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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想越气,越想越气。
见她不理自己,赢溱愤愤的翻身下了床,不能找她的不痛快,那总要有人给泄泄火气。
思及此,小小胖带路,带着赢溱往地牢的方向走。
有宫人们争先恐后的跑去大理寺道:“太子殿下要来了,大家准备一下。”
准备什么?
自然是将周围的环境美化一些,不能让周围的晦气影响到了当朝唯一一个皇子也是太子殿下,于是大理寺众人开始忙活。
最后在赢溱踏进来的那一瞬间,一群人排排站,行了一个跪拜礼,整齐划一的喊:“臣等参见太子殿下,太子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赢溱:“免礼。”
“请问太子殿下屈尊到大理寺有何事?”大理寺卿贾费玩着要问道。
“也无甚大事。”赢溱把玩着腰间的玉佩下的玉穗,与其让人辨别不出到底是开心还是恼怒,似笑非笑的道:“就想来看看那群丧家犬。”
丧家犬自然就是李申李朗和那帮斧头帮。
贾费赶紧直起身,忙道:“回太子殿下,那群人此刻被关在了最潮湿的那间屋子,这半个月来我们都”话未完,言语间的意思大家都明白,大理寺的人没少折磨李申那帮人。
说话间已经走到了地牢的最里边,小小胖体贴的将昂贵的手帕及时的送到了赢溱的跟前,后者接过,微微的捂在了鼻尖,这味道太呕心了。
“太子殿下,到了。”大理寺少卿侧个身子,道。
赢溱原本冷冽的眼眸在见到李申那群人的时候,眼尾都并发着一股寒意,那种寒,是夹杂着狠戾。
只是站着,立刻有人搬来了凳子,上面点了羊毛软垫,看上去和这地牢格格不入。
而李申看见赢溱的那刻,恍惚了一下,下一刻立刻连滚带爬的跑到了牢房的门边,扒拉着栏杆,求饶道:“秦小公子不!太子殿下,我求求你了,我罪该万死我知错了,你放我出去吧,我罪该万死!罪该万死!”
说着罪该万死却还求着赢溱放他出去,自相矛盾的话让心情本不好的赢溱忽的笑了笑。
“想要我放你出去啊?”赢溱把玩着手中的玉穗,漫不经心的问,语气仿佛在问:“你今日吃饭了吗?”
可是李申却不自然的咽咽口水,他知道眼前人的狠,这半个月来他已经体验到了皇家的威严,他在地牢里吃不饱穿不暖,特别还是寒冬,他的手此刻却是长满了冻疮,以前家中也是有些钱的,从未受过如此的痛苦,刚进来的那两天就开始哭天喊地说着自己知错了。
可是真的知错了吗?
“我看他根本不知道自己错在了哪里。”大理寺少卿道,“太子殿下,你觉得如何处理。”
“我怎么感觉少了一个人。”赢溱的视线环视了牢房一圈,没回答,反问。
“太子殿下好记性,的确是少了一个人,那人叫卫河,是那日拿刀刺杀太子殿下的人。”大理寺少卿道。
赢溱:“他人呢?”
他还想好好的教训一下这群人呢。
大理寺少卿作揖,“回禀殿下,早在那日,皇上已经下令,将那人午时斩首了!”
刺杀太子殿下,是何等的滔天大罪,没有把这一群人斩首都是赢烨的仁慈了。
换句话说,今日的如果不是太子殿下,是一个普通的人,普通的家世,那么这个人早就身首异处,而家中无权无势,迫于李申家中的威胁,定然会将这件事掩盖过去。
赢溱想到这,站起身往外走,也没有理正在忏悔的李申,对大理寺少卿道:“这件事你们处理,结果无需与我说。”
他不想参与这些繁杂的事,特别是这群人还是与他年纪相差不大的同窗,但是这群人却想要他的命,他不能做到放他们,这个天下也不会同意。
大理寺少卿作揖:“恭送太子殿下。”
李申看着他的背影往外走,顿时后悔不已。
但是为时已晚,世上没有后悔的药,如赢溱所想,李申这人不是知错,而是迫于他的身份才认错。
这种人是祸害,不是太子殿下也终有一日也会欺负另外一群弱势的人。
李申终究意难平,喊道:“秦小公子,既然如此,为何又要放了张阳和朱瑾?”
赢溱背对着他,淡淡的笑了声,“李申,你该不会不知道张阳早就私底下告诉我你带了蒙汗药吧?”
那日在太学赢溱就已经发现了李申的不对劲,只是张阳心里过意不去,和朱瑾商量之后,两人再偷偷告诉赢溱,目的却是让赢溱小心些,不要去惹怒李申。
其实赢溱早就李申拙劣的演技下知道了些什么,只是没想到这两人会过来告诉他,既如此,不如就将计就计,其实李申才是一直被玩弄的那个人。
只是赢溱给了他机会,李申却是没珍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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赢溱没再理会李申,抬脚走了出去。
大理寺少卿不查不知道,一查吓一跳。
李申家中因为有些钱,十足的纨绔子弟,当街强抢民女,在街头砸摊铺,以及一系列的罪证,李家已经够蹲大牢无数次了,只是每次都被压下来了罢了。
大理寺少卿望了望地牢的方向,摇摇头。
这一辈子,李家兄弟和斧头帮就不用再想看外面的世界了,只能在牢里了此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