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2节
“暂时不用说,我再想想其他的办法。”孙策伸手想将袁权拉进来,袁权吃了一惊,连忙摇头。“不行,不行,我今天不方便。我让尹妹妹和麋妹妹来侍候你吧。”
孙策又好气又好笑,瞪起眼睛。“你不方便来撩什么火?”
“我哪有。”袁权红了脸。“天色这么热,谁会想这种事。”
她说着,挣脱孙策,站起身来,便想出去。孙策岂能让她如愿,拉着她的手不放。袁权只穿了一件单薄的丝衣和亵衣,被水沾湿,变得透明,胸前波涛若隐若现。孙策眉头一挑,斜睨着袁权,袁权连忙用另一只手捂着胸口,央求道:“夫君,你别为难我,麋妹妹新入门,你不召她侍寢,别人会以为我专宠的。”
“当真不行?”
“当真不行。”
“那好,我也不勉强你,你让人传尹姁和麋兰来,但你不能走。”
“有她们侍候你,我留在这儿干什么?”袁权面红如血,偷偷看了一眼孙策,也吃了一惊。孙策将她拉了过来,搂在怀里,在她耳边低声笑道:“你做现场指导。麋兰家学不够深厚,需要你这个做姊姊的多指点。来吧,趁她们来之前,我们先热热身。”
孙策说完,不由分说的吻了下去。袁权双手本来推在孙策胸口,被孙策野蛮的一吻,不知不觉的便抱住了孙策的脖子,嘴唇微张,灵舌半吐,与孙策缠绵起来。
过了一会儿,尹姁拉着麋兰进来,见此情景,麋兰羞得满面通红,转身就想逃。尹姁一把抱住她,将她推到孙策面前,娇笑道:“姊姊,生力军来了,你且让让。”
“没听过抱薪救火吗?”孙策一手揽着浑身酥软的袁权,一手搂住麋兰的纤腰,毫不费力的将她抱起,放入浴桶。麋兰惊呼着,下意识的抱紧了孙策。她一手掩着领口,一手按着孙策的肩膀,急声道:“夫君,夫君,有件事,我要和你说。”
“什么事?你不会也不方便吧?”孙策不敢放肆,连忙将麋兰从桶里抱了起来。麋兰还是新妇,如果在生理期,是不能入水的。
“我想到了一个办法,也许能解决一些粮食。不过要和荆州统一行动,要不然会弄巧成拙。”
孙策大喜。“快说,什么办法?”
“从交州采购稻米。六七月份,南风起,由交州起运,快则五六日,慢不过十余日,船就能到广陵,或是溯江而上到江陵,或是北上到朐县,都比从荆州转运方便。现在派人赶往交州采购,三百钱一石即可收支平衡,如果能将价格提到四百以上,每石可得利百钱,十万石可得利千万,肯定会交州米商愿意冒险。”
孙策眼前一亮,连连点头。
袁权也说道:“夫君,此计可行。关中大旱,最需要粮食的是朝廷,交州刺史是朱太尉子,他应该会提供方便,派交州水师护送,如此一来,沿途海贼也不敢轻举妄动,只要留心避风就好了。”
孙策放声大笑,在麋兰脸上用力亲了一下。“你是我的少府卿。”
第1108章 亲疏有别
中原与交州之间的海上贸易一直存在,只是因为路途遥远,海上风高浪急,还有海贼抢劫,风险大,成本高,而贩米利润低,这才没什么人愿意做。
现在情况特殊,无数人等着粮食救命,粮价已经从通常的百钱左右一路飚升到两百多,还在往上涨,如果饥荒发生,粮价会更高。依靠前几年的经验,万钱一石的天价也出现过。
有了价格空间,贩米就有利可图,至少可以作为应急手段。以关中而言,二十余万户,近百万口,要渡过饥荒至少需要两百万石米。如果先从交州运三五十万补充一下,就算不能解决问题,也能解燃眉之急。
孙策也想过这件事,但他不清楚具体数据,不知道什么样的价格能调动交州商人的积极性。麋兰这个建议非常及时,让他看到了缓解危机的希望。这件事当然要和荆州统一部署,荆州不仅要负责对关中的救济,还要承受来自益州和洛阳的压力,粮食供给的负担比豫州还要重。
