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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6章 416.一种相思,两处闲愁,小星儿真

      “为……为什么……”两行眼泪从青媛溃烂的脸上滑落了下去,她靠在阳铉怀中,口中喃喃地重复着这三个字,眼神已经有些涣散了。
    穆霖其实知道他给青媛服用的是什么药,是一种很普通的毒药,但是对于现在的青媛来说,却可以夺命。
    青媛在想,不久之前,她还是青虞选中并精心培养的继承人,她的亲爹找上门来,对她来说是个很大的助力,她满怀期待地等待着七月十五的皇太女选拔盛宴,她本该在那场盛宴上面,一鸣惊人,惊艳四方,成为名正言顺的青鸾国皇太女……
    可是命运跟青媛开了个玩笑,在生命的最后一刻,她没有想青虞,没有想阳铉,她只是在想,到底是哪里出了错,明明她一直都很谨慎。
    青媛微微偏头,看到了穆霖冷漠至极的脸,穆霖的声音回荡在青媛的脑海中“从你们父女决定刺杀我家小妹的时候,你们在我这里,就已经是死人了”……
    死人……青媛的心冰冷下坠,她知道,她离死亡很近很近,很快就会变成一个死人了,而她多年的努力和筹谋都毁了,最后连命都要丢了,原因竟然是,她当初一时冲动,让阳铉去刺杀神兵城那位阿九城主……
    是啊,除了这个还能是因为什么呢……青媛在想,如果不是神兵城的人在暗中害她,青虞不会知道她是野种,她何至于落到如今这样悲惨的境地?她本来不明白,那个阿九被阳铉刺杀,明明只是受了点轻伤,现在好好的,为何阿九的兄长要对他们如此狠绝,不顾唾手可得的利益,只想让他们不得好死?
    但这会儿,青媛看着穆霖的眼神,她突然有些明白了。青媛一向自认为最擅长玩弄别人的感情,但是到死之前的这一刻,从穆霖眼中,她才知道,真正的感情是什么样的……
    青媛缓缓地闭上了眼睛,头一歪,倒在了阳铉怀中,一动不动,彻底断了气。而青媛和阳铉的身上,都是青媛吐出的血,看起来触目惊心。
    阳铉紧紧地抱着青媛,感觉身体瞬间变得冰冷而僵硬。他脑海中回荡着曾经有个高僧对他说过的话:“妄造杀孽,此生无后。”
    此生无后,此生无后,此生无后……阳铉口中喃喃地说着这四个字,看着在他怀中凄惨死去的青媛,像是在哭,又像是在笑。他纵然是杀手头子,但也是个有血有肉的人,他这辈子曾经有过或者说差点拥有很多个孩子,最终全都没能活下来,有好几个甚至是他眼睁睁地看着死去的,包括如今的青媛,他在这世上唯一一个活着长大的女儿,他寄予厚望的女儿。
    而现在,阳铉没有想他自己和暗楼的未来,他心中只是觉得恨,恨到了极致,恨老天为何要让他得到又失去……
    “啊!”阳铉猛然闭上眼睛,嘶吼了一声,放开青媛,挥掌就朝着穆霖打了过来!
    穆霖还没出手,就被上官悯推到了一旁,上官悯冷哼了一声说:“小子,你玩儿够了,现在该老夫出手了!”
    上官悯和阳铉对了一掌,上官悯毫发无伤,而阳铉连连后退差点跌倒,一口血就喷了出来,脸色更加难看了。因为他距离昨夜受重伤才过去没多久,身体状况堪忧,实力大打折扣,就算现在让穆霖跟阳铉打,阳铉都没有任何胜算,更何况是上官悯。
    “来人!”阳铉胸口的伤口又裂开了,浑身是血,他捂着胸口,怒吼了一声。
    下一刻,一群杀手从天而降,把穆霖和穆妍围了起来。
    穆霖神色淡淡地说:“别傻了,那里是天元大陆第一高手上官悯,你们的主子今日必死无疑。你们想活命的,就滚远一点儿,想篡位的,现在正是最好的时机。”
    阳铉瞪大眼睛看着暗楼实力最强的一批杀手:“别听他挑拨离间!杀了他们!杀啊!”
