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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唯一剩下的,也只有几册功法玉简和一人一件法宝。
    千玥暂且不缺法宝,然而梁庚学更不缺。
    因此这东西在手中,一时很是多余,最后还是由千玥代管。
    至于功法玉简,只有一个空间隔绝阵法是二人能用的。
    梁庚学自然是家学渊源,本身又是风灵根修士,找到一本合适的术法确实困难。
    至于千玥,她是拥有一个生花界的人,更不会稀罕这些不上不下的法术。
    仔细想想,她倒是好久没有去生花观看书,困在无生镇的时候可以打发下时间。
    两天后,梁庚学调整好状态,拉着千玥出门,准备给其他修士做做样子。
    毕竟他们一直闭门不出,会让人觉得资源很丰厚,容易惹来麻烦。
    然而,二人刚刚出门不久,便遇到闲逛溜达的随安。
    “二位这是要去虚空?”
    “正是。”
    随安立刻长吁短叹地卖弄起来,“那可真是不巧。”
    千玥和梁庚学都属于能屈能伸,看得懂脸色的主,当即配合着问道,“道友这是何意?”
    “你可不知,今日已经有四位魔修并四位佛修去到虚空了。你们要是再去,那可就热闹了。”
    佛修和魔修同去?
    千玥有些想不通,歪着脑袋纳闷起二者的感情。
    随安哈哈笑道,“道友误会了,他们可不是约好同去,只是凑巧先后出去而已。啧啧,恐怕有的热闹哦!”
    梁庚学闻言道,“可是他们之间有积怨?”
    “啧啧啧。”随安摇着头感叹,“何止哦,每次见面都要掐。若是有咱们仙修在场,幸运的能劝住几分,要是运气不好还要受池鱼之殃嘞。”
    无生镇修士看似没有交集,实则存在着一种平衡,妖修关门过日子,佛修和仙修某种意义上处于一条战线,共同对抗魔修。
    平日里,大家出于立场不同,或许争锋相对几句,并不会落井下石。
    可要是碰到利益关系,难免不会大打出手,一旦这种平衡打破,无生镇的安逸或许就会消失。
    第二百八十八章 兔妖绒甲
    关于打破无生镇修士相处平衡的担心,随安表示嗤之以鼻。
    “这里的修士维持和睦的原因,可不是仙魔佛数量上的平衡。而是彼此间的共同点,穷!”
    随安饱含深意地扫过二人,继续道,“无生镇上的修士,待得越久越是没人找麻烦。譬如在下这种一穷二白的,就是掉进那群魔修里面,也没人会多看我一眼,二位可明白?”
    千玥受教地点点头,言外之意便是目前她和梁庚学才是平衡之外的存在呗。
    “那妖修呢?”
    人修之间顶多只能抢夺资源,可妖修却完全不同。
    妖修的皮毛、血肉以及妖丹都能供人修修炼,而人修同样是妖修大补的食物。
    为何兔子一家能够安安稳稳地待在无生镇上?
    “这个……我也不太清楚。”
    “你也不知道?”
    “在下流落无生镇较早,倒是见过那对夫妇犯傻作妖的时候,后来被大家教训了几顿,倒是学乖了。原本妖修落在一群人修手中,是该不得善终的,无奈舒晋洲一直护着,命令其他修士不得伤害那一家子,我们也只好放弃这块嘴边的肥肉。”
    “舒晋洲为何要护着他们?”
    随安也十分纳闷,“嗐!谁知道呢?一开始打得好好的,就等着分点肉汤喝喝。岂料封秀秀突然产子,舒晋洲竟然生了怜悯之意,将那一家三口都划入保护范围。可真是……”
    大抵是畏惧舒晋洲的实力,随安到底没有说出什么不敬的话来。
    千玥却忍不住浮想联翩,舒晋洲为人清高,算不得杀孽深重之辈。
    但是为了传说中的善心,放过妖修一家,她可说什么都不信。
    大家都是修士,装什么大善人呢?
    难道是在玩圈养?
    可是好好的妖修,有什么好养的?
    千玥把随安未尽的话在心里默默补上,同时对舒晋洲此举的缘由深感好奇。
    她侧身看向梁庚学,对方也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
    见她看来,梁庚学收起思绪,与随安告辞道,“既然今日不宜外出,那我们便先回家去了。随安道友若是无事,尽可来舍下做客。”
    随安笑呵呵地应下。
    二人漫步走回住处,却在院门外遇见等候的姜浩泽。
    对方一脸压抑的怒气,化神威压外放,一看就是来找麻烦的。
    千玥心里“咯噔”一下,有种带坏人家孩子的心虚。
    不过这种心虚只是一瞬,她是打死都不会承认,自己套过小巴的话。
    那些事情,都是兔崽子自己硬要说的。
    “二位道友好本事。”
    大概是发现化神威压对二人不起作用,姜浩泽没趣地收敛气势,开始放狠话。
    梁庚学挺身施礼道,“姜前辈如此怒气汹汹,不知所为何事?”
    姜浩泽冷哼一声,眼里写着“你们这些虚伪的人修”。
    “我们一家住在无生镇,向来不和人修来往。即便犬子无状,偷入道友家中,你们也不该拐着法地从孩子那里套话吧。”
    梁庚学微微一笑,态度不卑不亢,“前辈这可就误会了,小巴不经允许闯进舍下,我们见他只是个孩子,便没有格外计较。至于你们的来历,我们也不曾打听,全是小巴自己说的。况且,晚辈也不知道这些事情不能听,否则当时就该阻止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