科学奖！我要让后世的所有科学家都以获得我的认同和得到萨姆科学奖而引以为豪。”
    “你准备了什么丰厚的遗产了吗？”
    “我要用我的伟大发现改变整个世界！我要在这个世界称王、封神！”萨姆博士唾星四溅，喷得面罩到处都是。
    “神先生，你能向我具体介绍一下你的伟大发现吗？”
    “好，看在你谦恭好学的份上，我就免费向你科普一下。”萨姆博士走进林在山的跟前，问道“你见过陨石爆炸的碎片吗？”
    “当然见过，还收藏过起码这么大一块呢。”
    “哦？是吗？告诉我这块陨石现在哪里？”
    “当然是在华夏。”
    “那就太可惜了，那么大一块陨石如果掌握在我的手里，其威力足以超过目前各种幸存者手中最厉害的武器了。”
    “这么说你的伟大发现与陨石碎片有关了？”
    “聪明！你至少比我带过的最差劲的那个高丽研究生要聪明一点点。在陨石爆炸之后没几天，我就做出判断，认为陨石当中一定蕴含着末世的奥秘，所以就不遗余力地搜寻陨石碎片。历尽艰辛，九死一生，终于找到了一块。”
    “我猜你当时一定生吃了几口吧。”
    “哼，我如果像你一样只知道满足口腹之欲，就不会取得现在如此伟大的成就了。我得到陨石后，立即返回加州大学实验室，昼夜不停地反复研究。终于被我发现原来陨石碎片包含了3种地球上根本就没有的物质。”
    “外来天体碎片里含有地球上没有的物质，这很正常嘛。”
    “你应该好好升级一下自己关于物质的概念了！”萨姆博士带着居高临下嘲弄人的快感道“我发现的这三种物质外表平淡无奇，但属性极为奇特第一种物质称作萨姆粒子1，它能够携带和释放巨大的生命能量，是形成晶体的基础成分，大约相当于你们华夏传统文化中的气。”
    “恐怕你对我们华夏文化中气的理解是有偏差的。”
    萨姆博士不理会林在山的反驳，继续眉飞色舞地说道“我发现的第二种物质称作萨姆粒子2。它非常奇妙，如果我们拥有了足够多的萨姆粒子1，就有可能将萨姆粒子2由惰性状态激活。而激活状态下的萨姆粒子2可以和物质世界的能量场及人类的意识产生感应，并把相关信息存储在自身——换句话说，这种粒子是可编程的。”
    “可编程的粒子？”林在山是头一次听到这个名词，他回想起自己被圣堂十二长老诅咒的经历，不由得信服了几分。“这是不是意味着我们可以通过意志来控制物质和生命呢？”
    “何止于此？只要掌握了萨姆粒子2的秘密，我们就可以做到各种凡人想都不敢想的事情。我敢保证，末世后日益普及的异能就与这种粒子有关。”
    “你的意思是说异能能够发生和运用的基础就是这种可编程粒子？”
    “不错！只要用心观察和思考，我相信就算是像爱博斯坦那种笨蛋都不难揭示我刚才所说的这些知识；但是问题的关键在于如何实现对萨姆粒子2的编程控制。”
    “你能向我深入介绍一下吗？”
    “不好意思，这是我的商业机密！”萨姆博士神秘地一笑，见林在山脸上露出失望的神色，就随之话锋一转“不过，我可以告诉你编程控制之后的效果。”萨姆博士命令道“瑞秋，进行3d投影！”
    一个真实比例的正在吃草的小白兔的拟真影像被投射在林在山面前。
    萨姆博士盯着小白兔道“在末世前，我们控制生命个体的方式主要是饮食、药物、物理放射和自我学习及锻炼等，这种改变的基础是蛋白质分子；在代际之间改变的基础是基因。生命就像是一件高度精细的艺术品，复杂而脆弱，而改变和控制过程缓慢且艰难。”
    他双手凌空扭动，那只小白兔的体积迅速增大。“但是末世后，有了萨姆粒子2的介入，一切都被改变。这种粒子无需通过基因，甚至也可以绕开蛋白质的分子逻辑直接作用于生命体，团簇状地改造生命的构成部分。简单地说，只要你摄入足够多的萨姆粒子1和萨姆粒子2，你就会自动变异，甚至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异。这就是末世后生命发生急剧变异的黑科技逻辑。”
