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被过长的刘海挡住了大半的脸，但是她还是清楚的认出那个人，跟她长的一模一样！
    那个人，是她？
    为什么会叫她怪物？
    为什么她什么都想不起来，那个人，真的是她吗？
    “你啊，要多笑笑，小小年纪，就板着一张脸，跟爷爷一样！”少女揉搓这她的脸逼着她笑。
    小季晚顺着她的意思，僵硬的扯出一抹微笑，嘴角像是被人硬扯上去一样，除了嘴角上扬，看不出来丝毫笑的表情，
    僵硬又滑稽，但是少女好像很满意，拍了拍她的头，拉着她走了。
    她是谁，认识她吗？
    季晚迫切的想知道，这个人到底是谁，就好像，这个人，对她来说很重要一样。
    但是不管她怎么追，他们依旧离她越来越远，就算她扯着嗓子喊，也没有人听到她的声音。
    画面一转，她从院子里来到屋子，那是一间很华丽的屋子，依旧是那两个少女，不同的是，小季晚已经长大了。
    她学会了笑，高兴时笑，难过时也笑，笑容似乎成了她的一层面具，没有人再知道她的真实情绪。
    季晚的目光却紧紧的停留在另一个少女身上，她到底是谁呢，为什么她想不起来她的名字，为什么她这么想知道她是谁？
    跟上一次相比，这次的少女给季晚的感觉已经不像个仙女了，她像个歇斯底里的妒妇，精致的面容扭曲在一起。
    冲着季晚歇斯底里的大喊“你就是怪物！你根本不应该存在！你就应该死了才好！一个怪物还想装成人！可惜啊，就算你怎么装都不想！哈哈哈哈……”
    你就是个怪物！
    怪物！
    为什么要装成人？
    怪物怎么可能变成人？
    就算她再伪装，也只是怪物！
    少女癫狂的笑，季晚觉得心像是被什么扎了一下一样，疼的不像她自己的，那个名字就在唇畔，呼之欲出。
    小季晚像是没有任何感觉，或许的被人骂成是怪物，早就已经习惯了，她的嘴角挂着完美的笑容，指尖轻挑的捏住少女尖细的下巴，轻蔑的说“季暖，你也就这样了。”
    季暖……
    像是有什么东西在季晚的脑海里炸开她像是站在一扇门前，只要她推开那扇门，就能得到自己想要的。
    但是，她却退却了，连灵魂都在抗拒，在颤栗，她不想知道那个答案。
    “你是谁。”有人问她。
    我是谁？
    季晚有一瞬间的迷茫，很快又坚定起来“我是季晚。”
    “那她是谁呢？”那个声音又问。
    季晚看着屋里那个笑的灿烂的人，甚至连嘴角的弧度，都跟她如出一辙。
    她是谁呢？
    “我不知道！”季晚咬着牙说。
    眼前闪过刺眼的白光，所有的景象都烟消云散，四周重归于黑暗。
    季晚睁开眼睛，看到了黑色的荆棘，不同的是，这次荆棘上长出了一颗颗拳头大小，散发着黄色暖光的，像是小灯笼一样的果实。
    隐坐在她身边，像一匹马一样大的身形，在她的衬托下，显得格外的庞大。
    那双血红色的兽眸看着她，一动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