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不要命,一个要人命
祁炀凝着他,一手护在他脑后,一手禁锢他手臂,“慕迟,你知道你哪儿最迷人吗?”
慕迟用抗拒回答他的问题,用他的眼神回应他,祁炀不理会,眸色渐深,“就是这儿,你的唇,很适合接吻。”
话刚落地,慕迟的唇就被堵住了……
他的嘴巴最不饶人,却也最致命,一下,一下就够激起祁炀所有的欲望。
他们之间的酒精味缠绕,像两个喝醉的人,痴缠一生。
然而实际上,只是一个人的贪婪。
“我操/你妈!”慕迟推开祁炀就扑上去要跟他打架,每次都是这样,祁炀碰到他的唇就点燃了他所有的愤怒,因为他恶心!他恶心这张吻过不同人的唇的触碰!他恶心刚刚还在和别人痴缠的人触碰他自己!他恶心祁炀!恶心的想要吐!
还没等慕迟燃起斗志,果然,那反胃的滋味来了,他和酒精不对付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慕迟抓着祁炀的衣服手一紧,脸色一变,不跟他牵扯,拉开门就跑了出去。
祁炀出门,那红光满面的模样可把何宇吓坏了,要不是刚才看见慕迟衣衫完整的跑了出去,他还以为祁炀得手了。
“又没成功?”何宇站在门口,冲着慕迟逃跑的方向看,递给了靠在门边的祁炀一支烟。
“你急什么?”祁炀从他手里接过烟,点燃了,“我耐心这么好,你是不是得夸夸我。”
“是是是。”何宇谄媚的不行,“您老真会折磨人,估计该把人吓傻了。”
最好玩的不是直接撕了慕迟,是把他的心理防线都给击退,让他每天提心吊胆的不得不想着他。
祁炀吸了口烟。
“他可不是你们,这小子吓不傻。”祁炀吐出一阵白色的烟圈,“还挺来劲。”
何宇说:“你们祁家都什么怪物,一个不要命,一个要人命。”
正说着呢,左路来了,环着手往祁炀面前一站,“呦,完事了?”
祁炀叼着烟,瞅他那一副才是欲求不满的神色,“怎么着,没过瘾?”
左路嗤笑,“过瘾?你他妈上一半不上了,你好意思跟我提?”
祁炀笑了一下,这俊美又邪妄的男人每一个表情都是勾人的存在,他掐掉香烟,往地上一丢,“那继续来啊。”
祁炀伸手一把拽住了左路的手臂,左路一下跳在了他身上,两人转进了包厢。
何宇楞在原地,十万伏特的大电灯泡都要爆炸了快,一瞬间门外面就剩他自己了,里面左路声音可是带劲。
“你给我慢点!疼死了!”
何宇“艹”了一声,一摸脑袋,抬步出了夜店。
外面黑的伸手不见五指,得亏这些霓虹灯照明前方啊。
一到晚上就冷,何宇裹紧了身上的外套,走到车旁,看到了在车后的花坛上蹲着的慕迟,吐的翻天覆地。
何宇跟过来,慕迟两手搭在腿上,低着头埋在手臂间,闭着眼睛,被风吹的头疼。
“没事吧?”何宇一只腿撑在花坛上,给他递了张纸巾,慕迟没接,因为他没抬头,就没看见。
何宇直接将纸巾塞在了他手里,慕迟这才抬头,捏着纸巾看了眼面前的人,拿着纸巾擦了擦嘴角,“谢了。”
何宇看着他,这小子挺可爱,前面听说他是祁炀的朋友连看他一眼都不愿意,现在还知道跟他道谢。
“在这蹲着干嘛?”何宇盯着他脑袋上的纱布,还有点担心。
“清醒会。”也不是清醒,就是缓一缓嘴里的酒精味和喉咙里的辛辣感觉。
慕迟仍旧埋着头,火辣辣的滋味一点都不好受,不管什么酒,他都接受不了,与度数无关,他不喜欢酒精的味道,喝了会很难受。
他第一次喝酒就是普通的啤酒,还是在以前的学校里和几个朋友庆生日喝的,具体是谁过生日他忘了,他就是个凑数的,初中的时候不管交情好不好,能请的都请个遍,慕迟也去了,寿星好像是个女生,叫什么忘了。
滴酒不沾的慕迟被几个朋友哄闹着灌了几杯酒,那时候他就发现自己和酒精不对付了。
等他缓了好一会,才站起来,伸手道:“车钥匙。”
何宇一顿,“干嘛?”
他还是伸手从口袋里掏出来给了他。
“我东西在你车里。”慕迟拿着钥匙走向他车停着的地方。
“我送你回去。”何宇跟过来。
“不用,我打过车了。”慕迟找到一辆白色的跑车,“这个?”