    可惜,身受重伤的阳铉,就连声音都虚弱了不少,而他现在狼狈不堪的样子,那些暗楼的杀手自然看得一清二楚。他们之中不少人都认识上官悯,心知就算他们现在帮阳铉,最终的结果也就是陪着阳铉一起死。谁也不是傻子,即便他们长年过着刀口舔血的生活,不怕死,不代表明知会死还要去送命。况且,阳铉已经是必死无疑,威胁不到他们了,而穆霖的话让他们都很心动,其中几个眼中已经出现了兴奋之色,怕是盯上了暗楼楼主那个位置……
    “你们敢!”阳铉不可置信地看着那些人。
    下一刻,那些杀手几乎同时又离开了,最后走的那个,还回头对阳铉说了一句:“楼主,对不住了!”
    “大哥,这叫什么?”穆妍开口,清越的女声让阳铉简直怀疑自己的耳朵。他看着穆妍,声音都变了调:“你是阿九?你一直都在凤鸣城?”
    “嗯呐,我一直都在,真是好久不见了呢。”穆妍看着阳铉微微一笑说,“神兵城一别,阳楼主过得不太好啊。哦对了,当初你去刺杀我的时候说什么来着,说我遇到你,便没有成长的机会了,因为你的宝贝女儿要我死。现在,风水轮流转,我师父和我哥哥要你死,你不应该感到意外,这叫报应。”
    穆妍话落,上官悯赤手空拳再次朝着阳铉打了过去,一边打一边没有回头对穆妍说:“小九,你怎么没给为师准备一把破斧子?为师说了要用斧子砍了他!”
    “费那心做什么?师父杀人倒是挺注重仪式感。”穆妍似笑非笑地说,“阳铉已经这样了,师父一斧子砍下去就没得打了。”
    上官悯冷笑:“小九言之有理。”
    于是,穆霖和穆妍就看着,上官悯连武器都没用,并没有用多长时间,就把阳铉打得再无还手之力,面色灰败地趴在地上,出气多进气少了。
    “小九要不要亲手解决他?”上官悯回头问穆妍。
    穆妍摇头:“没有兴趣。”对于阳铉这种视人命如草芥的人,她看着阳铉死在面前,心中没有任何波动。如果阳铉作恶没有招惹到她头上,她不会管,因为这个世界总要有人做杀手,存在即合理,但阳铉要杀她,即便她不动手,她身边的人也不会放过阳铉的。这还是萧星寒不在,要是萧星寒在她身边,阳铉甚至连跟青媛死在一起的机会都没有。
    上官悯俯身,直接干脆利落地拧断了阳铉的脖子,看着阳铉断了气,死不瞑目。
    然后上官悯回头,看着穆妍呵呵一笑说:“小九,你说要让阳铉三日之内死,为师跟你大哥没让你失望吧?”
    “大哥很帅,师父更帅。”穆妍唇角微勾,“你们最好了。”
    “走吧,回去,想必青虞的人会找到这里,给阳铉和青媛收尸的。”上官悯说。
    很快,三人离开了那家客栈,而客栈里面和附近的暗楼杀手,都已经走了,直接离开了凤鸣城,彻底放弃了阳铉这个楼主。因为人都是趋利避害的,想必不久之后,暗楼便会有新的楼主出现了。
    穆妍他们走了之后没多久,青虞的人再次搜查那家客栈,找到了阳铉和青媛的尸体,带回了皇宫之中,给青虞过目。
    宋艳还没死,她浑身是伤,披头散发,狼狈不堪地跪在青虞面前,战战兢兢地不敢说话,也不敢抬头。
    有什么东西被扔在了身旁的地上,宋艳下意识地转头去看,就看到了阳铉死不瞑目地躺在她身旁的地上!