    林在山认真地倾听着，问道“但是末世生物的变异基本上都不是自己能够选择的，你所谓的可编程特征体现在哪呢？”
    “别急，我正要讲到问题的关键。通过我超凡的智慧，我实现了对萨姆粒子2的可编程控制——这样，我就可以像操控那些空壳机甲一样，来按照自己的意志掌控生命的变异和进化过程。比如给这只可爱的小兔子注入编程后的粒子，然后按照事先设计好的程序驱动它去进化。只经过短短的3周，你猜这只可爱的小白兔变成了什么样子？”
    “什么样子？难道是成了兔女郎？”
    “你绝对想象不到！”萨姆博士命令瑞秋又展示了另外一副投影，那是一个像七级蝙蝠一般的庞然大物，两只血红的眼睛发射出可怕的光芒，背部靠近头顶的部位长着一对巨大的翅膀，不时腾空翻飞，还凌厉地捕食飞鸟。“你看不出这就是那只可爱的小兔子吧？”萨姆博士笑道。
    “我去！”林在山大吃一惊，“你不会告诉我这玩意儿现在还活着吧？”
    “当然活着，而且活得很好。如果我没猜错，它现在应该正在北部山脉巩固自己的丛林霸权。”
    林在山目光转移到囚笼里的八级加僵尸身上，“这么说，这位帅哥儿也是你的编程控制后的杰作了？”
    “不错。既然兔子能够被控制，我当然有理由相信僵尸也可以被编程。不过我试验下来，发现控制它们的难度要比野兽大得多。好在这种试验对象几乎是取之不尽、用之不竭，满大街跑的都是。在过去3个月里，我先后试验了上千个僵尸。加州大学附近的那些嘲讽过我的同事、学生和一些素不相识的居民以及像你一样在错误的时间来错误的地点的观光客，都被我拿来编程控制。”
    “你最终实现了对僵尸的有效控制了吗？”林在山激动地问道。
    “我发现，试图控制僵尸根本就是一个错误的思路。我为什么要控制僵尸呢？我为什么要费力使他们恢复所谓的人性呢？如果放弃这些偏执，对僵尸的编程干预就只剩下了高度的趣味和好玩。”
    林在山闻言，感到大为不妙。
    萨姆博士指着囚笼里的八级加僵尸道“这是我的前同事，学术上对我攻击最为猛烈的家伙——怀特教授。这家伙不仅末世前职位比我高，名气比我大，就连成了僵尸后都比我威猛。我就拿他当成主要试验对象，现在已经按照我的意志将他改造得面目全非、丑陋不堪，人不像人、鬼不像鬼。s我特意将他引以为豪的北美雄鸡缩小成了小花生苗。”
    八级加僵尸闻言发出一声怒吼，大厅被震得嗡嗡作响。
    林在山忧心忡忡地质问道“你知不知道自己正在制造一个尸王？”
    “尸王又怎么样？我在它体内注射了足够多的可编程粒子，只要我一声令下，这些粒子就会短时间内吸干它的生命能量，那时，它也不过是堆腐肉而已。”
    林在山闻言不禁暗暗心惊。
    萨姆博士道“不好意思，我忘了还有第三种物质没讲，我称它作萨姆粒子3。我敢打赌其中蕴藏着惊天秘密，如果能够揭示这些秘密的话，或许我们个体就可以成神，人类作为一个物种就会晋升为神级文明，从而实现永生甚至是通向无所不知、无所不能的境界。但不幸的是，迄今为止我还对其几乎一无所知。”
    这时瑞秋报告道“萨姆博士，血液分析结果已经出来，请您过目。”
    萨姆博士道“我已经通过可编程粒子控制系统检视过了，很好！”他的目光停留在林在山的身上，就像是在看一只小白兔或者大白鼠。
    “为什么我感觉你有些不怀好意呢？”林在山警惕地问道。
    “恭喜你。根据刚才的血液分析结果，你是迄今为止进行我采用可编程粒子设计的末世生存进化游戏的最佳人选。”
    “不要啊，我不想当小白鼠了！”
    “哈，你叫破喉咙也没用的，还是乖乖从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