如果不出意外,朝廷会安排周瑜的从叔周忠负责此事。于公于私,周瑜都无法拒绝。
这正是孙策和郭嘉、庞统等人期盼的结果。
关中如果发生饥荒,不管是出于人道主义还是出于连合纵横的需要,孙策都不能坐视不理。他既不能看着几十万人饿死,也不能看着朝廷因为缺粮向袁绍俯首称臣,更不能看着马腾、韩遂等人为了粮食突入南阳。稳住关中,对他来说利大于弊,虽然这个压力非同小可。
朝廷向他低头,尊王攘袁的计划才有机会推行。把袁绍置于朝廷的对立面,把拥袁的党人从朝廷清理出去,将可能为他所用的势力扶植起来,对他来说意义重大。
这就和周瑜由周家旁支一跃成为嫡系一样。
孙策非常兴奋,顾不得美人在侧,立刻起身筹划。麋兰提供的只是一个思路,要变成切实可行的计划,中间还有不少因素需要考虑。他要趁热打铁,趁着思路清晰,尽快拟出一个初步方案,好让郭嘉、庞统去细化、部署。
袁权忍着笑,领着麋兰、尹姁去准备酒食。按照惯例,孙策很快就会派人召郭嘉、庞统等人前来议事,不知道要谈到什么时候。孙策这段时间为了钱粮的事寝食不安,现在看到解决的机会,他不会有心情做别的事。别人只看到他的成功,却没几个人看到他为了成功付出的努力,只有她们这些天天陪在孙策身边的人最清楚。她们也因此更加坚信,孙策一定能克服眼前的困难,战胜袁绍,成为笑到最后的人。
果不其然,孙策来回走了一会,转过身,一脸歉意的看着袁权三人。
……
邺城。
袁绍坐在正中,面无表情。郭图、荀衍坐在一侧,看着慷慨陈词的田丰沉默不语,眼神中却难掩讥诮。
奉命出使长安的许攸送来急报,蒋干在长安游说诸将,连续拜访了韩遂、马腾和吕布,送了大量的礼物,钟繇也在拜访之列,促成荀彧与蒋干会面,随后钟繇出任尚书令,负责郭异、贺纯的案件,周忠出任大司农,与刘晔一起追赶蒋干,与蒋干在潼关会晤。
荀彧病重,在宫里养伤,许攸一直没能见到他。他和蒋干说了些什么,就和周忠、刘晔和蒋干说了些什么一样,许攸不得而知。可是从几个任命来看,不管荀彧本人是什么态度,天子已经决定倒向孙策。
唯一让袁绍心安的是黄琬的任命不变,他正在赶往洛阳,即将接替朱儁。
收到消息后,袁绍请来谋士们议事。汝颍系、河北系都在,就连刚刚结束青州战事,赶回来述职的逢纪也列席了。对袁绍来说,这是一个不同寻常的举动。通常来说,他不会让这些人同堂议事,只会分别咨询。这些人都是聪明人,但他们私交并不好,甚至可以说矛盾很深。大多数时候,袁绍乐见其成,可是议事时,这些人常常会因个人原因吵成一团,让袁绍头疼不已。
听完简报,田丰作为首席谋士率先发言。他认为,这是孙策在争夺道统,利用关中可能发生旱灾的机会,以粮食为诱饵,迫使朝廷罢黜支持袁绍的官员,郭异案的审理就是征兆。袁绍以诏书的形势下达命令是事实,之所以朝廷一直装聋作哑,是因为朝中大臣支持袁绍,没人去查。这件事一旦落实,袁绍逆臣的恶名被坐实,可以想象,一大批眷念朝廷,与袁绍关系不是特别深的中小世家、豪强将会改变立场,双方的实力对比会发生改变。
在袁绍正在准备秋季攻势的时候发生这样的事,显然不是什么好兆头。田丰建议袁绍向朝廷提供一部分粮食,以示对朝廷的尊敬和对关中百姓的关心。如今关中百姓大半是洛阳人,因为董卓才背井离乡,对袁家的印象非常好。如果能够得到他们的认可,不管是让他们留在关中,还是迁回洛阳,对袁绍来说都是一个非常不错的结果。
袁绍很心动。田丰不愧是老谋深算,这一计正中要害。
袁绍用眼角的余光看看郭图、荀衍,见他们不以为然,心中有些不快。自从兖州失利之后,汝颍人都有些意见,就连郭图都不怎么进言了。现在又是这副表情,让他非常不爽。
汝颍人靠不住,那就只能依靠河北人了。袁绍转头看向审配和沮授。“正南,公与,你们觉得如何?”
