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9章明月心生计划
“好的小主。”
小瑶说完之后就退出去了。
何宛然看着小瑶走远了以后,才转过身来,神情一下子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本来是天真单纯无邪的少女模样,眼神突然变得犀利,泛出一股的冷意。
“真的很想知道,她昨天晚上怎么熬下来的呢,我现在想到她心里肯定难过极了,我就感到开心不已呢。”
何宛然说着说着,便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哈哈哈,她明月也能有今天。”
智儿只是站在一旁不敢说话。
东厢房。
明月躺在床上,她一晚上都没有睡觉。眼睛一直睁着大大的,眼神看向上面,思绪却一直在游离着。
从刚知道消息的惊慌失措,害怕发抖,到现在的麻木不仁,她想了很多。
她从小就没有父母的关爱,懵懂无知的年纪就被送到了宫里来。
他有一个未曾谋面的妹妹,但是也算是自己在世界上唯一的一个亲人了,血浓于水的缘故,自己的俸禄也一直往宫外面送。
她从来不知道什么是对什么是错,只知道跟着自己的心走。
这些为人处世的道理,没有人教过她,她是在宫中自己摸爬滚打,懂得的。
她深深地知道自己地位低下,身份卑微,所以从来都不敢有什么奢望,也不敢有什么幻想,只求平平安安地熬到出宫的年纪就好。
后来她遇到了孟静言这个如暖阳一般的女子,给了自己从未有过的关爱,让自己冰冷的心渐渐温暖起来。
让她知道了什么是关爱,让她知道被人关心着是一件多么幸福的事情,自己贪婪的索求着这一份小小的温暖,似乎在这庞大而又冰冷的皇宫之中找到了自己的一个精神寄托和一个盼头。
而祁尔的出现,则是自己生命之中那一扫阴霾的光,一束让她的心脏持续跳动的光芒,让她每一天的日子都有都犹如春光一般的明媚。
她承认自己只是一个普通人,没有出众的相貌,没有过人的才艺,不同于那些大家闺秀,自己只是一个卑微的宫女。
但是祁尔给了她希望,孟静言给了她阶梯,让她一步一步的爬上来,马上就要捞到自己的幸福的时候,自己却失足跌落,让自己重新坠入了无边无际的黑暗之中。
最痛苦的事情不是在绝望之中看到希望,而是在绝望中看到了希望之后那一份希望又被凭空的抽走,进而跌落进更大的绝望之中。
明月好不容易接受了他们之间存在的身份芥蒂,想要余生好好的对祁尔,跟着祁尔,走遍天涯海角,她连他们宝宝的名字都想好了。
想了那么那么多的以后,但是她却忘记了一句话叫做人算不如天算。
明月在知道了一件事情之后是空前的绝望,她曾经想过要轻生,可是冷静下来想想那祁尔要怎么办呢?
祁尔和自己说过,他的愿望,他的任务,他的理想,他的抱负。
自己如果就这样轻飘飘的走了的话,依旧是什么都帮不上他了。
于是,一个计划在明月心中悄悄的酝酿。
祁尔,我把我力所能及都给你只是希望余生你可以开心。
勤政殿
“皇上,对于祁尔的婚事,吐蕃国国主怎么说?”孟静言正在认真的帮助唐轶研磨墨汁,而一旁的唐轶正在低头批阅奏折,时不时的和孟静言说上几句话。
“嗯?你是说国主么?”
唐轶写完了最后一个字之后,将笔慢慢的放下,轻轻的折了折衣袖,然后起身,几个动作就尽显出优雅。
唐轶将一旁的孟静言搂了过来,然后握住她正在研磨笔墨的手,从砚台上拿下来。
“么了这么长时间肯定累坏了吧,都怪我一忙起来就忘了时间,让你站在这里这么久。”
唐轶有些自责的说道,然后把孟静言推到刚刚自己的座位旁边,将她摁下。
“你……你这是做什么啊?这样不合规矩啊!”
“什么合不合规矩,咱们两个老夫妻之间怎么舒服就怎么相处,规矩是订给外人的,在我这里你就是规矩。”
唐轶说道。
“……”孟静言无奈了一会儿,这要是让小太监们听见给自己说了出去,估计太后过两天就回来找自己麻烦的。
“你还没有告诉我国主是什么态度呢?”
“吐蕃国向来民风开放,对这些臣子们的婚姻不会过多的约束,虽然祁尔贵为国师,但是国主表示尊重祁尔的想法,倒是宽容的很。”
“就是啊,你看看人家国主都不说什么了,可是皇宫里面仍然有那么多的风言风语,让人听到了真的很不愉快呢。”
孟静言噘着嘴吧,露出一副不开心的表情,像是受了什么天大的委屈一样。
“好了好了,我这就下旨,从今天开始,谁要是在在皇宫中议论祁尔国师的婚事,就一律按照造谣生事处置,视情节严重者,即刻打入大牢,不知道爱妃觉得这个样子可不可行呢?”
“嗯,我觉得甚是可行。”
孟静言坐在座位上,一副威风凛凛的样子。
而站在她身后的唐轶则是动作轻柔缓慢的帮她按摩着肩膀,总觉着刚才让她站的时间久了,心中愧疚而且心疼不已。
“好了好了,时间不早了,我也该回去了,今早上我特地早早的起来给你舀到了干净的露水,想着给你熬汤喝的。”
“那你就快些回去给我准备吧,我过一会还要和军机大臣面议事情,等结束了我就过去。”
“好,那就这么说定了。”孟静言一下子起身,然后欢脱的向外边跑了出去。
“这个丫头……”唐轶摇了摇头,表示对她无可奈何,可是语气之中又分明透露着宠溺之情。
不过刚刚唐轶是骗孟静言的,他昨天刚刚收到了一封密保,暗影卫称最近有人在京城里偷偷的调查皇宫中的各种事宜,而且好像还在暗访唐国的军队实力,但是,这一个莫名的势力似乎隐藏的很深,他们并不能完全地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