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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男神穿六零_分节阅读_405

      许恒洲苦笑一声,无奈道:“我没哄,大伯,向辰不是小孩子了。”
    可惜向辰醉着,光靠他一个人,说这话实在是无力得很。
    该问的都问完了,向辰现在这个状态,想多说两句都不成,宋文彬拧着眉摆摆手:“你带他去休息吧,明天等他酒醒了再说。”
    宋文彬发话了,其他人就没再多说什么,许恒洲抱着向辰要走,偏偏安静了好一会儿的向辰又哼唧起来。
    他倒是乖觉,刚许恒洲跟人说话,他乖乖闭嘴,这会儿见他理自己了,立刻缠上去小声嘟哝:“不生我气了,不生了是不是,你生气我就亲你……”
    许恒洲哭笑不得,我是不生气了,你大伯都快气糊涂了,等你明天酒醒了,有你哭的。
    想到这里,他看向辰的眼神难得地带了几分同情,他都没做好现在出柜的打算,更别说向辰了,明天这傻孩子估计要疯。
    好好的中秋宴,出这么大一意外,大家都吃不下去了,好在本来也吃的差不多了,只是没下席坐在一起喝酒聊天。
    宋文彬扶着椅子站起来,起身的时候一个踉跄,邓历扶了一把:“没事吧?”
    他怕宋文彬是被许恒洲和向辰气晕了,要他说,都能接受何远峰和顾云之那一对,这俩咋就接受不了呢?他吓住是因为他当时不知道这两个不是亲兄弟,可宋文彬知道啊。
    虽然突然转换身份他有点不适应,但也没太多排斥,他现在早就看透了,能有颗真心就是再难得不过的事,管他是男是女。既然那俩孩子想在一起,只要是两情相悦,他觉得完全没问题。
    宋文彬摆摆手:“没事,起猛了。”
    虽然有点接受不了,他不至于因为这个就不行了,他得回去好好想想,明天再跟向辰认真谈谈。
    邓历不放心,扶着宋文彬回房了,覃老师脸色也不太好看,魏医生担心地看着她。
    他这会儿也回过味儿,前几次许恒洲来他这里说帮何远峰拿药,指不定那药是谁要的。心眼子真多,就知道骗他这老人家,魏医生愤愤的想,下次再来,一定要好好刁难刁难他。
    “走吧,先回去,东西放这,明天再收拾。”覃老师现在没心情管这桌子上的残羹剩饭,跟其他人打过招呼之后,先走了,魏医生跟在后头,似乎想跟她说些什么。
    何远峰和顾云之对视一眼,跟着起身离开了,打算明早再过来一趟,有什么情况也好看着点儿。
    李明刚被吓得打了个嗝,结果现在止不住了,但是刚才气氛太凝重,他嗝都不敢打,捂着嘴拼命憋。这会儿人一走,他再也憋不住了,手一松,又长有大的嗝一个接着一个,跟公鸡打鸣一样,打得他什么都想不起来,就想着怎么赶紧把这嗝给止住。
    黄阿姨还愣在原地,人都走了,李明坐在那打嗝,她眼神里透着慌张,不明白这是怎么了。
    怎么大家伙儿不觉得不对吗?还有许恒洲的话,什么叫相爱,他和向辰,兄弟俩,不对,不是兄弟,但是两个男人,两个男人怎么能在一起呢?
    葛叔默不作声地起身收拾碗筷,虽然覃老师说不用收拾,但是他不习惯看碗盘这样放着。
    黄阿姨几乎同手同脚地走过去帮他,一边收拾着一边想,但怎么想都想不通。
    她就是个普通的农村妇女,这辈子过得最苦的时候就是死了丈夫又死了儿子,村里人欺负她。可是那会儿她也觉得是自己命不好,克夫克子,因为她本身受的教育给她形成了这个观念,她的思想是封闭守旧的。
    到了首都,见识多了,眼界开阔了,人的思想也有了一些转变,但这些转变还不足以完全扭转她旧有的观念,让她接受两个男人能在一起的事,更何况其中一个还是她特别看重的晚辈。
    心里想着事儿,手底下的动作就出了岔子,黄阿姨一个没拿稳,把一个盘子摔了。
    她慌忙蹲下身去捡,旁边伸出来一只手,抓住她的胳膊:“我来。”
    葛师傅利索地收拾干净地上的碎片,又拿扫帚仔细扫过一遍,确定没有遗落的碎瓷片,才继续收拾碗筷。
    东西都收进厨房,他又闷着头去打水洗碗,黄阿姨见状,便去帮他,只是依旧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显然还在想着向辰和许恒洲的事。
    “我是个孤儿。”葛师傅突然开口。
    “啊?”黄阿姨被打乱思绪,听他不着边际地说了这样一句话,疑惑的抬起头。
    葛师傅低着头,不看黄阿姨,一边洗着碗一边继续说话:“大街上讨饭,跟流浪狗争食,冬天里没吃没喝,差点冻死在大街上。”
    黄阿姨怔住,她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安慰吗?葛师傅好像并不需要,而且她有些疑惑,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说起这些事。
    葛师傅没管黄阿姨的反应,依旧絮絮叨叨:“我师傅的儿子把我捡回去,救了我一条命,我就跟着我师傅学厨。我师傅是宴宾楼的大厨,宴宾楼那时候是兰城最大的饭店。”
    “我大师兄是我的救命恩人,他性格好心又善,对谁都和和气气,厨艺天分也高,没谁不喜欢他。师傅对他期望很高,大家都觉得他以后能超越师傅。”
    黄阿姨听入神了,葛师傅突然停下来,她忍不住问了一句:“然后呢?”
    葛师傅手上的动作跟着停下来,他一双黑沉沉地眼珠子盯着面前浑浊的洗碗水一动不动,声音也又冷又凉:“死了,我大师兄死了,他喜欢上了宴宾楼老板的儿子,两人约好私奔,那人后悔了,我大师兄被抓回来,宴宾楼老板让人废了师兄的手,我大师兄……把自己吊死在了宴宾楼的厨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