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别在玫瑰酒馆过夜
阳恒点点头,转身出了屋子,他只要消息,不管谁说都行,管事面皮抽动,跟着退了出去。戴维急的大喊大叫,瓦罗笑着用弯钩式样的工具挂在他肩头,扯了几下,就在戴维的惨叫声中将一条胳膊的皮肉剥了下来,回头兴致勃勃的瞧着赵天尘,舔了舔嘴唇。
赵天尘毫不在意,说道:“剥皮的手法大家都在用,不觉得过时了么?”
瓦罗嘿嘿一笑,从旁边拿起个刷子,沾了蜂蜜,在戴维的胳膊上刷了刷,小心翼翼将白色的蛹虫粘在刷了蜂蜜的胳膊上,然后用神辉宝具为戴维治疗,皮肤渐渐长好,他才拍着手笑道:“不知道那些虫子能活多久呢?”
赵天尘挠了挠胳膊,喝道:“快出来回答大人的问题,等大人走了随你高兴。”说罢也走出房间。
过得一会,瓦罗才悻悻的走了出来,问道:“大人想知道什么?”
阳恒道:“威斯纳佣兵团的详细信息,还有一头红发的男人是谁?”
瓦罗摇头道:“没有详细信息,老不死的托尔德谁都不信任,我们只负责各自的事务,每月都会轮换接头人与接头方式。佣兵团到底有多少人谁都不知,到底大本营在哪谁也说不上,唯一不变的联络点就是凯恩勒城的玫瑰酒馆!红发?那就是泰迪了,老鬼的另一个儿子。”
阳恒心说:“原来那人叫泰迪。”他又问道:“难道平常你和你父亲都不见面,你也不回大本营?那上次劫掠的奴隶都送哪去了?”
瓦罗撇撇嘴道:“那老鬼根本就没将子女放在心上,我们和其他武士一样,不过是他的工具罢了,顶多算是高级点的工具。谁知道那老鬼到底在哪,我只有小时候见过他几面。任何一支佣兵队,都有事先安排好的接头人员,但谁也不知道这接头人是谁,只有下发任务或打劫成功后,接头人才会亮明身份,接头人负责传达任务或带队上缴货物,然后接头人就会更换,等待下一次任务。我从没去过大本营,我也从没听说谁去过大本营,只知道凯恩勒城南边的丘陵里有驻地,去驻地的都要蒙上眼睛,晚上才允许拿下来。”
阳恒心说真是够小心谨慎的,又问道:“难道你一点都想不起来怎么去驻地?周围可有什么特点?好好回想,若是提供有用的信息,我回来一定重赏!”
瓦罗想了想道:“从凯恩勒城出发后,进了丘陵蒙着眼睛大概要走七到九天,最长的一次走了大概十来天,走到最后脚下的感觉像是干涸的河床,晚上能瞧见很多乱石堆,驻地在山洞里。”
阳恒点点头道:“很好,还有什么?”
瓦罗摇头道:“在没有什么了,倒是凯恩勒城的玫瑰酒馆大人要多多注意,那里面很不对劲,我一般都不愿意去那。”
阳恒奇道:“怎么不对劲?”
瓦罗露出一丝恐惧,说道:“说不上来,只知道那酒馆是佣兵团承接任务的据点,收购出售宝物,也招揽武士加入佣兵团,但我母亲死前牢牢告诫我,轻易不要去玫瑰酒馆,绝对不能在那过夜。”
阳恒奇道:“不能在那过夜?为什么?”
瓦罗摇头道:“不知道,反正大家都知道不能在里面过夜。我妈死前什么都不提,偏偏不让我去酒馆过夜,我肯定是要听她的话的。”
阳恒见再也问不出什么,便道:“如果你说的都是实话,等我回来一定给你重赏。阿尘,他不用当角斗士了,在竞技场给他安排个职位。”
瓦罗尖叫道:“大人,我说的都是实话!干嘛要剥夺我角斗士的身份来惩罚我?”
阳恒愣了愣,心说这是什么思维,不让他当角斗士反到是惩罚了?
赵天尘靠过来小声道:“师傅,这瓦罗脑子不太正常,他最大的乐趣就是下场角斗,然后虐杀对手,享受观众们的惊呼与赞赏。您不让他下场角斗,这简直是对他最严厉的惩罚了!”
阳恒哭笑不得,只好道:“那随他高兴吧!你看着给他赏赐,只要不过分,尽可以满足他!”
瓦罗这才拍着手尖笑道:“多谢大人,多谢大人!”
阳恒转身就走,赵天尘追上急道:“师傅三思啊!听瓦罗所说,那地方无疑是狼窝虎穴,您何必要以身犯险?”
阳恒叹道:“如果是你被擒,我也会去救你,人非草木,孰能无情?倘若为师遇到不测,你和阿光分掌文武大权,一主内一主外,共保长安无忧。”
赵天尘见他态度坚决,只得抱拳道:“师傅,您多多保重,万事小心!”
阳恒点点头,不再停留,飞奔出了西市,一路向杜利亚城而去。他白天赶路,直到夜间才生火露宿,盘膝在地,搬运周天,缓解疲劳。有野兽围了上来,被他飞石击杀,剥皮割肉,待清晨时分,才继续赶路。
他一路风尘仆仆,终于到了杜利亚城,城门武士见他孤身一人前来,甚是疑惑,待他掏出了金质神辉宝具,顿时惊碎了众人眼球,众武士扶胸行礼,无人敢拦。
阳恒大摇大摆进了城,径直去了罗巴茨家族,杰森大喜过望,本要隆重举办宴会,被阳恒劝阻,借宿好好休息了一天,补充了干粮,就告别杰森,出城而去。
他脚程极快,时常连夜赶路,十来天就到了凯恩勒城,也不急着进城,在城外寻了一处,好生修养生息,待精气与体力都恢复到巅峰状态,才乘夜潜入城中,他在屋顶悄然潜行,将城中地形摸了个八九不离十,这才寻了一处休息,好好睡了一觉。
待到晌午,他才换了特制的衣物,跃下房屋向玫瑰酒馆而去。只见这玫瑰酒馆占地不小,大门上挂了个木牌,上面绘着簇拥酒瓶的玫瑰,除此外再无特征,看起来朴素低调。
酒馆早就开门营业,阳恒走了进去,一股浑浊的臭气扑面而来,他微微皱眉,只见大厅里坐着不少武士,有的推杯换盏,有的啃骨吃肉,有的高谈阔论,有的俯桌扯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