审配抚着胡须。“元皓所言,的确是至理。主公心系天下,无见死不救之理。只是孙策来势汹汹,刚刚夺了山阳,秋后必来争兖州,我们不能不防。大军未动,粮草先行。如果我们将大量粮草用于赈灾,必然会影响秋后的战事。主公,这事需从长计议。”
田丰大怒。“关中大旱已成定局,马上就要断粮,这时候还从长计议,难道等孙策将粮食送往关中再做决定吗?”
审配笑着拱拱手。“元皓兄,你不要着急嘛,我也没说不救啊。只是凡事都有轻重缓急,不能仓促。如果关中大旱,兖州、豫州也会受到影响,现在孙策只是派蒋干入关游说,尚未看到一粒粮,如果我们急急忙忙将粮食运往关中,孙策却集中力量攻击兖州?我们拿什么来支援兖州的战事?难道关中的百姓是人,兖州的百姓就不是人?如果要赈灾,是不是应该先行赈济主公治下的兖州?”
第1109章 切肤之痛
袁绍脸色变了变,一丝怒意从眼中闪过,脸上却挤出浅笑。
田丰的用意是对的,但他忽略了实际困难。如果兖州也发生饥荒,以冀州的实力不可能在赈济兖州的同时再赈济关中。倾冀州之力当然没问题,可问题是冀州的粮食大部分在世家、豪强手中,不由他说了算,他的影响力还不如审配。
这让他非常不悦。
审配看得分明,却并不慌张。他垂下了眼皮,双手拢在袖中,沉默了片刻,再次抬起头,眼神平静,不紧不慢地说道:“圣人云,亲亲贤贤,亲疏有别,所以王者有五服,何也?力有不及。相比于其他诸州,冀州的户口的确不少,可是诸位别忘了,冀州是黄巾之乱时的主战场,仅随张角兄弟起事而被诛杀的青壮就有十余万,这些年战事不断,户口损失已经超过三成。”
袁绍脸上的笑容变得不太自然,只能挤出几分悲天悯人,一声叹息。“天下不安,我之罪也。关中之民是民,兖州之民是民,冀州之民也是民,岂能厚彼薄此,割肉而饲。正南,尽力而为吧。”
审配躬身领命。“喏,主公仁心,配铭记在心,代冀州百姓谢过主公。臣一定尽心竭力,缩衣节食,尽可能多调集一些粮食,供主公调遣。”他又转身对田丰说道:“元皓兄,这件事还要借助你的智谋,万望元皓兄体会主公之意,莫要推辞。”
田丰气得一甩袖子,以杖击地。“审正南,想不到你如此短视,误主公大事者,非你而谁?”说完,也不向袁绍辞行,转身走了。
沮授暗自叹息,向袁绍拱拱手。“主公,我去看看。”
袁绍心中更加不快,点了点头。沮授匆匆去了。审配却面色如常,既不愠怒,也无得意。袁绍强忍不快,转头看向郭图、逢纪等人,笑道:“元皓忠直,只是这性子越发老辣了。”
众人附和着,说着没什么意义的闲话。过了一会儿,逢纪说道:“主公,臣无能,青州战事未能实现预期的目标。眼下青州半有,东部还在田楷手中,听说孙策在东海朐县安排了一支水师,其将乃是在牛渚击破周昕的甘宁。臣以为渤海、乐安当加强戒备,免被海上侵袭。”
审配嘴角轻挑,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
袁绍心情更加烦躁,耳中嗡嗡作响,就像一群苍蝇在飞,逢纪后面说些什么他都没听清。汝颍系与河北系的争斗已经让他头疼了,现在又冒出来一个青州系,大河对面还有一个以陈宫为首的兖州系,这些人怎么都如此目光短浅,就不能抛弃地域之见,站在全局来看问题吗?这样的人只能牧守州郡,成不了大器,做不了三公。
