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辰八字扔凤火
温度还在逐渐升高,幸而易末染有这老者修为的庇佑,倒也没什么不适,只是隐隐担心一会儿靠近凤火的时候自己会不会真的承受不住。
人往上走,能看见的植物就越少,恐怕是都受不了这凤火的高温灼烧,黄土踩在脚下,三人来到了一处洞窟外。
端看这洞窟,里面火光映红了墙壁,如同血液洒在墙上一般可怖,无渡末染俱是倒吸一口气,看着对方。
“前辈……这怕就是凤火了?”易末染眼睛看着司无渡,却在问老者,老者也不怪他的无礼,叹着气道:“正是。这洞窟绝非寻常之人物,乃是我之前所说的那位擅习冰雪之术的公主耗尽毕生修为建成,这才堪堪把凤火留在洞窟之中。”
老者说了这么一番话,两人又仔细地看了看这个洞窟,虽然没有一点冰晶的样子,却是实打实的修为横溢,不愧是毕生修为,即便过了万年都还是如此。
这凤火和冰窟就好像死对头,互相压制着,生生世世在斗争。易末染就在此时看着司无渡,有种相同的感受。
“现在耽误不得了,老头子我的修为也撑不了一时半刻,快将寒气渡给他。”老者一边加强着修为的庇护,一边提醒道。
司无渡有点愣:“要如何渡?”老者差点被他蠢哭,随手变幻出一颗小石子打了下他的头,笑骂道:“蠢娃子,冰雪之种你是从口中服下,如今渡也只能从口而渡啊!”
这下两人都听懂了,从口而渡……那不就是两个大男人……
易末染红了脸,但是看到老者有些吃力的维持着自己周身的修为时,他还是咬咬牙,有些恼羞成怒似的:“司无渡!听到没有,不要浪费时间了!”
易末染简直不敢想象自己是脸如今红成什么样子,幸亏这是在洞窟外,他完全可以装作自己是被热的。
司无渡内心几番挣扎,最终还是走到他身前,手一扯,将易末染拉到自己怀里,埋头吻下,易末染愣住了,呆呆的微张着唇。
司无渡惊叹于易末染唇瓣的柔软,愈发的不舍离开,旁边的老者轻咳一声,自己转过身表示没眼看了。
司无渡空白的大脑总算回来了几分智商,立即催动灵力将四肢百骸的寒气一点点的送入易末染口中。
易末染也从呆愣回过神来,认真调节着进入体内的寒气,渐渐的寒气越发肆虐,到达易末染要控制不住的程度了,司无渡却还不知道。情急之下,易末染咬住了司无渡的下唇,示意他不用了。
“嘶——”司无渡被咬,痛感传来倒吸一口凉气,不过他没有离开,反咬住易末染,两人竟……
不知过了多久,司无渡才满意地离开他的唇瓣,易末染脸红的不行,骂道:“司无渡!你!过分!”
司无渡也是有些不好意思,方才怎么就……他扬起一个大大的笑容,试图让易末染不再生气。
易末染看了他的笑容,非得没有消气,反而更气了。
老者这才悠悠转过身,似笑非笑的看着眼前的两人,让易末染更加尴尬了。
“好了,娃子你进去吧。那寒气能让你不会那么痛苦,可终究还是得靠你自己的意志,否则一旦在里面晕过去了,谁也救不了你。”老者接收到司无渡的眼神,立即岔开话题,说起了凤火的事。
果然这招有用,易末染忽略了微肿的嘴唇,专心听着老者说里面凤火。
司无渡听到这,直接问:“谁也救不了?意思是我不能进去?”老者点点头。
“我都服用了冰雪之种,为什么还不能进去?”司无渡都要原地炸开了,说好了要护着易末染一路平安,到头来还要人家自己进去闯,这算哪门子护?
老者苦口婆心:“蠢娃子,这凤火冰窟只能一次一人进去,否则阴阳逆转,冰窟失效,天下将遭大难啊!”
看着司无渡还要反驳,易末染也顾不得尴尬了,走过去拦着他,对老者歉然一笑:“前辈莫要生气,无渡也只是有些意外。如今这样,那我便自己进去吧。”
看着如同护犊子一般的易末染,老者除了让着还能干什么,点点头,不再追究。
司无渡也知道没有别的办法了,只能就这么看着易末染一步一步的走向洞窟而自己无能为力。
“无渡莫要担心,你渡的寒气我会好好利用。”易末染像是感受到他的目光,转过身来安慰他。
司无渡点点头,掩饰着眼底的担忧,只希望给予易末染最大的支持。
易末染深深看了他一眼,眸中只有司无渡的倒影,此刻,他们的眼中,只有彼此。
洞窟近在眼前,易末染不再犹豫的迈步走入,失去修为庇佑的他已经感受到一股难耐的热气。
汗珠冒出,他还不敢轻易使用那彻骨的寒气,只能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先忍耐。
洞窟中没什么别的样子倒像极了在竹缘观藏书阁的密道中,只是最前面的一大团耀眼的红光闪烁,刺的人睁不开眼睛。
外面司无渡则眼睁睁的看着易末染的身影渐渐消失在视野里。
这个洞窟不知道有多长,易末染只知道自己的身子越来越烫,视线也已经慢慢模糊,不得已,只好将体内的寒气运转到经脉,护住它,自己身体的温度也缓缓下降。
头脑微微清醒,也已经到了最关键的时候,此时汗水早已打湿了易末染的道袍,他看着前方不远的凤火,原地而坐,拿出两张黄符,中指咬破,在黄符上写好了自己和陆息回的生辰八字。
趁着血没有干,易末染拿起黄符又开始走,这次走的异常缓慢,洞窟本就闷人,凤火又是上古的神火,热气在无限的叫嚣着,时而窜高的火苗像极了张牙舞爪的魔鬼。
易末染已经把寒气全部外放,手中的黄符扔向凤火,不料凤火瞬间升出火苗,攀上了易末染的手:“啊——”
易末染痛喊出声,捂住被烧灼的地方,痛感钻心,直让易末染恨不得要剜去这一块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