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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去哄大少爷,快去哄大少爷,快去哄大少爷,快去啊……
先前哄他,用尽了她所能想到的词。这会真没想好什么词来哄他,只得硬着头皮上,拿着要擦汗的纸巾,攀上江淮的肩膀,装模作样地擦他头上的汗。
无时无刻都在释放冷气的江淮,还在这凉爽的初秋能出什么汗?
“哎呀,天气好热啊,怎么这么热?”
小纸巾甩起来,扇扇风。
扇扇扇……
扇扇……
扇……
幅度越来越小,到最后苏好好自己都扇不下去了。
放昨天以前她会觉得,事情说的明明白白,她和周琛只是偶遇,钱她是想给周远的奶奶做手术,不是给周琛。她是不该把他的钱给别人,她也愿意为此付出相应的惩罚。
可她真的没有认周琛为哥哥是吧?刚刚也只是抽了张纸巾给他。这就是江淮无理取闹,脾气差了。
现在她没这种想法,江淮不高兴,他不高兴的理由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不高兴了,而她想让他高兴。
这是她想哄他的理由。
她嘴笨再也想不到哄他开心的词,此时的江淮是冰冷的雕塑外面还有一层钢化膜。
微信圈里卖的手机钢化膜能砸核桃还不会破,她也就是颗没煮熟的鸡蛋,做不了核桃。
哎……
苏好好轻轻叹了口气,拿他怎么办好了?手落在她刚刚打的蝴蝶结上,又理了理让它更加蓬松,饱满,漂亮。
然后再拍拍江淮的头:“怎么跟个抢糖果的小孩子似的?拿出你睥睨天下的自信,你是最棒的,把周琛当成对手掉份。”
江淮当场石化,碎了一地,再也爬不起来了。
半分钟后,吴卓拍腿哈哈大笑:“哎呀,天啦,太可乐了,不行,不行,我笑得肚子疼,我要下车缓缓。”
吴越年纪小,没明白怎么回事,气氛一下子变得融洽,车中不再是冰天雪地,千穿,万穿,马屁不穿。
“大小姐说的对,大小姐说的好。”
司机小王已经憋出了内伤阵亡在方向盘上。
苏好好:我已经十八岁,这不是我的错。
这么一闹,江淮心里再多的气也没了,小傻子说的没错,他在担心还是嫉妒什么?以前他眼里周琛就是个阿猫阿狗,不值一提。现在,将来也一样。
以自己的智商和能力所赚的钱,周琛花十辈子都追不上。小傻子这么爱钱,眼瞎了才会选周琛做哥哥。
江淮越发觉得小傻子说的白痴话还是有几分道理。
自己喜欢的人喜欢你的钱,是种幸运,毕竟比他有钱的人没几个。
智商被同化的江淮毫不知觉,在某年某月的某一天,他对着镜子问吴卓:“你说我去拉个双眼皮会不会更好看?”时,吴卓一点也不意外。
当然,这是后话。
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
第二天,苏好好吃中饭时,收到了意外惊喜,食堂大厅里的装修换成了粉色系,粉桌子,粉凳子,白色墙壁上画上了漂亮的樱花树,就连食堂里面的锅碗瓢盆都换成了粉色。
有着少女心的女孩子们‘哇哇哇’叫,钢铁直男的男生们‘哎呀,天啦,我去’。
苏好好棒着粉色的碗,看着江淮手里粉色的碗,少女心爆棚。原来昨天找不到他,他来装修食堂了。一天时间速度快得惊人。
不愧是她哥,虽然这装修看上去有那么点怪。但粉色是她的最爱,不影响她多吃一碗饭。
至于江淮,端着手上粉色的碗,何止是怪?是非常怪,怎么感觉像是端着头红色的猪,俗称‘小猪佩奇’。
拿这头‘猪’吃饭,自己是不是也像一头‘猪’?他江淮是谁?就算是一头‘猪’,也是全身镶着钻的最有钱的那个。
别人的眼光?关我屁事。
吃完饭,苏好好终于想起件重要的事,鸡贼而又胆怯地问江淮:“前天晚上你没生气,你为什么不理我?”
江淮以一种怜悯的口气道:“我就想看看智商低下的人,怎么个作法。”
被打击的苏好好不高兴,咬牙切齿道:“我也是脾气的。”
江淮的食指落在她的额头上道:“我也是有脾气的,以后再一声不吭走开,小心我把你栓起来。”
显然他在为昨天她独自一人去买围巾的事生气。到今天问了吴越,苏好好才搞清他们那边发生的什么事。
江淮中午喊她吃饭,找不到她人,而吴越也没跟着。左右找不到人,以为她‘离家出走’,急得要把吴越吊起来打,好在接到了谢志诚的电话。
苏好好不知道他为什么会觉得自己能‘离家出走’,就算她手拿一千万的存折,也还是个小学生,能干什么了?离家出走?开什么玩笑,一般她这么大的孩子最多在家门口小商店买买酱油,再远都不敢去的。
苏好好只能这么想:聪明人的脑回路不同于常人,她这种笨蛋是理解不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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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行世界有十一小长假,去年刚穿过来时,苏好好跟江淮感情没这么好,想出去玩不敢说,七天假都在家里江淮看书,她也跟着看书。
今年不同啦,要求随便提,想去哪儿就去哪儿。
七天时间太短,就来个国内游好了,拿着旅行书,翻找能去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