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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4

      不安。一是无路可逃,二是若查斯进了梁家,发现梁东篱的尸身,他会怎做?
    「那你们梁家的姨太太们是贱籍吗?官府可有置喙?」查斯听见这话,捧腹大笑,碧绿的眼睛睨着瑟瑟,一刀捅进梁家痛处。
    瑟瑟涉世未深未曾想过这个问题,让查斯问噎了,才想到为何官府没有丝毫作为?莫非他们贿赂官府?!
    查斯看瑟瑟怔忪复而愤怒瞪视着他的神情,得意一笑:「梁东篱已用六百龙洋将你卖给我。如今你是我的,难不成你要抵赖?还是我们找梁东篱对质去?」
    「不要过来!你们再过来,我就叫了!」瑟瑟闻言慌了手脚,虽是喝叫,却因心虚,气势上弱了许多。
    「那你就叫啊。你可知道,现在北京城最大的不是宣统帝,而是你们中国人最讨厌的洋人!」查斯笑得旁若无人,一点也不在意是否引出梁家大小与街坊邻居。使了眼神,几个洋人便往瑟瑟围拢逼近。
    瑟瑟怨忿地瞪视着这几个人,无论如何都不想被他们逮住卖入窑子,心一横,便往缝隙中冲撞,希冀能够成功逃脱!
    瑟瑟再醒来时,口干舌燥,头痛欲裂,后颈疼痛,不知身知何处。冲入鼻腔的刺鼻臭味让她有些清醒,她睁开眸子想瞧瞧自己身在何方,却什么也看不清,眼睛像是让人蒙上一层纱,看什么都朦朦胧胧,意识混沌,行动迟缓。
    像是酒醉似的,身体变得好巨大,她却被关在身体深处,难以掌控自己的躯体。
    她缓缓地挪动指头却使不上力,耳边充斥的哭泣声、嘶吼声、呼救声,吵嚷不息,分散她的注意力,闹得她的头更疼,只得吃力地伸手摀住耳朵。待疼痛趋缓,视线才清晰起来。
    她让人羁押在斗室,但这房间不住地摇摆晃荡,地上都是呕吐物与排泄物,臭气冲天,让她头晕目眩,忍不住干呕起来。等她好不容易适应了这摇晃的韵律,她才瞧清四周约莫有三十几名女人,环肥燕瘦,各有风姿。
    她立时明白自己让查斯逮来,不知要运送至何方!不一会,几名剪着齐耳短发身着黑衣服袍的男人抬着两个木桶进来,一个木桶装满清水,舀起水便往她们身上泼!瑟瑟这才知道为何自己身上衣服半湿不干。女人们纷纷拢密十指接水,往自己嘴里送。瑟瑟学着她们的动作,终于进了些水。
    018 遭掳贱卖淫窟岛 (2)  君许诺,倾三生 【民国】(简)(時起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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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18 遭掳贱卖淫窟岛 (2)
    男人们接着又将另一个木桶里面的窝窝头往她们身上扔,像是在喂猪一般,女人们撩起裙子不顾陌生男人在跟前,露出白嫩大腿,只为了多接一些窝窝头。一粒窝窝头落入瑟瑟怀中。饥肠辘辘的瑟瑟咬了一口便吐了出来。这窝窝头冰冷又干涩,完全无法就口。
    隔壁的女人见状,哑着声说道:「能吃就吃吧,下一餐不知是何时。不吃就会死!」
    此时瑟瑟才注意到男人们拖起几个躺在地上的女人都是没了气息,僵硬的尸身。她脸色大变,想起梁东篱瘫软在地的情景,捏着窝窝头不可抑止地干呕起来。
    那女人说的没错,下一餐是在将近两日之后。瑟瑟不得不学着那些女人撩起裙摆,多撺几个窝窝头在怀。此时她已经知道自己被卖往南岛,斗室摇晃是因为船行海上!
    瑟瑟大惊失色,她们置身船舱,即便由船舱逃了出去,也是大海茫茫。逃生无门!
    无奈之下,只能继续蜷曲在船舱中,漂漂荡荡。瑟瑟毕生仅乘船游湖,从来不知道海上行舟是如此颠簸。每次吃过窝窝头后,所有人又在半刻钟内吐得精光。这也是为何船舱内污秽不堪。
    她又听女人说了南方有一偏僻岛屿,那座岛上建筑宏伟,富丽堂皇,出入的贵客皆是举世富贵名流居士,若让他们瞧上了,一夜露水姻缘也能成就佳话。女人言词粗鄙,问了之后才知这群女人中啼哭的是遭人强掳贱卖的良家妇女,流里流气的是花街姑娘。
    那女人,便是花街出身。过着送往迎来的生活,听一名洋人说了这么一处地方,便让人拐骗来了。但她个性爽朗,倒也不甚在意,一心想飞上枝头当凤凰。瑟瑟看在眼中,内心为其感叹,对照自己的坎坷无奈,悲戚之情浓重的化不开。
    在船上约莫四日的时间,船舱被人打开,阳光射入船舱,刺眼炫目,海风吹拂进来,窒闷的空气开始流通,咸水的味道飘入船舱,让人关押在黑暗中四日,还幸存的女人们都瞇了眼。
    她们或拖或赶出了船舱,一个接着一个上了岸,岸上的人提着水桶,一桶桶往她们身上泼,稍微冲去了浑身恶臭。
    突然间,有一个女子尖叫:「不要!我宁死不从!」瑟瑟回头看了一眼,就瞧见那女子跳船自杀,在海水中载浮载沉,被人以竹竿挑上岸,便是一阵毒打!
    女人的嚎叫声惨烈如同野兽哀鸣,瑟瑟吓得簌簌发抖,瞧了四周,心中恐惧更甚,原先在船上盘算上岸在逃,却不料这里只有一个码头!放眼所及是无边无际的蔚蓝海洋。怎么逃?
    她丧气颓肩,只能走一步算一步。随着领头的黑衣客往前行。走了不久,一群紫衣嬷嬷迎了上来,扯着她们的头发往室内而去。女人们惊慌失措地哀叫着,见着室内摆满了一个个木桶,排成矩阵状,这才稍稍安了心,个个被剥除了衣服,扔进了木桶里以香胰子洗浴。
    末了,她们被按上了木凳上岔开双脚,一个个遭嬷嬷剥开了花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