这儿到处是富豪,停着的车也都是跑车居多,还都是一种牌子,他有些迷。
何宇手往旁边指,“那辆。”
慕迟转身,走到另一辆白色的跑车前,按了下手里的钥匙,把车门打开,俯身将后座的东西拿了出来。
他关上车门,走过来把钥匙扔给了何宇,何宇精准的接住,慕迟话也没说,走到了外面能停车的地方等出租。
何宇盯着他,看着街道上一辆黑色的捷达停在路边,慕迟上了车,关上了车门,车开走了。
不得不说,这小子很好看,何宇见过照片,今天算两人正式打照面,从刚才第一眼看到,他就知道祁炀为什么来劲了。
他清秀的让人想撕毁,骄傲的让人自愧,胆子大的让人敬佩,不惹事是他的准则,不怕事是他的底线,懂礼貌是他的教养,身上每一种气质,无不是值得欣赏的。
原来有种男子气概,能散发到这种程度。
多好的人,只是可惜了,被祁炀盯上,最后能毁成什么样,就看这小子自己的造化了。
何宇裹紧衣服,插着外套口袋,抬步进了夜店。
这个点回到旅店比较安静,也没什么嘈杂的声音了,琴姐也没回来,慕迟拎着东西上了楼。
回到房间,他就开始洗浴,洗完澡开始整理东西,将购买回来的东西都拆开了包装袋,一个个的摆好。
“咚咚咚。”
慕迟正摆着东西,就听见敲门声,这旅店互不相识的还有人敲门?何况他是刚到这,琴姐不在,不知道还能有谁认识他,他走过去,打开了门。
外面站着一个寸头男人,慕迟一眼就认出了他,早上在楼梯口抽烟的其中一个,因为当时人有四五个,他就没特别注意哪个人,至于这个坐在台阶上抽烟的,更没什么印象,不过他的寸头倒是很明显,比那几个染着头,留着长不长短不短的要显眼。
“你是新来的?”那人站在门外,盯着慕迟,看着面前穿着浴袍的少年,高挑的身材,白皙的肌肤,五官俊秀却不女气,整个人都是青春活力的样子。
很惹眼。
“有事吗?”慕迟拉着门没有让这人进来的意思,大概是早上这人给他的反感破坏了第一印象。
“保护费交了吗?”这人说。
慕迟不明白,“什么保护费?”
“琴姐没跟你说过?”想着他是新来的,可能不知道,“我负责旅店的安全管理,琴姐不怎么在,你们的财产安全,人身安全都由我来负责。”
“多少?”慕迟不知道还有这条,琴姐也压根没和他提过,不过既然有这条规定,他还是遵从,虽然慕迟并不觉得会遇到什么人身安全的问题。
“不多,一百。”
慕迟转身翻找了一百块现金,他有带着现金的习惯,很多时候能派的上用场,比如这个时候,他拿来递给了门外的人。
接过钱这人并没走,他拿着钱正反的翻了一下,好像在检查真假,慕迟说:“是真的。”
那人抬眼看了他的一眼,随后目光下滑,落到他的脖子上,白皙的肌肤,诱人的线条,浴袍裹住了有料的身材,却没遮住五官的精美。
“你是学生?”他问。
难道这里的人有闲扯的习惯?和不认识的人?慕迟回道:“嗯。”
“在哪上学?”
“立海。”
“立海?”他表情转变的复杂起来,“你是立海的,家里应该条件不错,会住这?”
慕迟面带微笑,提醒他超纲了,“这是我的私人问题。”
“哦。”他笑了一下缓解尴尬,“抱歉。”
“没事。”慕迟歪了歪头,“还有事?”
他拿着钞票甩了两下,“没事了,认识一下,我是大猫。”
大猫明显看见了慕迟微皱的眉。
大猫?不是琴姐说的那个……
“慕迟。”慕迟介绍自己的名字,仅仅是名字,绝不多说一句,如果一开始他知道这人就是琴姐口中的大猫,他估计连门都不会开,或者交了钱马上关门,“不好意思,天不早了,休息了。”
大猫点了点头,“有事找我,我很乐意。”
他笑了笑,那笑容十分的具有深意,在慕迟知道大猫的性取向后,便能明白那意味着什么。
“不会有事,晚安。”慕迟关了门。
他收了笑,转身走向床铺,一下摔倒在床上,露出一个舒服惬意的神情。
手机响了,慕迟睁开眼睛,往旁边滚了一圈,伸手拿过床头柜上正在充电的手机,是柯文发来的短信。
问他有没有找到住处,慕迟对着手机笑了起来,把这里的情况简单的交代给他,柯文收到回复又问他这儿怎么样?远不远?住的舒服吗?慕迟一条条回应,整个过程中,他都在笑。
一天的不爽都没了,文哥,真真是他亲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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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炀:我靠我真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