要论人才,还是首推汝颍。只有汝颍人才有放眼天下的气度,只有党人才会以天下为己任。
一想到党人,袁绍忽然心中一动。何颙刺杀孙策失手,被孙策囚禁,是死是活,到现在还没有定论。孙策究竟打算怎么处理他,这是他非常关心的问题。袁绍向郭图使了个眼神,示意他待会儿留下来。郭图默默地点点头。
袁绍的脑子很乱,也没议出个结果来就匆匆宣布散会。众人散去,只有郭图跟着袁绍来到后堂。一进门,袁绍先叹了一口气,挥挥手,让迎上来的袁尚自已去玩。随后跟出来的刘氏见状,脸上的笑容立刻消失得无影无踪,拉起袁尚就走。
袁绍大怒,无明火起,厉声喝道:“无知妇人,怎敢如此无礼,难道这就是刘家的家风?”
刘氏大骇,一时被袁绍气势震住,竟没敢反驳,匆匆退入室中。袁绍更加生气,非要刘氏出来陪罪。刘氏哪里敢出来,将门关得紧紧的。袁绍派人会传部曲将张郃,命他率大戟士破门。刘氏听了,在室中号陶大哭,哭诉袁绍过河拆桥,当初需要刘家支持,就主动求婚,现在兖州丢失,就弃刘家如敝履。
袁绍听了,更是气得脸色铁青,拔出思召刀,上前就要砍门。郭图见状,连忙拉住,又将闻声赶来的大戟士喝退。袁绍气得脸色通红,入座之后犹自拍案大骂。郭图也不着急,等他发泄得差不多了,这才轻声劝道:“主公,大怒伤肝。主公身负天下之望,奈何与一妇人斗气,有那么多大事等着主公处理呢。”
袁绍哼了一声,将思召刀拍在案上,双手抚着大腿,逼着郭图。“公则,我问你,何伯求事如何?孙策欲如何处置他,是杀还是放?”
郭图摇摇头。“主公,这件事……很难办。据我收到的消息,何伯求和显思都被收押,等闲不得接触,是生是死,眼下不得而知。至于张孟卓和丁夫人,他们与其说是囚犯,不如说是质任,除了不能离开平舆外,并无太多限制。我听说,孟德那个女儿和孙策的三弟孙翊极是亲近,像是要结婚姻。”
袁绍冷笑道:“孙家、曹家,一个寒门武夫,一个阉竖之后,倒也是门当户对。”
郭图附和了两句,袁绍脸色缓和了些,又道:“依你之见,关中是当救,还是不当救?”
郭图沉吟片刻,拱拱手。“主公,臣以为,现在不是当救不当救的问题,而是能救不能救的问题。”
袁绍斜睨着郭图,眉梢一阵阵的跳动。“此话怎讲?”
“主公,豫州被孙策所占,兖州如今也岌岌可危,青州半有,主公能真正掌握的只有冀州。之前因粮赋不足,未能趁机进击,失去了一次大好战机。如今为准备秋后战事,不得不倚仗冀州豪杰。如果,主公,我是说如果,如果秋后兖州战事不利,孙策将战线推到大河,主公,你可就是一个冀州刺史了。”
袁绍眉梢一跳,倒吸一口冷气。他现在的官职是冀州牧,郭图说,如果他秋后兖州战事不利,他连冀州牧都做不成,只能做冀州刺史,意思很清楚,他以后就只能听冀州人摆布了。
这绝不是危言耸听,甚至不需要等到秋后,现在已经能直出端倪,看审配说话的语气就知道这是必然的后果。他出身世家,又是党人领袖,太清楚刺史、太守与本地世家、豪强之间的关系了。如果受制于人,他能做的事就只有坐啸了。
所以,兖州不能丢。
“那关中呢?”