    宋艳尖叫了一声,倒在了地上,却感觉身下压了一个人,她神色惊恐地回头,就看到一个满脸溃烂的女子躺在她的身下……
    宋艳尖叫不止,跌坐在地上,往旁边挪,感觉整个人都要疯了,然后就听到上方传来青虞残忍至极的声音:“那个,是你的女儿,你没有认出来吗?”
    宋艳双眸凸出,看着死状凄惨的青媛,张嘴,连声音都发不出了,眼睛一翻,直接晕了过去,倒在了阳铉和青媛的中间。
    “把他们的尸体,扔到乱葬岗。”青虞眼眸冷厉地说。
    “皇上,宋……”青虞的心腹属下想说宋艳还活着。
    “还要朕教你怎么做吗?派人看着,活活熬死那个贱人!”青虞声音幽寒地说。
    “是,皇上!”属下垂着头,恭敬地回答。
    “青弛,赐毒酒一杯。”青虞说着,缓缓地闭上了眼睛,神色冷漠至极。
    “谨遵皇上吩咐。”属下话落,带着人把阳铉和青媛的尸体,还有昏过去的宋艳都带走了。
    当天半夜,青弛被人灌了毒酒,第二天传出了他一家暴毙的消息。而宋艳在乱葬岗醒过来,又活生生被吓死了。
    关于青虞选中培养的继承人青媛是野种的事情,已经传得沸沸扬扬了,青虞似乎也没有要控制流言的打算,而是直接下旨,昭告天下,宣布她的外孙女青晴,曾经的百里晴,正式成为青鸾国的皇太女。
    自此,青鸾国皇室的继承人终于定了下来,但之前那场世人瞩目的皇太女选拔盛宴,却彻头彻尾成了一场笑话,一场关于青虞和青鸾国皇室的笑话。
    因为青鸾国的皇太女选拔盛宴而专程来到凤鸣城观礼的各方来客,其实在凤鸣城还没有待多久,就看了不少好戏,暂时也没有人主动提出要离开。
    而在七月十九这天,冥御风和叶明华,以及拓跋严,都接到了青鸾国皇室送来的帖子,邀请他们明日入宫赴宴,青虞要为他们践行。换言之,这是青虞在赶他们走了。
    拓跋严看了一眼青虞派人送来的帖子,扔到了一边,开口问穆妍:“娘,咱们什么时候走?”
    “这凤鸣城没什么意思,咱们明日参加完宫里的宴会就走。我在想,咱们要走陆路还是走水路?”穆妍若有所思。
    “来的时候不是说回去走陆路,一路玩儿着回去吗?”拓跋严愣了一下。
    “是这样没错,不过这两天看着你舅舅假扮你大伯,我还真有点想家了,想早点回去。”穆妍说,“我们走陆路的话,如果一路玩儿,走得慢的话,至少要走两个多月,等回到神兵城,怕是你大伯母孩子都生了。”
    “娘跟大伯说了在大伯母生弟弟之前会回去的。”拓跋严说,“既然这样,不如我们还是走水路吧,会快一点,还安全,想必大伯和家里人都想死小弟了。”
    “嗯。”穆妍微微点头,“原本是想着回去的路上要去天冥国和玄叶国看看,不过真要玩儿的话,时间就不一定了,如果你大伯母生孩子之前我们回不去,你大伯该生气了。”
    “大伯才不会生气,因为娘不会让那样的事情发生的。”拓跋严笑了起来。
    “那倒是,我答应你大伯母要给她接生的。”穆妍微微点头说,“而且这次你老爹又不在,你大伯他们也不在,要玩儿也就咱们几个人,小星儿还傻乎乎地什么都不懂,不如就算了,咱们先回家,等你老爹回来,让他带我们出去玩儿,你觉得怎么样?”
