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合同被推到他面前，他仔细检查了一遍，轻轻摇头。
    “不满意？”
    黄明海皱眉，这已经是法律部连夜赶出来的最有诱惑力的合约，钟文涛竟然还敢摇头？
    伸手指了一下条款最下面的不得将美白膏配方擅自使用，这可是对他最大的限制了。
    他还要靠美白膏赚钱还债呢，杨浩最近又暗示了他几次还钱，他得赶快赚钱才行啊！
    “不行。”
    黄如龙也很坚持，这是唯一能限制美白膏外流的，要是取消，对他们很不利。
    谁知道那配方是不是真能调配出美白膏，就算他们配置不出来，也不能让钟文涛得逞，必须制约。
    “那看来咱们是没有合作下去的必要了。”说着，钟文涛就打算离开。
    就算方子卖不出去也没关系，有慈济堂在，不愁没地方卖美白膏。
    而且杨浩也有意思要跟他合作，还怕走了一个黄如龙，会有损失吗？
    “等一下。”
    黄如龙开口，对钟文涛有些不满。
    他们的关系，不至于如此尴尬吧？
    这么急的性子，以前都没发现。
    “五百万一张配方，去掉刚才那一行字，不然我就离开，杨浩的公司对我的美白膏很感兴趣，你说他会不会答应我的要求？”
    威胁，直接的威胁。
    黄如龙拿起电话，按下内线。
    秘书几秒钟后进来，直接重新打印了新的合同。
    签字画押，不过一分钟的时间罢了。
    “合作愉快。”拿着 合同，钟文涛就要离开。
    “等等！”
    黄如龙着急开口，钱这边都打过去了，方子呢？
    “怎么了？”钟文涛故作不知。
    “方子呢！”
    “在程阳那里，他带去湘江了。”直接回答，不觉得有什么错误。
    “你说什么？”
    黄如龙咬牙切齿，脸色非常难看。
    他用自己公司的五百万买下来的方子，跟程阳有什么干系？
    合同写的也是黄氏企业，钟文涛是傻子吗？
    感觉到黄如龙的愤怒，钟文涛立刻开口：“你别着急，我再写一张给你！”
    说着，就坐在椅子上，当着黄如龙的面将每一样东西都写出来。
    黄如龙认真看着，一直看到最后，脸色几乎不能用言语来形容了。
    这些东西，他都知道是什么，可想得到简直太难了。
    他根本想不出，美白膏居然是用这么多珍惜中药配置的，怪不得疗效会那么好，想要凑齐，可以浪费更多的钱。
    他居然直接用五百万，买了一张不能用的方子。
    怒火在身边燃气，钟文涛自然感觉到了。
    心里只是无比的惬意，也是给黄如龙上了一个，永远不要相信任何人。
    “你耍我。”
    冷冷开口，黄如龙彻底意识到了眼前发生的事情。
    五百万一瞬间没了，谁来弥补他的损失？
    “黄董事长，话不是这么说，我也降价两千万把方子卖给你了，要不是咱们关系不错，两千五百万跑不了的。”
    “疯子！”
    说着，黄如龙立刻打电话，想要秘书冻结五百万，可秘书说这钱早就打过去了，已经在钟文涛的账户里，不能追回。
    直接将电话摔在地上，钟文涛也不理会，整了整衣服就要离开。
    “妈的，你耍我！”
    黄如龙的声音还在后面响起，满满的愤怒。
    勾了勾嘴角，钟文涛快速离开。
    离开黄氏的路上，他直接将账户里多的五百万转给了杨浩，算是安抚一下杨浩最近的烦躁，峰会还没结束，不能跟他撕破脸。
    “钟文涛。”
    后面是一个女人的声音，转身去看，竟然是很久不见的秦海棠。
    秦海棠身边站着一个跟她几分相似，但是年轻了几岁，都在微笑看着他，非常的友好，让钟文涛本能的感觉到了‘危险’。
    跟着两人进入附近的咖啡厅，坐在沙发上，多少还有些不自在。
    秦海棠她是认识的，可另一位，他就陌生了。
    “你好，我是秦明珠，她妹妹。”陌生女人直接开口介绍，落落大方。
    钟文涛松了口气，笑着点头，并没有什么狂妄之举。
    秦明珠开门见山，从包里拿出很多钱，直接放在桌子上，惹得周围的人频频侧目。
    看三个人的穿着打扮，还有年纪，很难不让人想歪。
    钟文涛看起来变成了年轻的牛郎，被两个女人包养。
    “秦姐，你这是干什么……”尴尬开口，不敢碰那些钱。
    “美白膏，卖我几十个。”
    语出惊人，让钟文涛非常意外。
    他的美白膏，秦海棠居然也想要买。
    一次几十个，果然是大手笔。
    “没货……”