“关中朝廷苟延残喘,除了伸手要钱要粮,别无他用。人心在袁,刘氏种不复遗。”郭图微微一笑。“主公觉得孙策真有余粮接济关中吗?依臣愚见,臣倒希望他这么做,自掘坟墓。如此一来,不仅兖州可得,豫州亦是主公囊中之物矣。”
第1110章 博弈
袁绍一动不动,脸上青白变幻,就像挨了一个响亮的耳光。
郭图静静地站在一旁,低着头,什么也不说,陪着袁绍。他与袁绍相处十余年,清楚袁绍此刻的心情。作为曾经号令天下的盟主,离问鼎只有一步之遥,短短几年时间,被孙氏父子连续割肉,现在只剩下冀州,换了谁,心情都不会好。
对袁绍来说,五州在手和只有冀州绝对不是一回事,其实最大的区别就是主客关系。五州在手,冀州只是他麾下一只实力强大的劲旅,甚至不是最强的那个,他们只能听命于袁绍,袁绍却不会受制于他们。只有冀州,主客关系逆转,袁绍无他力可借,只有冀州可用,冀州世家、豪强的支持与否就能左右他的选择,主动权在彼而不在此。
眼下就是这个局面。现在不是袁绍愿不愿意救关中的问题,而是他能不能救,有没有这个实力救。在这个问题上,他说了不算,审配为首的冀州世家说了才算。不经意之间,袁绍就成了客,要看主人的脸色。现在兖州名义上还在袁绍手中,袁熙还控制了半个青州,审配已经如此。如果兖州失了,形势会如何变化?
不堪设想。
所以,兖州不能丢。即使是兖州已经残破,即使保住兖州的难度不小,袁绍依然要全力以赴,否则他的前景将更加黯淡。看破了这一点,郭图才可以犯颜直谏。他不用担心袁绍生气,他知道袁绍没有其他选择。与审配的专制跋扈相比,他只是一个忠直之臣。
袁绍沉默良久,起身离席,提起案上的思召刀,来以庭中,仰首看天片刻,横刀长叹。“噫,天也,我袁绍乃至是乎?”
郭图走了过来,轻声说道:“天生德于主公,孙策其如主公何?自古圣人未尝不颠扑,与常人不同者,乃其能扑而复振,反倒是一路坦途、战无不胜者往往一战而亡。三军可夺帅,匹夫不可夺志也,望主公如切如磋,如琢如磨,成就大业,臣等也能附骥尾,为瑚琏之器。”
袁绍苦笑道:“公则,纵使我有心,奈天意何?”
“不然。”郭图露出一丝自信的笑容。“主公,天意昭昭,只是主公未明,请为主公言之。汉为火德,乃尧之后,继汉者为土德,舜之后,图谶言之甚明。孙策匹夫,学问不精,拼凑图谶,造作天意,不伦不类,徒引人笑。孙策鸠占雀巢,窃占虞舜故地,造舜避丹朱之谣,却以火德自居,岂不是自相矛盾?”
袁绍眉头微挑,若有所思。
郭图接着说道:“凡圣人作,必有人不自量力,欲以燕雀拟于鸿鹄,舜避丹朱不过其一也,孔子也曾遇阳虎之伪,乃有陈蔡之厄。以古喻今,此乃主公之厄也。譬如这宝刀利刃,不炼至百十,焉能吹毛断发?”
袁绍一声轻叹,持刀起舞。
“凤兮凤兮,何德之衰。高飞不起,起舞徘徊。祈天之风,扶摇万里。挟云卷浪,拔山蹈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