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真的出事了
“书香,我……我要怎么办,你告诉我……我要怎么办?”电话那头的何心唯泣不成声,让秦书香一颗心多揪在了一起。
“心唯,你到底是怎么了,你别哭,你慢慢说啊。”秦书香赶紧安慰道,让何心唯不要哭,心想着难道是她和自己男朋友罗亮闹分手了,或者是罗亮做了对不起她的事情?
“书香……怎么办……怎么办,罗亮他死了……都是为了救我,要不是为了救我,死的人肯定是我,可是为什么死的人不是我,而只是他一个人。”何心唯在电话那头绝望地咆哮着。
秦书香当即吓得瞪大了眼睛,眼泪从眼眶里面流了出来。
手指不停地颤抖,差一点就手软连手机都握不住。
“书香……他不该救我的,怎么办,我要怎么和他的爸妈交代,我要不要干脆也去死?像我这样的人,活着也没有什么用啊。”何心唯哭着问道,声音里面透露着绝望。
“心唯,你听我说,你千万不要想这些,你现在在哪里,你告诉我,我现在就去找你,罗亮是为了救你才去了的,证明他想让你好好活着,你怎么能想着就这样去死呢,你这样想,对得起罗亮吗?”秦书香大声地吼道,赶紧从床上爬了起来,翻开衣柜就开始找衣服。
“是啊,他是为了救我才走的,我怎么能就这样跟着他一起去呢,到时候去了下面,他肯定会生气不理我的,书香,你说对不对?”何心唯完全好似是在自言自语一般,眼泪流了出来,整个人躺在病床上显得有些无力。
“是,所以你好好的活着,等着我,我这就来找你。”秦书香咬着牙齿说道,眼泪早已糊了眼眶。
“好,我等你,我想你了,除开你,我不知道该跟谁说这些。”何心唯哭着说完,一下子挂断了电话,整个人蜷缩在病床上,睁着眼睛,好似是一只只会流泪的布娃娃一般。
她当然知道罗亮对于何心唯来说意味着什么,和自己不同,何心唯和罗亮是从高中就在一起了,然而何心唯穿着打扮另类,性格也显得比较汉子,所以罗亮的父母一直不太喜欢她,这也是为什么两人至今没有结婚的原因。
可是两人十分的相爱,在这一点上,一直让秦书香很羡慕,这也是自己为什么能坚持六年等待着陈亦远的原因,因为自己也向往这样的情感。
慕凉睡得并不安稳,头有些痛,揉了揉自己的眼睛,这才看见秦书香在哭着收拾东西。
“怎么了?”慕凉微皱眉头,连声音里面都显得有些疲惫。
“慕凉,我要去西藏了,你要跟我一起去吗?”秦书香哭着望着慕凉问道。
“秦书香,大晚上的发什么疯?”慕凉揉着自己有些疼的头,额头有些滚烫,连呼出的气都是热的,他好似发烧了?
“算了,你每天都那么忙,我怎么可能让你跟我一起去,我自己去,我一刻都等不及了。”秦书香边说边打包好了行礼,还没有等慕凉说话,干脆就直接拖着行李箱走了。
慕凉想要追出去,问她到底是在做什么,然而却身子一软,整个人倒在了床上。
秦书香就这样半夜跑了出去,一路跌跌撞撞地赶到了医院,望着何心唯躺在病床上,万幸只是一些皮外伤,秦书香整个人抱着何心唯,让何心唯在自己的、肩膀上放声哭泣着,而那手机早已经没电关机了,怎么也打不通。
慕凉躺在医院里面挂着水,望着那打不通的电话,嘴角带着一丝冷笑。
秦书香这女人到底是想要干什么?
为了让她能早一点去西藏,他把自己的工作安排得满满的,直接累出病来,而这女人倒是好,大半夜的哭着要去西藏,撇下生病的自己,要不是助理联系不到自己,到家里发现他倒在床上,他是不是死在那里都没人知道?
难道在这女人的心里,他慕凉当真是比不上一个女人?
秦书香,你好样的,这次别想我主动联系你。
慕凉冷笑一声,眼眸里面一片冰冷。
……
秦书香在何心唯这里照看着,何心唯除开哭,就会默默地看着罗亮的照片,给秦书香讲他们两个人去那里发生的有趣的事情,讲着讲着,就会哭得更大声。
秦书香望着何心唯那副模样,除开心疼,除开和她一起哭,便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有些恨自己什么都做不了。
“你这个女人,我就说我们罗亮不能和你在一起,结果竟然真的是把命都搭上了,你还我儿子啊,还我儿子。”这时候突然一个中年女人冲到何心唯的面前,使劲的用手打着何心唯,一双眼睛也哭得红肿,秦书香见过一次,这便是罗亮的母亲了,而罗亮的父亲去站在后面,强忍着泪水,但是看起来却比当初见到的时候要苍老了很多。
“阿姨,你别打了,心唯她也不想要发生这种事情的,她也很难过的。”秦书香去拉着罗母哭着说道。
“难过,难过我儿子就会重新活过来吗?为什么死的不是你这个女人,偏偏是我的好儿子。”罗母疯狂地抓着何心唯的头发说道。
何心唯只是默默地抽泣着,好似感觉不到痛一般,仍由罗母这样打着自己。
“阿姨,你别打了,别打了。”秦书香看不下去了,只能劝着,可是却一点用处都没有。
“阿姨,你打我吧,都是我不好,我不应该活下的,你打我吧,我知道,你的心里难受,找不到发泄的地方,你就把我当作发泄的沙袋吧。”何心唯低声说着,脸上没有一丝的表情。
“好了,老婆子,人死不能复生,你就算打死她也没用的。”罗父红着眼眶声音有些颤抖地在后面说道。
罗母听到这样的话,这才一屁股跌坐在了地上,抱头痛哭起来,老来丧子的痛当然不是普通的痛。
秦书香望着这个场面,只能不断地摸着眼泪,丝毫没有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