    无奈吐出两个字，钟文涛也没办法。
    这东西生产的太多，就不值钱了。
    所以他根本不能跟任何公司合作，只能小批量生产，否则人人都变白了，还有什么意思？
    最后要打造千金难求，才是目的。
    “姐，我就说了，有些东西钱是买不到的。”秦明珠笑着开口，帮秦海棠将钱重新放回包里。
    再这么暴露一会，就会有人冲进来抢劫了。
    美白膏是好东西，可更好的东西是钞票啊。
    握在手里的钞票，才是最好的。
    秦海棠也不多说，只是觉得可惜了。
    “几十瓶没有，一瓶总有吧？”秦海棠不死心，她可是海棠明珠的创始人，居然还买不来一瓶美白膏。
    她身边可有姐妹买到了，天天炫耀，效果那么好，她怎么能不动心？
    “真没有……”钟文涛很是为难，美白膏赶着做赶着卖，都是拿号预定，秦海棠忽然想要，确实是没有。
    要是告诉秦海棠需要拿号，估计要拍到下个月了。
    “姐，别为难人家了。”
    说着，秦明珠就打算离开。
    她对追求美白没什么兴趣，还不如好好赚钱来得让人兴奋。
    这些年，海棠明珠能经营的这么好，都是秦明珠的手段厉害。
    只是外人都知道秦海棠，很少有人知道秦明珠罢了。
    “你别走啊，你的身体不好，不是要让他给你把把脉？”秦海棠着急开口，这才是他们真正的目的。
    “算了。”
    轻轻看了钟文涛一眼，她只觉得不信任。
    就算被吹捧的再厉害，看着也太年轻了。
    至少要比她大，才有安全感啊。
    “看你的脸色，是不是一直便秘？”钟文涛脱口而出，周围的人都笑了，让秦明珠很丢脸。
    “你说什么呢！”
    秦海棠大声喊着，几乎要昏死过去。
    哪有在大庭广众之下，如此质问女孩子的？
    钟文涛也意识到犯错了，可花豆说出来，怎么收回呢？
    秦明珠直接离开，一点都没有停留，就算钟文涛说对了她的症状有什么样？
    年轻就是年轻，让她丢了这么大的面子，她这辈子都不要再见到这个中医。
    秦海棠没有办法，着急的追出去，没时间训斥钟文涛。
    尴尬的坐在沙发上，钟文涛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几分钟的时间，他一下子得罪了两个女人。
    起身出去，两个人早就没了踪影，钟文涛只能离开，先去协会再说。
    五百万打过去，他也应该跟杨浩见一面了。
    等他离开，秦海棠两姐妹才从远处走出来。
    “怎么样，我就跟你说他不是一般人，肯定能治好你的病。”秦海棠有些得意，好似钟文涛本事大跟她有什么关系一般。
    秦明珠冷冷开口：“姐，他让我丢脸，我绝对不会让他治病，我宁愿死！”
    “别说傻话！”秦海棠呵斥着，不容秦明珠拒绝。
    不管钟文涛做了什么，都等治好了病以后再计较就好了。
    否则以现在的情况，秦明珠只会更痛苦。
    果不其然，没多久，秦明珠就蹲在地上，被腹部的憋涨感折磨着。
    她是顽固性便秘，从出生就伴随着，一直到现在三十年，每天都很痛苦，不能经常排便，导致肛门能力变弱，更是雪上加霜。
    每一次上厕所，都需要浪费很多时间，生不如死，往往这样也不能顺利排出。
    她一直没结婚，也是因为交往过的对象不接受她这个问题，而且常年便秘，她的小腹一直都是隆起的，看起来非常难看，也没有男人对这样身材的人感兴趣。
    这不同于肥胖，男人明确知道那隆起是因为里面有屎，谁还会对她有兴趣呢？
    脸再漂亮也没有用，都是白费啊。
    “你看看，又痛了吧！”秦海棠恨铁不成钢，要是让钟文涛治疗一下该多好，就算不能治愈，缓解一下也好啊。
    蹲在地上，秦明珠也不开口。
    这么多年都过来了，也不差这一次，坚持一下，她能挺过去。
    “姐，送我回家……”艰难开口，她要忍不住了。
    秦海棠跺了跺脚，只能照办……
    杨浩这边，收到五百万以后立刻投入公司作为运转资金，很是及时。
    只是还剩下两千万的窟窿，杨氏企业的压力很大。
    钟文涛在来见他的路上，他是知道的，在他看来，这一次一定要让钟文涛将钱都拿出来，否则董事会的人都会知道这件事。
    董事会的人不可怕，可怕的是杨家其余的人。
    要是被那些人知道他都不过一个年轻人，后果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