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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认为这个记者是在诽谤与造谣,侵犯了我个人的名誉权,索赔五百万,并且要求《首都二十四小时》公司方提供该记者的毕业院校,我要公开质疑这个学校的人才培养能力。”
“没有学会好好提问的记者,有资格走出校园么?”
在那女记者的目瞪口呆中,谢书尧又带上无菌手套,拿起美容线与缝合针,给那小孩进行伤口缝合。
诊室里鸦雀无声,那小孩原本还会时不时哼哼两下,这会儿也不敢哼出声来了。
诊室外又围了一大群的人,被谢书尧摔出诊室的话筒和摄像机躺在地上,还有好几位记者站在说远不远说进不进的地方拿着摄像机‘咔咔咔’地拍个不停。
谢书尧心情平静地将那小孩的伤口全部缝合好,开了药方,和颜悦色地叮嘱了小孩的家长一些具体的注意事项。
将病人及家属送走,谢书尧用医用湿巾把手上沾着的那些血迹都给擦掉,双手揣进白大褂的兜里,走出诊室,直面那些记者,问,“你们不是有问题想问我么?站那么远干什么,走近些,你们有什么问题,我都会回答。”
一个长着娃娃脸的男记者小声说,“不敢走近,怕你摔设备。摔一台,白干半年。”
谢书尧冷笑,“我没疯,只要你们好好说话,我摔你们的设备干什么?澄清一下,刚刚摔这记者的摄像机和话筒,并不是我发疯,共有两点原因,这会儿公开解释一下。”
“第一,医生诊室是不允许没有挂号的人随便进入的,这位记者直接闯入已经是违反规定,在这样的情况下,我同她说过,等我将小孩的伤口处理完之后就接受采访,但那记者并没有将我的话听进去,非要让我停止给小孩缝合创口来回答她的问题,并且一度用话筒挡住了我给小孩缝合创口时的视线。”
“第二,我相信任何一位医生都无法接受被人无端指责医德问题,那位记者不仅当着我的面说我的医德存在巨大缺陷,并且还问那位小孩的家属,建议那小孩的家属换一位医生。这是诽谤与造谣,我已经联系了周红英律师,正式向《首都二十四小时》提起诉讼。”
“另外,摔坏的设备我会全额赔偿。”
“好了,我想说的都说完了,你们有什么问题,都可以问。不过我请你们记住记者的使命与责任,也记住记者的职业道德与职业底线。”
谢书尧大大方方地站在那儿。
那个娃娃脸的男记者见谢书尧的情绪还算稳定,抱着‘富贵险中求’的心态,主动往谢书尧身边站了几步,问,“谢医生,问一个题外话,您刚刚提到的周红英律师,是否就是当初受女星谢书尧委托,将水果视频告到倒闭的那位周红英律师。”
谢书尧将自己的临时工作者拿了出来,“没错,就是她,而且我就是你口中的女星谢书尧,只不过现在我有另外一个身份,京大医学部的学生,金陵药科大学的特聘教授,兼京大医学部附属医院急诊科的临聘医生。”
‘临聘医生’这个名字还是霍廉主任为了避免事端而想出来的,就是字面意思,由附属医院临时聘用,具有正式医生的权限及待遇,且不占附属医院的编制名额。
因为谢书尧拍过的两部戏都是古装,带着繁重的头饰,而这会儿的她一身清爽的简装,还穿着极为显眼的白大褂,很多记者都没将她与谢书尧联系在一起,这会儿一听谢书尧自报家门,心里立马就怂了。
这位可是一言不合就把水果视频告倒闭的狠人,现在又向《首都二十四小时》提起诉讼,是打算送《首都二十四小时》去和水果视频团聚吗?
这位还真是善于运用法律武器来捍卫自己的权益啊!
记者们被谢书尧这‘随手起诉’的行为给吓到了,立马反思自己准备的问题,生怕再触到谢书尧的霉头上,让谢书尧拿他们开刀。
那娃娃脸的男记者距离谢书尧最近,他最先提问,“谢医生,针对网上的爆料,您能说明一下当时的具体情况吗?”
这个问题从职业记者嘴里问出来,是相当掉水平的,但是这会儿拿来问谢书尧,却是再稳妥不过。
谢书尧简明扼要地说,“病人是急性心衰,送来急诊科的时候,心脏就已经衰竭到很严重的地步了,心电图机几乎监察不到心跳信号,急救医生第一时间联系的我,但因为病人家属的不信任,我没有第一时间就参与手术,而是由七号诊室的杜医生进行的急救手术。”
“病人的心衰情况相当严重,急救过程中出现心脏骤停,急救车的随行医生找到我,让我参与手术,我这才去了急诊室,负责接手后续的急救工作。”
“心脏复苏的原理本身就是通过外力挤压心脏来刺激心脏恢复跳动,哪怕是正常人在进行按压式心脏复苏的时候,都有可能导致肋骨断裂,病人当时情况危急,除颤仪都不足以刺激心脏恢复跳动,我只能用较大的力度去刺激心脏,并且运用到了古法中医里的一些特殊手法,最终病人转危为安。”
“我们当时已经做好了肋骨骨殖的修复手术准备工作,只要病人家属同意签字,立马就可以开始手术,然而病人家属不同意,我们也很惋惜,只能由护士协助病人及病人家属办理了转院手续。”
“这就是详细的过程,如果你们怀疑真实性,可以同医院申请查看监控,不管是楼道、走廊、还是急救室,都有监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