    “嗯,我明白了,其实娘是想老爹了对不对?觉得没有老爹在身旁,就算去玩儿也没有意思,想早点回家,等老爹回来。”拓跋严神色了然地看着穆妍笑着说。
    “怎么?还不能想啊?”穆妍很淡定地表示。
    “能,当然能!”拓跋严嘿嘿一笑说,“其实我也有点想念老爹了,不过我更想祖父祖母,美人叔叔肯定会来的。”
    “嗯,回家等你祖母祖父和美人叔叔来吧。”穆妍笑了。计划归计划,自然是可以改变的。说要玩儿,可这次出来的人里面,除了穆妍也没有能玩儿的,因为两个老头子天天就知道抱着小孙孙乐呵,对别的东西没有什么兴趣,而穆霖一直在操心大家的衣食住行和安全舒适,各种事情,拓跋严什么都听穆妍的,但毕竟还小,穆妍带他出去,第一在意的是他的安全,这样就没什么好玩儿的了。
    穆妍想着不如等萧星寒回来了再说,到时候他们想去哪里就去哪里。说白了,她就是想萧星寒了,连玩儿的心情都没有了,想回家去等萧星寒。
    穆妍决定改走水路回去,穆霖对此没有意见,并且是赞成的,因为他主要考虑的是安全。穆妍在凤鸣城搞了这么多事情,肯定把青虞惹火了,他们走陆路回去,一路上不知道还要碰到多少麻烦。不是怕麻烦,而是既然可以避免,没有必要去冒险。
    至于两个老头,对此也没有意见。他们想着等回家之后,上官凌也快回来了,到时候就能一家团聚了。而上官悯是肯定要把他的徒弟青瑨一起带回神兵城的。
    至于白渊,得知穆妍的决定之后,他说要再跟白奕商议一下再决定是否跟穆妍他们同行。
    如此,就这么定了下来,穆霖已经开始安排人打点行装,准备明日从青鸾国皇宫里面出来就立刻出发离开凤鸣城。
    而这天傍晚时分,叶明华前来拜访,与此同时,冥御风派人送了帖子过来,邀请拓跋严前去天冥国驿馆做客。
    “娘,去吗?”拓跋严问穆妍。
    “去吧,我陪你去,看看冥御风要做什么。”穆妍微微点头,“让你舅舅留下招待叶明华吧。”
    叶明华见到穆霖的时候,穆妍和拓跋严已经骑马出门,朝着天冥国驿馆而去了。
    “叶太子,请。”穆霖客气地请叶明华落座。
    凌霜上了茶,叶明华端起茶杯,却没有要喝的意思,看着穆霖说:“有些事情,本宫就直说了。你们的身份,本宫现在已经知道了,不过并没有告诉任何人,包括本宫的父皇。本宫这次回国,会告诉父皇,因为接下来如何做,本宫无法擅自决定,想必你们可以理解。”
    “嗯。”穆霖点头,“我们既然告诉了叶太子,就不怕叶皇知道。不管叶皇做出什么选择,抛开身份,叶太子还是我们神兵城的朋友。”
    叶明华苦笑:“这个朋友,也不好当啊!不过谢谢你们对我坦诚,我会劝说我父皇的,可你们的身份跟冥氏皇族密不可分,我父皇会作何选择,我也不能保证。”神兵城事实上的掌权者是天冥国的太子妃,这件事非同小可。叶明华自己都觉得,玄叶国接下来跟神兵城很难合作了,最好的结果也不过就是互不来往相安无事。叶明华心中是有些遗憾的,可惜他们都有各自的处境。
    “无妨。”穆霖摇头。
    “是啊,对你们来说,可进可退,可攻可守,只看你们的选择。”叶明华叹了一口气,“这件事先不提了。最近凤鸣城发生这么多事情,本宫知道,都是你们的手笔,很有趣,结果对我们都是有利的,这次本宫倒是不虚此行,看了不少好戏。”
    “叶太子什么时候走?”穆霖看着叶明华问。
