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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年年末的时候,造磁悬浮列车的那个院士不是在我们医院么?很多人都说那院士没救了,虫癌晚期,我们急诊科的霍主任把这位狠人请出了山,连续二十多个小时的高强度手术,硬是一个人就将整台手术给撑了下来,超高难度的肝表除虫手术,一点问题都没出。”
“你可别小看这位狠人的处方单子,她开出的中药方,基本上都会被我们医院中医科的老专家们拿走揣摩,从她手下出来的中药处方,诞生的奇迹太多了,人参皂苷就是出自她的手笔。”
蓉城第一人民医院的医生听完谢书尧的光辉事迹之后,拿着那张药方就如同捧了圣旨一样,连忙去抓药了。
考虑到病人的特殊情况,谢书尧这次将药材全都淬炼成了干粉片剂,装进了一个试管中,她啃了几块压缩饼干和压缩牛肉干,等到护士喊她的时候,立马换上无菌服进了手术室。
无影灯打开。
谢书尧将自己准备的棕黑色干粉片剂拿出来,递给那护士,吩咐道:“每隔半小时往病人的舌下放一片,再用棉签往病人的舌头上涂一层柠檬汁。”
那些医护人员这才明白谢书尧为什么要让提前准备柠檬汁,感情是为了刺激患者的唾液分泌。
手术刀握在手中,一条创口从喉下一直蔓延至肚脐处,谢书尧的手就如同被提前设置好程序的机械手臂一般,精准地划出一条直线。
先是心脏的微创缝合,然后再到其它脏器,各种各样的缝合手段尽出,用到的都是会溶解于血肉中的有机美容线。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手术室内只剩下了众人的呼吸声以及谢书尧的一声声命令。
“剪刀。”
“止血钳。”
“二号注射液,静脉滴注。”
……
“手术结束,腹腔缝合。”
谢书尧将手里的工具放到了无菌盘中,稍微活动了一下肩膀和脖颈,站在一助位置上的医生以为谢书尧让他来缝合,往谢书尧这边跨了一步,伸手准备拿缝合线,结果就见谢书尧摇头说,
“还是我来缝合吧,这伤口太大了,若是用一般的缝合手法,怕是会被这小年轻留下一道太长的疤,我尽量用皮下缝合的方式,这样恢复好之后,伤疤看着不会太明显。”
一助是京大医学部附属医院来的,对谢书尧这种一上手术台就全权大包大揽地做法早已不稀奇了,他低声问,“谢医生,现在已经做了十六个小时的手术,外面的时间是凌晨四点半了,你能吃得消吗?这样的病人,能够捡一条命回来就不错了,哪里能管的上伤疤好看不好看?”
谢书尧指了一下伤患的脸,道:“颜值挺高的,这份美感不能毁在我手里。我来吧,我缝合够快,最多十分钟,这伤口就缝合好了,你去检查一下病人的口腔,看那种药还有没有,没有的话就给他塞一片儿,如果病人口干了,就用注射器往他嘴里稍微打一点儿生理盐水,要保证那种片剂持续发挥作用。”
“我做完这个手术之后,得回去睡个觉,病人的术后安置工作还需要你来盯着呢,七十二小时内不能吃任何东西,我也不建议滴注其它的药物,就先服用我给的这种片剂吧,不出意外的话,七十二小时之后,病人的意识就恢复了,到时候我们再根据他的恢复情况来判定之后的治疗用药。”
一助依言去办,谢书尧拿起最细的缝合针来,开始了最后一步操作。
在其它医生手中,缝合过程里的每一次落针都需要小心翼翼,生怕一不小心缝合错位,谢书尧却不需要,她用一只手抚平伤口,一只手飞快地下针,缝合起来的伤口上只能看到一条不太明显的血线。
伤口缝合好,促进伤口愈合的药剂抹上,再用纱布绷好。
病人被推出手术室,谢书尧紧随其后跟了出来,在外面等了整整一夜的病人家属立马围了上来,七嘴八舌地问,“医生,医生,孩子怎么样,还有得救吗?”
谢书尧站了十六个小时,腿有点酸,还有点软,精神也有点困倦,不过她还是强打着精神回答了患者家属的问题。
“手术很成功,不出意外的话,三天之内,病人就会清醒过来,到时候再确定下一步的治疗方案。命保住了,家属可以放心,现在还请让一让,我很累,需要休息。”
病人家属都不是胡搅蛮缠的人,立马让出一条路来,谢书尧去洗浴室里仔细洗了个热水澡,稍微解了解乏,换上自己的衣服,打算去蓉城第一人民医院旁边找个酒店住下,去好好地睡一觉,怎知蓉城第一人民医院被她身上去年发生的事情给吓到了,生怕谢书尧救活了病人,却把自己给搭了进去,硬是让谢书尧住进了高干病房,由专门的护士每隔十分钟来查看一次谢书尧的状态,发现谢书尧出现昏迷的情况,随手抬进抢救室。
谢书尧几乎是被按在病床上的。
那种昏迷的情况怎么会每次都出现,谢书尧睡了将近九个小时,醒来时,已经是下午两点了,她神采奕奕地去了病人所在的科室,找护士要来了病人术后的生命体征监测数据,看着稳步回升的数据,她悬着的心也跟着落回了腹中。
患者的母亲衣着朴素,一脸憔悴,眼下的淤青极大,她认出谢书尧就是给自家儿子做手术的那个外来专家,强打着精神问谢书尧,“医生,我家孩子的情况怎么样?之前医生已经被下病危通知了,但中午吃饭前,我听护士说,我家孩子的情况出现好转了,说是遇到了好医生,您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