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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初元被这两人气笑了,这么熟练,喝什么茶啊,喝酒多好。
    “二狗兄,拿酒来。”
    初元将茶水收好,桌子整理干净。
    剑二狗愣了下,随后畅快笑道,“好。今日团聚,当浮一大白。”
    他手一挥,桌上出现几大缸小腿高的酒坛。
    剑十三打开一看,玉冻酒、金丝酒、一壶春、凤头酿、百花醉、清露碎等,俱是剑二狗自己酿的酒。
    她笑道,“你这人,我平时讨要酒喝,你三推四阻的,初元说要喝酒,你就爽快拿出来了,果然还是揍怕了吧。早知道我苦修剑道,也将你三五天揍上一顿,看你还敢不敢推我酒。”
    剑大江捂脸笑,“我那酿的酒还不够你喝吗?”
    剑十三白了他一眼,道,“你那酒哪能跟二狗比?仙人玉酿,莫过如此。”
    “说得你好像吃过似的。”丧丧的剑元康从躺椅上直起身,手一挥,一贯玉酿春落到他手掌,他重新靠回椅子上,开始灌。
    剑十三笑容一顿,道,“我自然没吃过,我又没飞升,哪来那么多的福分呢?”
    她见剑元康这般喝酒,刺道,“牛嚼牡丹,浪费酒了。”
    剑伯达挥挥扇子,笑道,“酒就是用来喝的,哪有浪费不浪费之说。”
    他视线扫过剑十三,轻笑道,“十三,我记得你说,你不想再记起过去的事,所以才给自己取名十三。”
    “对。”剑十三若无其事地给自己倒杯玉冻酒,清凉的冻酒侵入肺腑。
    “这个代号有点意思。”剑伯达给自己倒了杯酒,却不喝,继续道,“我前些天从宗门翻出个记载,得知仙界有一种族特有意思。一族唯有十三人,死去一人才会生出新的幼崽。这个种族,叫做天魔。”
    剑十三垂眸轻笑,“世界之大无奇不有,一族仅有十三人,也不稀奇。还有种族,天地唯有一只的呢,天魔这个种族能有十三人,已经够多了。”
    初元听得仙界就下意识地敏感,再听得剑伯达这般说话,用力放下酒杯,直视剑伯达,“你什么意思?咱们相熟几百年,说话也无需遮遮掩。”
    剑伯达将扇一收,锐利的视线直视剑十三,道,“听闻天魔可披人皮,善伪装,你到底是天魔,还是十三?”
    剑十三还没说话,剑大江就拍案而起,“剑伯达,我还想问问,你说这诛心之语是想干什么?十三就是十三,就算她是天魔,也是和我们认识的十三。你是和仙界有接触了?你是不是准备倒向北宸帝君那一脉?”
    初元,……
    不是,等会儿,这是怎么回事?
    几十年前,我回去时,剑独界还是个游离仙界独自美丽的祥和世界啊。
    第54章 翻脸
    剑伯达和十三同初元一样,都是剑十四宗的。
    在初元进十四宗之前,他俩就已经是十四宗的风云人物。
    有“潇潇十三姐,雅雅剑伯达”的美誉。
    初元初入十四宗,偶遇十三与人试剑,被她剑意惊艳,当场上台求教。
    当时十三比她高两境,应下初元的挑战,对她并无好处。不过她并未拒绝,而是舒雅一笑,以陪练的身份和初元对战一场,之后两人相处投缘,日渐走近,终成挚友。
    而剑伯达是初元在秘境里相熟的,他俩认识的时机不算好,正遇上邪剑修混入秘境,抓弟子铸朱血邪剑。
    他俩警觉,及早发现不对,带领十四宗弟子在秘境内东躲西藏。
    在秘境开启的第一时间,他俩配合师长将低阶弟子送走,且在邪修阻止时挺身而出,自告奋勇提出断后。
    之后剑伯达不慎掉入空间裂缝,是初元以命相救,将他从裂缝里拉了出来。
    可以说,初元与剑伯达之间,既有同生共死之谊,又有救命之义。
    而接下来几百年,剑伯达对初元,对这份情谊也做出了相应回报,与初元成为性命可依托的挚友。
    无论是剑十三还是剑伯达,都是初元放到心头的重要之人,对他俩,初元一个都不想失去。
    可是现在,在她回来的第一天,在大家欢聚一堂的接风宴上,剑伯达直接挑明十三的身份,看那样子,像是要撕破脸面。
    而剑大江,话里意思纵然是在维护十三,可是他直接质问伯达是不是北宸帝君探子,未尝没有挑事心思。
    而且剑伯达问的是,十三到底是天魔十三,还是被天魔取代的十三,剑大江就这个问题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肯定十三是天魔,且回将剑伯达一军,针锋相对。
    初元只觉得眼前三人她忽然看不透,好似自家门前看惯了的山忽然被云雾笼罩,隔着浓浓云雾看不分明。
    她看看这个,看看那个,道,“坐下来,慢慢谈。”
    剑伯达和剑大江瞧了初元一眼,听话的坐下。
    剑大江一向惺忪的睡眼此时毫无睡意,盯着剑伯达不断冷笑。
    剑伯达眼底闪过隐忍,握着折扇的手太过用力,指尖泛着白。他视线落到初元身上,眼底露出抹难过之色,又很快收敛。
    他挥着扇子摇啊摇,慢条斯理的开口,“初元,你刚回来,正是开心之际,我本不该拿这些事扰你心情。”
    “既然知道,你就不该乱说,你是存心的。”剑大江冷言冷语。
    十三脸上失了笑,扛着酒坛咕噜噜往腹内灌,二狗放到嘴边的酒葫芦忘了喝,紧张的盯着剑大江和剑伯达。剑元康依旧躺在躺躺椅上,忧郁望天,对旁边的事漠不上心。