    “明日。”叶明华说,“本宫此来,就是想问你们,是否要走陆路,借道玄叶国回去?如果是的话,可以与本宫同行。天冥国不敢说,但是到了玄叶国,本宫可以保证,不会有任何人找你们的麻烦。”
    “多谢叶太子的好意,我会转达给小妹的,不过家中有事,我们着急回去,所以已经定下走水路了,这样会快一些,也可以减少很多不必要的麻烦。”穆霖说。
    “既然你们已经决定了,本宫便告辞了。”叶明华说着就起身了。
    “叶太子慢走。”穆霖看着叶明华离开,也没有去送。叶明华是个不错的人,但他们日后能不能当朋友,还真的是个未知数。不必要的牵扯,对他们都未必是好事。
    而另外一边,穆妍和拓跋严已经被请进了天冥国驿馆,见到了冥御风。
    “言少主,这位公子,请坐。”冥御风看了一眼穆妍,不知道该怎么称呼,也没有探究穆妍身份的意思。
    “冥皇请我们过来,所为何事?”拓跋严开门见山地问。
    “那日在宫中打赌,这位公子赢了,本皇还欠你们一个条件。”冥御风呵呵一笑,语气温和地说。
    “先欠着吧,日后有机会,我们会找冥皇讨还的。”拓跋严说。
    “也好。”冥御风微微点头,“不知言少主打算何时离开凤鸣城?如果走陆路的话,可以与本皇同行一段,到天冥国去做客,让本皇尽尽地主之谊。”
    “我们着急归家,已经决定走水路。”拓跋严微微摇头说,“冥皇的好意我们心领了,但请冥皇放心,我们日后定然会去天冥国做客,希望冥皇到时候还能欢迎我们。”
    冥御风眼底闪过一道幽光,总觉得拓跋严似乎话中有话,但他又不知道拓跋严在暗示什么。冥御风有些遗憾地说:“既然如此,本皇也不好勉强。不过天冥国和神兵城合作的事情……”
    “这件事,本少主是不管的。”拓跋严并不客气地打断了冥御风的话,“是否要合作,怎么合作,本少主的父亲日后会亲自去跟冥皇谈的。”
    不多时,穆妍和拓跋严就离开了天冥国驿馆,回神兵城驿馆了。
    “不管是天冥国还是玄叶国,抑或是青鸾国,接下来怎么做,一切都等你老爹回来之后再说吧。”穆妍神色慵懒地说。
    “娘别忘了,你才是神兵城城主。”拓跋严笑着说,“怎么感觉娘最近有些倦怠了,连玩儿都没有兴致了,搞事情都推舅舅出去,娘在旁边闲着看戏。”
    “儿子又不是我自己的,你老爹跑了,把你俩扔给我自己带,我也会累的好吗?”穆妍幽幽地说。
    拓跋严扶额:“娘,能不能讲良心话?我这么大了,小弟那么乖,娘每天陪小弟的时间还没有看书的时间多,我跟小弟不背这黑锅。况且就算老爹回来了,难道娘会跟老爹一起天天陪着我和小弟吗?”
    “你说得很有道理,你都这么大了,陪什么陪?你小弟那么乖,让他自己玩儿去。等你老爹回来了,当然是陪我了。”穆妍笑得一脸无良。
    “就知道。”拓跋严无语望天,“好吧,我早已经习惯了,可是小弟好可怜。”
    此时还在海上漂着,行程已经过半的萧星寒,正站在甲板上面,看着夕阳西下,不知道在想什么。
    萧源启走了过来,拍了拍萧星寒的肩膀。
    “爹。”萧星寒转头叫了一声。
    “嗯。”萧源启点头,“星儿是不是想早点回去?想孩子了吧?小星儿那么小,你就出来接我们,半年多没有见到孩子了,辛苦你了。”
    “没有。”萧星寒摇头,“没见到我也知道那小子现在什么样,反正他怎么长都跟我一样,也没什么好想念的。我只是想妍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